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利维坦的礼拜堂
战斗结束的很快,满地躺着的黑甲列兵告诉安托她只是虚惊一场。
亮白铠骑士经过了圣光的加持之后丝毫无伤,他们敏捷的躲过了长枪的突刺跻身进入了黑甲列兵的身前,只一剑就结束了战斗。
其中金发骑士更是一人解决了三名列兵,他高喊着“圣光庇佑!”,列兵的长枪就像主动伸过去一样直直刺到他的圆盾上,安托甚至没有看清楚金发骑士的动作,三名列兵就齐齐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这看起来都不像战斗,没怎么流出血液。优雅回身的骑士们仿佛是刚刚做完一件艺术品一样。目睹了整场战斗的安托惊讶到张开了嘴却不知道些什么。
“这些只是普通的堕落者,稍加训练对付下平常人稍可,这些骑士们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可是圣骑士的门槛就已经媲美四阶的驱魔人了。你只是缺乏了严厉的训练,不知道麦瑟尔搞什么鬼浪费了你的赋……”裁决官一眼就察觉了安托的疑惑,意外的主动解释道。“庞大的圣骑士基数才是圣教廷得以在罗亚利特大陆击溃黑暗的基础,麦瑟尔当年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惜……”
安托由于不清楚裁决官与麦瑟尔婆婆具体有什么恩怨,也没敢随便接话茬。只是在内心暗暗比划着,这些亮白铠骑士是四阶的力量,而自己虽然初步拥有三阶的力量可看起来却相差甚远,刚那些堕落的列兵自己可没办法这么迅猛解决掉。
自问婆婆在练习剑术上已经很严格的安托,难以想象裁决官口中的严厉训练到底是什么鬼……
修女其实有点想叉,这些亮白铠骑士虽是起步四阶的力量,可领头的金发骑士可不止,更别提其他骑士自幼一同训练,经过了战阵加持,战斗力远比安托想象的要高。
骑士们擦拭着长剑回鞘,金发骑士仔细查探了一番黑甲列兵的尸体之后过来对裁决官回复道:“大人,他们身上沾染着的黑暗气息已经深入骨髓,看来血伯爵解除封印有一段时间了,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难道血伯爵一直宅着修建这座城堡吗?”
“看来是啊,她的恶趣味看起来和十来年前一样,其实来血伯爵已经算是地狱勋爵里危害程度较的一种了,她也就只在自己领地周边晃晃,抓取男性施展自己的魅力,抓取纯洁的女子永葆青春。只不过我们要搞清楚的是到底是谁在她背后。”裁决官同样上前检查了下死去的黑甲列兵后道。
经过一番查探后裁决官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情报,于是对身后的同伴们道“走吧,如果这里还没有变化的话我大概知道她可能在哪个地方。骑士们,走廊尽头向左前进!”
“是的,裁决官大人!”骑士们应和着然后继续向前探去。
其实到了这个宫殿之后安托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十分稀薄,正当她感觉自己似乎派不上一点儿用场的时候,裁决官却突然对她道,“丫头,用那盏青铜油灯使用一下我教给你的咒令,这里只有你和叛教者莫斯交过手,我们需要确认一下主要目标!”
啊!一个愣神的安托完全没有料到那盏雕刻着使像的青铜油灯居然是一个超凡道具,她都险些忘记了这个东西,她慌忙取下挂在腰间的油灯。
“主:都归一处。都是出于尘土,也都归于尘土——光明指引着我们!”
熟练的古玛塔尔语再次从安托嘴里蹦出。
经过了数次的熟练使用,安托这一次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一股力量从额头的十字盂流动到举起油灯的右手,明明没有风,但是油灯里的火焰灵活地朝着左前方扭曲。
“没有圣光的指引?是我哪里出了问题吗?”安托没有看到圣光的出现,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不!这个地方是血伯爵的老巢,充满了黑暗力量的干扰,不见日的情况下单单靠着体内的圣光力量很难分辨,所以才让你使用这盏青铜油灯!”裁决官解释道,“那火焰的感应范围不大,还能指出方向明我们已经逐渐接近了目的地!”
“果然,他们都在一个地方!”裁决官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虽然不知道是谁破坏了血伯爵的封印,但这其中大概率有着莫斯男爵的影子。只是不知道第三圣部的神之光队到底追向了何方,当初阿鲁肯遇到的恶魔启示看起来威胁甚至在血伯爵之上,想到这里安东尼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不堪,这心情让他心中默默念了好多遍福音诗才有所缓解。
众人一路走到走廊尽头,向左而行发现又到了一个大厅,这似乎是一个两层楼高的礼拜堂。
“咦,恶魔也做礼拜的吗?”安托乍一踏入这个金碧辉煌的礼拜堂就差点被四周可见的金箔晃昏的眼睛。
“一般恶魔只有可能是朝着自己的上位魔王祭祀,而按照血伯爵所属的权柄,应该是祭祀第二魔王猜对,可这上面的油画又不是这样,可真够奇怪的。”金发骑士指着暗金色祭坛的正上方道。
金发骑士也对超凡世界的历史有所研究,和一般的骑士不同,与裁决官一样他也是出身贵族,家族的传承才让他得以通晓许多安托这种“野路子”所不知道的知识。
“第二魔王?”安托一边好奇的发出疑问一边顺着细细看去,一排巨大的金色管风琴在祭坛上方直通穹顶,穹顶上精致的油画描绘着一名身着黑色礼服的少女身处十七面巨大落地窗之间,脚下踩着一名使,手里拿着梳妆镜正在欣赏自己的美貌。
金发骑士细心的一一为安托解释。
“是的,地狱的七魔王据代表的七个原罪。依次是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而第二魔王则是代表着妒忌的魔王——利维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