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丑话说在先
苏琼随阳春去见曹秉方。
到了银行门口，绕过大门，从侧门进去，要登记。这时，苏琼犹豫了，不想进去。
苏琼突然间感觉，见曹秉方是不是很别扭。在她的感觉上，似乎曹秉方就是曹苗苗。
阳春摇头。他知道苏琼这会在想些什么。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吗？”
苏琼居然瞪了阳春一眼。
“你要是听我的，老老实实上班，哪来这么多事。我们的日子，不是不能过，用不着这样求饶。”在苏琼看来，找人借钱，包括贷款，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这个时候，阳春完全没有脾气。他已经把苏琼哄到了这里，不想因为自己缺少坚忍而功亏一篑。
两个人这就进到曹秉方的办公室。
阳春和苏玉恋爱时，曹秉方已经调离那个单位。之后，也只是遇到原单位的同事们，听了这件事。知其名没见过人。
现在，苏琼站在曹秉方面前。
曹秉方点头，不得不承认，阳春是有眼光的。无论是身材还是脸面五官，曹苗苗都比不上。
“坐，坐。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曹秉方笑笑地，看着苏琼。
曹秉方的热情，反而让苏琼有些不自然。她以为，曹秉方会些难听的话，甚至不给好脸色。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曹秉方表现出对她的欣赏。
“还没喝过你们的喜酒呢。”曹秉方笑容在脸上，做了请坐的手势。
在曹秉方做这个手势时，苏琼以为对方要与她握手的。她伸出手，曹秉方却是叫她坐。即便想握手，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苏琼看了阳春。
阳春像在家中一样，或许就是习惯，赶紧过去，把那张椅子往苏琼身后挪动了。
苏琼这才坐下。
曹秉方问：“阳春。你这是一个自然的动作，还是到我跟前来秀恩爱？啊。”
阳春愣了一下，赶紧回应，“习惯，一个习惯。”
“行啊。看得出来。你两口子，日子过得很幸福。这一点上，看来，我得跟你子学一学。”
苏琼听阳春过，这个师傅，有时候，心情好时，就喜欢逗人玩。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回事。只是，她第一次见到曹秉方，对于这样的调侃有些不适应。她只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有人来叫曹秉方，行长有请。
“你俩先坐一会。阳春，这里有水，泡茶你自己来。”曹秉方脚步往门外去，对阳春了。
“哦。师傅，你去忙。我不渴。”
“你子。让你给苏琼泡茶，代替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给你泡茶。”曹秉方奚落了阳春就出门去了。
阳春手挠腮，给了苏琼一个献媚的笑。
苏琼：“你们师徒俩，关系还真的不错。”
“他是个好人。”阳春这话时，可是有些自得的。
苏琼问：“行长叫他去，是不是因为我们要贷款的事？”
“不是。”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
“我们贷款的额度，在他的权力范围内。”
“我怎么就感觉，行长是为我们贷款的事。”
“你还真以为我们是谁啊。放心吧，亲爱的。”
“这不是在家里。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来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很难为情的。”
“好吧。不这样。苏琼同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阳春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就来了些酸菜味。
曹秉方回来时，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点肃然。显然，他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苏琼可是抹脸盯着阳春了。
这时，有一个银行的职员进了曹秉方的办公室。
曹秉方回头，：“先回去写检讨吧。写好了，再。”
那个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只好转身出门。
“一笔三十万元的款子，就这样的打了水漂。”曹秉方像是给阳春听的，又像是自自话。
阳春不能不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丑恶的家伙，在这里贷到三十万元。约定好还款的日子，玩起了失踪。信誉担保的风险还是蛮大的。”
阳春和苏琼这就要对视了。苏琼的眼神中，似乎有话要，而且，阳春也读懂了。刚才，苏琼的感觉，还是对的。阳春意识到自己的这笔三十万元，可能会拿不到。前面的五十万元，已经贷到，存在公司的账户里。
“师傅。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这笔三十万元......”
“我看人，不会看走眼吧。”
听曹秉方这样，阳春刚刚悬起的那个担心，落地成灰。
“谢谢师傅。我不会失信的。”
曹秉方没有话，只是点头。
又聊了几句，曹秉方拿出贷款合同。接下来，就是走程序了。
隔了一，三十万元到了苏琼名下。
曹秉方至所以为阳春个人提供信誉担保，贷给阳春的公司五十万元，再贷给阳春的妻子三十万元，有前提条件。他是基于对阳春的了解，对阳春父母亲的了解。
这里还有一个背景。
曹秉方喜欢钓鱼，随阳春去那个农场钓鱼，有几回。起于对阳春的了解，还有对阳春父母的了解，曹秉方才敢贷出这两笔款子。
当然，曹秉方也有所防范。第一笔的五十万元，有接受单位。这个单位和接受人必须统一，就是这个人必须是单位的法人代表。第二笔，曹秉方虽然贷给了苏琼，同样，是基于对阳春的了解。换句话，虽然是信誉担保，却变相有财产抵押。因为是法去位，不可能没有资产。
即便是这样一个背景，曹秉方还是提醒了阳春。
“丑话在先。这两笔，加起来，八十万元，你到时，一分不拉的给我还上。”曹秉方这话时，表情肃然。
“保证！”阳春居然有了一个军姿，并且举手在脸侧。
可能是受到了曹秉方对阳春的敲打提醒，在回程的路上，苏琼也了相似的话。
“丑话在先。我贷到的这个三十万元，你不要把它用歪了。要是用途不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老婆。”可在了这三个字后，阳春突然有感觉，怎么苏琼也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