F.129:为了解开疑惑
左思右想之下,邰觉夏认为自己不能坐视悲剧的发生,既然他无法见到云夜并且阻止他,那么他唯一能够去找的就是夏岸汀。
想到这里,他急忙拎起了椅背上放着的外套拉开门走出了房间,因为他心中只想着夏岸汀,竟然没有察觉到此时楼沁就站在门的左侧。
虽然楼沁并不知道云夜到底打算对夏岸汀做什么,但是现在的楼沁已经彻底明白了,夏岸汀在邰觉夏的心中占着独一无二的位置,而那个位置是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
等到邰觉夏心急火燎的打车来到了夏岸汀的别墅门口时,他发现别墅里一点灯的光亮都没有,而夏岸汀的车子也不在。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相继打开了铁门和别墅的铜门,在别墅里找了个遍,却找不到夏岸汀的任何踪迹,包括夏岸汀的房间在内。
找不到夏岸汀的邰觉夏又拿出手机拨打了夏岸汀的号码,可是显得对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没有任何有关于夏岸汀的消息,让此刻的邰觉夏心急如焚:
“你到底去哪儿了?”
邰觉夏没有想到的是,云夜下手的速度比起他想象当中还要快,他在去楼闻萱送三千万之前,就已经先约夏岸汀来到了公墓。
来到了夏岸汀生母的墓碑前。
一见到云夜,早就猜到最近把整个梧舟闹到沸沸扬扬的人一定是他丝毫不留情面的道:
“你现在是如茨春风得意,怎么还会有闲暇来找我呢?”
云夜似笑非笑的回答:
“当然是有找你的理由了...”
罢他看向了夏岸汀生母的墓碑,转而问道:
“你的生母叫金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在生下你之后不就便去世了,不知道你的爸爸夏楷歌有没有和你起过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听到云夜居然还调查了自己生母的底细,这似乎是触犯了夏岸汀的底线:
“还有什么是你不做的吗?你如此费尽心机的调查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着夏岸汀少有的露出了如此生气的表情,云夜觉得突破口终于来了: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恐怕你会被一辈子蒙在鼓里,但是出来的话,我害怕你接受不了...”
夏岸汀没有时间和云夜在这里打哑谜,她的耐心不断遭受着云夜的挑战:
“不要在这里欲盖弥彰,有什么话你尽管就是了。”
云夜笑道:
“之前你一定因为自己和邰觉夏是亲姐弟而感到很痛苦吧?明明心里是如茨深爱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和他有任何的结果,还必须要克制这种近乎有失伦理的不道德思想。”
此时的夏岸汀被云夜的话进一步激怒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急,我等了这么久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呢?”
云夜看起来却依旧是那么的从容,而他接下来出的话也令夏岸汀大惊失色:
“如果我告诉你,你和邰觉夏并没有血缘关系呢?”
虽然心里非常希望自己和邰觉夏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句话从云夜的口中出来,夏岸凸是持怀疑态度的:
“你的意思是?邰觉夏不是楼闻萱和我爸爸的儿子?”
云夜再度笑道:
“不全是,问题不仅仅是出在邰觉夏的身上,还有你...”
“我?”
夏岸汀有些听不懂云夜在什么,而云夜不再和她卖关子,他从自己手中拎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夏岸汀的手上:
“这是当初夏楷歌作为旅行画家的船票副本影印件,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发船的时间,而你的出生却是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后,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和楼闻萱住在别墅之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思路已经被云夜带着头的夏岸汀的确在想这个问题,而云夜又递了另一份文件给夏岸汀:
“这是你母亲金昔的详细资料,包括籍贯在内,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到底自己是谁,就自己去去找寻真相...”
罢云夜便转身离去了,而夏岸汀看着连母亲照片都没有的墓碑,心想自己的父亲夏楷歌的确很少和自己提及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而且似乎是在有意回避。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她马上折回别墅,在自己的抽屉之中找出了夏楷歌生前所写的日记本。
巧合的是,从船票上所写的日期开始直至三个月后夏岸汀出生,这段时间的夏楷歌没有再写任何日记,出现了一大块空白。
而在此之前,他所笔录的内容也都是和一个叫做“妇好”的人有关,这个借用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将军、女政治家的名字一看就是假名或是昵称,而至于这个“妇好”是谁她起初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当夏楷歌在日记中提到在和“妇好”商量将来他们可能出生的孩子姓名时,写下了“云夜”两个字,再联想到“妇好”的形象和现在的楼闻萱颇有些相似,现在的夏岸汀终于明白了,这个“妇好”就是楼闻萱。
可见至少在这件事上,云夜的是真的。
此时她看到云夜所提供的那份关于自己母亲金昔的档案,注意到了金昔的籍贯地址...
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简单收拾了行李之后她便拿着这份档案下了楼,驾着车朝着档案上所显示的地址开去,她还特地将自己的手机关闭,拒绝和外界联络。
当她来到了生母金昔的籍贯地后,便开始到处打听有关于金昔的事情。
不过似乎这里的人都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有个别上了岁数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更是用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夏岸汀,还反问她打听金昔有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最后夏岸汀都没有打听到有关于金昔的任何情报,甚至和她同宗的亲人也一个都没樱
疲惫不堪的她只能暂时找家酒店歇脚,关键的时候她的车胎又被钉子扎了,整个胎都憋了下去。
虽换备用胎并不是什么难事,她车里的设备也算是齐全,可是夏岸汀毕竟是个女人,让她去搬备用胎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就在她打算拨打道路救援电话的时候,一辆计程车停在了她的后面,车上的乘客下车之后,司机也注意到了夏岸汀轮胎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便下车走到了她的身边:
“需要帮忙吗?”
这个司机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却看起来很憨实,露出那令人丝毫不需要去提防的笑容,而夏岸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人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她将柔顺的秀发撩到了耳后: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司机笑了笑,还和夏岸汀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没事儿,事一桩,打从三十年前开始我就在这里蹬三轮车了,后来条件稍微好一点就改成开出租了,我都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了,像你这种外地来的单身女人开车遇到麻烦多了去了,爆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一听这名计程车司机在这里已经这么多年了,夏岸汀心想或许她会知道有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于是在司机用千斤顶撑起车子的过程中便试着问道:
“那个,我可以向师傅您打听一件事吗?”
司机顾着伸手去摸车底可以撑起千斤顶的位置,顾不得抬头:
“行啊,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
见他答应了,夏岸汀便将自己手机里拍摄的那张个鹊案上的金昔照片递到了司机的面前:
“请问您知道这个叫金昔的人吗?”
在听到金昔名字的那一刻起,基本处于蹲跪状态的司机动作突然间停滞了,他缓缓回归头看了一眼夏岸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夏岸汀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夏岸汀如实答道:
“我是她的女儿,我叫夏岸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