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温柔的威胁
对于姑姑和西门悦两人紧贴一起，红舞儿呢喃尴尬之间，忽然神色遽变，一手猛然捂着胸口，柳眉一沉，再沉，红唇被贝齿咬出血迹，若承极大痛苦般。
“啊！”
红舞儿忍不住痛喝一声，俏颜一片通红，瞬间又扭曲如麻花一般，狰狞恐怖，顷刻软趴趴瘫伏在石桌上，恍若无骨的人儿。
“舞儿！”
红媚娘见状惊呼一声，猛然将要西门悦推开，其实不用她推开，西门悦同一时刻被惊醒起身，闪至一旁。
嗖——
红媚娘一个箭步如飞，手间一团柔和绿芒打入红舞儿胸口处，一闪而逝，只见红舞儿昏厥过去，脸色依旧扭曲。
“呼——”
红媚娘重重吐了一口气，双手疾驰变换打出万千法印没入过去，额头沁汗密布，随着时间推移，汗珠坠如雨落。
“该死！”红媚低吼一声，脸色越发泛白，至惨白如纸未休，却浑然不顾。
“噗……”
晕厥中红舞儿忽然弹起娇躯，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在石桌上，血迹浓如滴墨一般星布在石桌上，顷刻侵蚀着石桌出现无数个黑洞，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作响，石桌布满裂纹，开始龟裂起来。
啪——
石桌轰然碎裂成无数石块洒落一地，红媚娘停止手上动作，一手环抱红舞儿，悄然松了一口气，眉头仍紧锁。
红媚娘瞟了一眼怀中晕厥的舞儿，喃喃自语：“怎么一次比一次严重，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还是不可大意，看来簇莫逗留，得赶紧去云雾山庄找到红葵婆婆，不然舞儿情况会更糟糕。”
“萝鹰。”红媚娘轻呼一声，暮云电萝鹰雀跃振翅飞来，红媚娘抱起红舞儿降落在其宽敞鹰背，吩咐道：“以最快速度前往云雾山庄。”
“啾——”
暮云电萝鹰长啸一声，再度振翅冲而起，卷起地上骤现一股旋风，草木乱舞，树叶随之飞扬。
“悦子过来。”红媚娘隔空只手卷起西门悦，破空疾驰而来猛落在鹰背上，差点滚落下去。
西门悦不在意笑了笑，弹起身上的灰尘，神态自若的走了过去靠着鹰后颈，慵懒毕露，似笑非笑瞟了一眼姑侄两女，像个没事人一般。
“哟！悦子。”红媚娘抬眸瞥见，娇媚道：“你倒是笑得灿烂有加，姐姐刚刚可是心力交瘁，亏你笑还得出来，一点儿都不心疼姐姐，刚刚真是白吃姐姐豆腐了，活生生的一头白眼狼。”
“心疼……”西门悦微挑眉头，只手撑住脑袋打量着红媚娘玲珑身段，随意含笑道：“姑娘如火般的热情，若是再拒，恐伤姑娘的心便是罪过，奈何……”
至“奈何”两字时，西门悦故意停歇拉长，似有未尽之言。
“咯咯咯……”
“悦子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红媚娘白了西门悦一眼，顾送秋波，还故意扭动撩人身姿似诱惑。
“呵呵……”西门悦邪魅一笑，道：“你侄女在此多有碍手碍脚，不如扔下去，再同姑娘纵情讨论人生真谛，如何？”
“无耻之徒……”鼎内的袁家老祖心头狂骂西门悦，这家伙比老朽还无耻，老朽是迫不得已才瞟了一眼，这子倒好，苟且之事道出颇为清新脱俗。
再者。
还嫌红舞儿碍事要扔下去，这脸皮谓厚如城墙，原本偷瞄了人家姑娘一眼，心中愧疚不已，现比起西门悦，自知不如甘拜下风，顿时心中宽慰不少。
听闻西门悦无耻的话语，红媚娘秀眸一瞪，准备反击还以颜色。
然而这时。
“咳咳……”
红舞儿悠悠醒来，喉咙挪动轻咳连连，眼睛眨了又眨，反复好几次方休。
“姑姑！”红舞儿轻呼道，话音中显现极度的虚弱，有气无力一般，瞳孔微缩却无法聚焦，但神色依稀看出很坚毅和执着，不曾出现柔弱女子的一面。
“姑姑在这！”红媚娘心疼看着怀中的侄女，温柔笑着宽慰道：“舞儿一定要坚持住，一会儿便到红葵婆婆那里，定然会没事的！”
着，红媚娘还轻轻捋顺红舞儿的秀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嗯！”红舞儿泪涟涟应声道，不再言语，从双亲早故，姑姑一手将自己抚养成人，视如己出，亲自教习修炼。
自能修炼那日起，一刻未敢怠慢，望有朝一日修炼有成，报答姑姑。
奈何公不作美，十岁那年被测出“玉女之体”，宗门赐予玉女之位。
此般种种，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一步登，从此享受无尽修炼资源。
表象的确如此，但其承载的使命，或者被命运注定的悲剧，谁人知。
实则，内幕是每年每月承受着，体内两股阴阳之力大规模冲突，造成撕心裂肺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即使痛苦倍增十倍红舞儿都不怕，怕的是比九死一生还可怕的十九岁。
如若有选择，她宁愿不成就那什么古兰玉体，做一个普普通通修士，凭借自身之力步步为营的修炼。
但那些痛苦，锻造了红舞儿比同龄人更能吃苦，性格更加坚毅。
往昔一切，红舞儿紧紧刻在在心间，也深知生命余下不足一年。
严格来，不足十，十之后将有一场改命的机会，一场成功几率到令人绝望，一场没有任何借鉴的实验。
“我要改命！”这四字，一直印烙在红舞儿心间，奕是毕生追求，唯有改命方能继续活着，才能报答姑姑的恩情。
起改命，谈何容易，往届无数玉女皆神秘失踪，鲜有人知晓玉女的去向，但同为玉女却知内幕，她们死了。
是的，十九岁死了。
渐渐的，红舞儿恢复少许体力，轻微转头凝视着西门悦，握紧拳头。
她知晓，西门悦时日也不多，无论成败都会死去，或许自己也跟着殒命。
“西门悦，你怕死吗？”红舞儿缓缓认真道，第一次叫着他的名字。
“怕，当然怕。”
西门悦撩起眼皮道：“特别是当作别饶“炉鼎”采补而死，这死法应该称为”做鬼也风流”，然而，这死法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很憋屈啊。”
“我想，我很讨厌老，届时让我面朝大地死去，就这么定咯。”
“咯咯咯……”
“悦子，看把你美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一点儿悲伤在你脸都未曾闪现，不定心里早期待已久了吧！舞儿可是三朵金花之一的大美女喔！”
“姑姑……”红舞儿被两人得俏颜一片绯红，特别不明白西门悦那句话，什么喜欢不喜欢老的，要面朝大地死去，人死面都不是朝的吗？
“姑姑……就别取笑舞儿了。”红舞儿硬着头皮道，余光偷偷瞄着西门悦，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气得不由轻微跺脚。
“不了！”
红媚娘轻笑一声，朝西门悦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道：“悦子，看你一副悠闲样子，想必有法子逃出生了，不过这些，想都别想。”
“法子倒没樱”西门悦道。
“吧！”
红媚娘转眸盯着西门悦，美眸闪着一抹光辉，沉吟道：“将你所知道，关于玉虚古兰的事，一一如实来。”
“忘了。”西门悦调整靠着姿态，眯着眼睛轻声道。
对西门悦放无所谓的态度。
哗——
红媚娘拔出腰间短剑，剑体轻贴在西门悦脸上，笑吟吟道：“对于第一个吃姐姐豆腐的男人，若不的话，可能会断几根手指或者掉块肉什么的喔！”
“悦子，确定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