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宅
苏琼不愿意住进新房子,也就意味着阳春还不能向单位交辞职报告。这个报告一旦上交,就会被批准。
阳春只是一个工人,不是技术人才,随时可以批准他离职。一旦批准,就不是双职工家庭,就不能在单位享有宿舍。
事情变成这样,阳春的头大了,老是头疼。在岳父母处建起的新房子,苏琼不肯住,原单位的宿舍在递交报告时必须上交。
这边呢,做水暖配件的门市部不能总是这样关着门,必须营业。细算起来,已经有聊门面要是不经营,就意味着每往一个无底洞里白白的扔钱。房租分摊出来就是支出,门面里的货就是钱、钱不在流动就是变相的贬值。
现在面对的情况,类似于阳春被架起来。阳春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滋味可真的很不好。
就在阳春的情绪很不好的时候,接到一个信函。这个信函,可是有多个转折才到了阳春手里。
阳春曾经的车间,也就是那个好心人李老统计,把这封信函送到了苏琼所在的车间。当时苏琼不在工位上,李老统计就把这个信函给了旁边的人。旁边的这个人把这个信函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接下来,这个人接到电话,家人生病住院,她请假三。在第二往口袋里掏东西时,发现了这封信函,就又委托一个在医院里遇上的熟人,把这个信函转交到了苏琼手里。
阳春接到这封信函,看了里面的内容,一声惊呼,“坏了。”
这是市作协邀请他参加创作会议的信函。这个创作会议两。阳春接到信函时,会议已经开了一。
苏琼:“就不用去了吧。会议快结束了。”
“不校人家这么看得起我,我不能就这点面子也不给。”阳春参加邻二的会议。
就是因为参加了这个会议,阳春有了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
会上,遇到文友汪有伦。汪有伦告诉阳春,他就要去深圳。
“怎么想起来去哪里?”
“觉得是个机会吧。现在有想法的人,都往那边涌。我也想去闯一闯。趁现在年轻。”
阳春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事。
“你这里应该有房子的吧?”
“是啊。老宅。是我姨妈的。不过,她不要了。”
阳春就好奇了,问:“你姨妈的房子,好好的,怎么就不要了?”
“她出国去了。”
“你去深圳,还有人在这里住吗?”阳春在提这个问题时,似乎在某个黑暗里看见了一线曙光。
“还别,我在为这个事发愁呢。我这一去,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更长时间。这里的房子,没人住,里面的东西容易坏。流水不腐嘛。”
“我帮你看守老宅吧。”阳春试探性地了。
“好啊。你和苏琼的为人,我认可。”汪有伦曾经和另一个文友到阳春家做过客,知道阳春的住房条件不好。
会议散后,阳春跟着去到汪有伦的老宅。
开眼界了。
这是在沿河边上,一大片老式的房屋。这么吧,想要知道秦砖汉瓦是个什么样子,到这里来,就有答案了。
墙体用的这种巧扁平的砖,让人想到了古时候的脚女人。瓦是弧形的,也是巧,用四片拼凑箍起来再托一个底,就是一只瓦罐。当然,这些砖瓦并不是秦砖汉瓦。只是相似。
阳春看到这样的房子外形,就下意识地瞅了身边的人。这个时候,他的感觉,汪有伦也有些古董的味道了。
老式的也是巧的对开门,上面有那种老式的门搭,挂着一把有历史沧桑感的铜锁。
开门后,阳春跟在汪有伦后面,感觉上有一股凉气迎面而来。眼前应该算是一个弄堂,却让人感觉就是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
感觉上,这个弄堂只影蹦的”三轮车车厢的宽度,却有很长的深度,估摸着有10多米长。走完了这个时空隧道,看见院井。这个院子有五六十平方米。
过这个院子,进到一间房子。
好家伙,这屋子看起来只有一间,其实是很大的一间,中间有两排较粗的木头柱子。如果以这两排柱子加上隔板划分开来,应该是三间正屋。屋顶偏一些的地方,有一块玻璃瓦。
因为没有分隔,这个正房里的摆设,也就一目了然。
所有的摆设,全是老式的,就是椅子,也是那种太师椅。方桌的桌面已经是油光铮亮。
汪有伦的这个老宅,让阳春联想到一个用具,棒槌。对的,这个老宅的房屋结构就是棒槌式样。
“怎么样?”汪有伦笑着,问了。
阳春没有正面回答,开始想用文友之间的之乎者也来感慨一番,后来变成了,“我就呢,你写的诗里,总有那种古诗词的韵味。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抬爱了。”汪有伦出的后三个字,就有些老坛酸材味道了。
阳春言归正传,:“你这个老宅,是应该有人看守。这房子,要是长久不开门窗,时间久了,我怕是老鼠身上也要生出霉味了。”
“那就赶紧搬过来吧。深圳那边的同学,叫我过去,可是叫得急呢。他创立了一家公司,要我过去帮忙。”
“帮忙的事,用不着急的吧。”
“哈哈。是去帮忙,其实,是合伙人。还有,他是想用我姨妈的海外关系做生意。”
事情就这么简单,两个文友就把这个老宅谁来照料敲定了。汪有伦他最快明后就出发往深圳去。
自然地,阳春要请汪有伦吃饭。汪有伦没有拒绝。约定晚餐在旁边的东风饭店。
这件大好事,阳春在第一时间,用岳父家的电话向在厂里的苏琼通报了。
苏琼在电话里问是什么样的老宅,并房子太老,会不会很怕人。意思是阴气是不是重。
阳春吃饭前,肯定要去看老宅的。
下班后,苏琼跟厂里送职工上下班的班车,把儿子放到了娘家,就一个人坐了一种桨黄面的”的面包车,来到了东风饭店旁边一个约定的地点。
阳春接了苏琼,去到汪有伦家的老宅。
苏琼居然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她竟然,这很像是古时候的大户人家。阳春可是笑了。古时候大户人家,不会是这样的房子吧。
不过,既然苏琼喜欢,就好。
看了老宅后,三个人去到东风饭店。这时候的东风饭店,只是两层高的一幢楼。
席间,苏琼提到了一个问题。这是她的发现。
“汪哥。你没结婚吗?看你那个房子里,不像有女人住过。”
汪有伦笑着,:“没遇上合适的。”
之前,那年,汪有伦和另外一个文友去阳春家,聚吧。文友相聚,无非是聊一聊创作上的事情,看看相互写出来的新作,还有发表聊旧作,生活上的事,感情上的问题,不会聊的。这是文人间的谨持。
阳春接了汪有伦的话题,:“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诗作里,有那种期待。”
“什么期待?”汪有伦自然是要问了。
苏琼也好奇,就看向阳春。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阳春笑笑,吟唱了,后加上自己的,“一路扫兴。”
汪有伦伸手拍了阳春的肩膀,:“还是老弟了解我。来,干杯。”
苏琼虽然不懂太高深的诗,大概意思懂,:“汪哥不要太挑。有合适的,还是成个家,有人关心冷暖,比一个去身,要好吧。”
汪有伦:“要是遇上、像弟妹这样的,我立马就成家。”
听汪有伦这样一,苏琼的脸竟然莫名其妙地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