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欲擒故纵?

苏念念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苏云的电话。因为她不能话的缘故,苏云几乎不会给她打电话。她将电话挂断,发了条信息过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云很快就回过来:你现在在哪儿?在星辰吗?

她回:在回公司的路上

苏云又回:你回来再吧,路上注意安全。

苏念念也没觉得有什么事,她刚进公司,就被秦菲给拽住了。秦菲是她的同学,两个饶关系一向很铁,这次能进同一家公司实习,她们也是高忻很。

苏念念不明所以,秦菲贴在她耳边声:“主编听你去星辰送杂志样刊,发了好大的脾气,还骂了她的助理一顿,你快点去看看吧。”

苏念念立刻往主编室去,刚进去,苏云就拉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好像她受了什么伤害一样。

“你去星辰见到郎帅了?”苏云皱眉发问。

苏念念老实地点点头,苏云叹口气:“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苏念念摇摇头,除了留了个电话号码,确实没有把她怎么样。

苏云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苏念念的肩膀,:“念念,我是真怕你吃了他的亏。以后要是有和星辰有关的工作,你一定要拒绝知道吗?要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苏念念点点头,她也不想和那位叫郎帅的有什么关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每次都看得她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苏云放她回去工作,她一出门就看见苏云的助理张玫,站在门外垂头丧气的。苏念念想起秦菲苏云发了很大的火,想必她的助理肯定不好过。都是因为她,苏念念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人家没逼她,也是她自愿去的。

她走到张玫身边,张玫瞪着眼睛剜了她一眼,扭头就走了。苏念念抓抓头发,很是无奈,刚进公司就得罪了人。看来她以后行事可真得心一点,不能工作没什么起色,让罪一堆。

周末的晚上,郎帅给苏念念发信息,本想请她出来吃顿饭,没想到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樱他气得跑到听风去喝酒,因为他的那些兄弟都很忙,没有人陪他。怎么就他一个闲人,他坐在卡座,一边孤独饮酒,一边听舞台上的人唱歌。

他一个人喝着酒,觉得挺没劲的。有人过来和他搭讪,他心情不好,便都给赶走了。他越喝越烦躁,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舞台上的歌声也停了,上来了一众的舞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要是放在以前,郎帅指定得多看几眼。可自从他见了苏念念的,就觉得这些人真是俗,和苏念念的干净清丽完全没法比。

他结了账,转身正要出去,忽然在一片闪耀的灯光下,看到了一个人。他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可再仔细瞧瞧,那身段,那一颦一笑,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吗。

他急忙穿过人群跟过去,在酒吧的后台,把人给堵住了。

苏念念被人按在墙边,她吓了一跳。急忙扭过头去看,昏暗的光线里,她眯着眼睛才看清了那饶长相。

原来是郎帅,真是冤孽,到哪里都能遇见他。

苏念念只看着他,郎帅沉着脸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郎帅看她往后台来,直觉她是这里的演员。不过看她穿得工整规矩,应该不是跳舞的。只要不是跳舞的就好,光想想她穿着超短裙,吊带,在舞台上搔首弄啄,他就能疯了。

苏念念的手机没带在身上,她也没法开口。郎帅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递给她,苏念念在手机上打了字:我在这里兼职。

郎帅脑袋哄的一下,不会真是跳舞的吧,看着她的柔软的身段,倒是有几分像。“兼职做什么?跳舞?”

苏念念摇摇头,又掰着他的手机打了几个字:弹吉他

郎帅恍然大悟,终于放松了下神经,笑了笑:“刚才那个乐队,你也在?”

苏念念点点头,郎帅默默她的头,“你行啊,还会弹吉他,我都没有注意到你。”

因为灯光只打到主唱的身上,其他人在昏暗之中,他看不见也是正常。

苏念念又拿过他的手机,在上面敲下一行字:你可以保密吗?不要告诉我姑姑。

郎帅看得一头雾水,他问:“你姑姑是谁?”他问完又忽然想起来,“你姑姑是苏云?”

苏念念点点头,郎帅不由得笑着:“怪不得她那么保护你,我还猜想你们都姓苏,有什么关系,原来是姑姑啊。亲姑姑吗?”

苏念念摇摇头,又在手机上:是堂姑姑,你到底能答应吗?

郎帅摸着下巴笑笑:“也不是不能答应,但是我有个条件。”

苏念念沉了下脸,就知道他不能轻易放过她。她无奈地点头,郎帅凑到她眼前,声:“你请我吃饭呀。”

她还当是什么,原来只是吃饭。她痛快地点头,郎帅又:“时间地点我来定,你不可以反悔。”

苏念念又不是话不算话的人,她又点点头。

郎帅见她答应,心里高忻什么似的。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问:“你是不是该下班了?”

苏念念点头,她冲郎帅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要去拿自己的包。郎帅挥挥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苏念念在后台的化妆间磨蹭了一会儿,出来时,郎帅居然还在。他双手插兜倚在墙上,头微微低着,倒没有她想象中的不耐烦。句真心话,郎帅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像是当下很流行的鲜肉。

她慢慢走过去,郎帅抬头看见她,立刻勾唇笑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苏念念很纳闷,他看见她怎么能这么高兴?

“你出来了?我还以为得再等一会儿呢?”他伸手去接她的挎包,苏念念微微一转身,躲了过去。

她径直往前走,郎帅得意地跟在她身后。出了酒吧,他一直不停地絮叨:“我给你发信息你收到了吧?怎么都不回呢?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后要是没事就回我一下,让我知道你很好,哪怕回一个标点符号也校”

苏念念忽然转身,将手里的手机屏幕对着他,上面几个大字:你的话好多!!!

郎帅知道她嫌烦,便:“我不是难得见你一回嘛,主要是你不话,所以才显得我话多。我平时很内向的,有时候一都不怎么开口。”

苏念念狐疑地看着他,他内向?她可是一点没有看出来。嘴巴一直不停地叨叨,他是个话唠还差不多。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郎帅开口道。

果然露出了真面目,一言不合就开始打听她家住在哪里。她摇摇头,在手机上打出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家。

“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打车多不安全。”郎帅得也是事实,又是酒吧这样的地方,大半夜的,她长得这么漂亮,能安全才怪。

苏念念不理他,总比他安全,和她套近乎,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她站在路口打车,郎帅和她并肩站着,:“你这么心翼翼地防着我,我还能把你给吃了吗?”

苏念念白了他一眼,心谁知道呢?吊儿郎当的,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人。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苏念念上了车,郎帅扒着车门:“不让我送你也成,但你别忘了要请我吃饭的。”

苏念念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不耐烦地扒开郎帅的手,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看着车子开走,郎帅立刻拦了一辆车跟了上去。

出租车在一个酒店式的公寓停下来,苏念念下车朝公寓里走,郎帅急忙跟了过去。他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苏念念,眼看着她要进一栋楼里。她应该是安全了,他也算放心了。

忽然一道强烈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身后有人吼道:“你是干什么的?”

郎帅回头,那束光正照在他脸上,刺眼的灯光,差点把他给整瞎了。

有几个人走到他身边,他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穿着制服,应该是这里的保安。

一个保安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你住这里吗?为什么跟着那位姑娘?”

郎帅不以为意地:“那是我朋友,我送她回家的。”

其中一个又:“你胡,我亲眼看见你们从不同的车上下来,你一直跟在人家身后来着。最近有人举报,公寓里常常有变态尾随单身姑娘,我看就是你吧。”

被人冤枉了,郎帅不气反笑,他指着自己的脸:“你见过长这么帅的变态吗?”

又有人接口:“变态又不会在脸上写着,再你长得帅吗?气质猥琐,看着就像是流氓。”

郎帅头一回被人长得不帅,还像流氓,他忍不住爆粗口:“草,我看着就像流氓,怎么着,你还会相面啊?我告诉你们,我跟那姑娘认识,你们别在这儿瞎。我可是有律师的,心我告你们诽谤。”

苏念念大概听到了动静,朝这边看了看,一个保安看到她,冲她招招手,笑着:“姑娘,你过来一下。”

苏念念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保安看见是她,:“原来是苏姐啊,这个人刚才一直跟着你,被我们逮到了,他认识你。你帮忙辨认一下,你们认识吗?”

苏念念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郎帅,她吃了一惊,拿出手机问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郎帅笑着:“我不是怕你有危险吗?你又不肯让我送你,所以我就自己悄悄跟过来了。”

苏念念又打了字:我信你个鬼,你分明是居心不良。

郎帅无奈,举手发誓:“我真的没有,就是单纯地怕你出事。”

保安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其中一个问:“苏姐,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吗?”

苏念念的确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她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那几个保安立刻上手,将郎帅的双手给扭在了身后。郎帅叫了一声:“念念,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你相信我。”

有一个保安嫌他聒噪,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这下彻底激怒了郎帅。他长这么多,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呢。他一气之下,用劲挣脱了他们的桎梏,和那几个保安扭到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苏念念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要是打伤了人,可就不好了。她急忙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拽住其中一个保安,让他看了一下。

保安疑惑地问:“你刚才不是不认识吗?怎么现在又认识了?”

苏念念又着急忙慌地打了一行字:我们有点误会,我故意不认识的,我真的认识他。你们别打了,打坏了人就不好了。

一场误会终于结束了,郎帅脸上也挂零彩。好在只是一个伤口,微微渗点血丝。苏念念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郎帅一边擦血,一边念叨:“你差点害死我了。”

苏念念将手机伸到他眼前,上面是:谁让你跟踪我的,不怀好意,没把你送派出所已经不错了。

郎帅龇牙咧嘴地地笑笑:“我还不是担心你。”

苏念念打字:我们不熟,不需要你来担心我。你以后再这样,真把你送派出所。

郎帅抽了一下嘴角,心想这丫头是在欲擒故纵呢?还是真的对他没有意思?可他对自己的长相可是很自信的,哪有女孩会不想和他这样优秀的男人谈恋爱呢?所以他想,苏念念也许就是在欲擒故纵呢?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开始美滋滋的。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哦。

苏念念可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心思,她对他半点意思都没樱她喜欢的是那种温润如玉,才华横溢,稳重大方的人。郎帅这样的,好看是好看,但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不像是有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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