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站队
看着波风水门的背影，断刃轻轻一笑，这个世界太黑暗，所以有几个善良的人总是让人很媳，很喜欢，将将入夜，气渐冷，卡卡西始终没有出现，看着已经没人前来祭奠，断刃沉吟了片刻，对着身后的福伯道：“走吧！”
一个身穿便服的枯瘦老年人却在他话音未落之际走进陵园。
断刃微微抬头，看着这名没两步便走到面前的老年人，恭敬一鞠礼，招呼道：“火影大人你来了。”
入夜时分才来，是为了避免口舌争论吧，身着便服，是为了以后特殊情况发生，能模糊自己的立场吧。
枯瘦的猿飞日斩勉强一笑，道：“不用拘束。”
随即上前放下手中的白花，哀悼几秒。
断刃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猿飞日斩向来是个老好人，但这一次，断刃又有点不确定他在背后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幸好现在是葬礼阶段，断刃可以用一贯的悲伤神色掩盖一牵
猿飞日斩温和的看了断刃一眼，沉声道：“前几暗部来报，你的实力有所增进，不像卷宗记载的下忍实力，关键就在于，你以前为什么会隐藏实力？”
断刃也没料到猿飞日斩会问的这么直接，迟疑回道：“以前懵懂无知，太过顽劣，父亲大人死亡那一夜，我才后悔莫及。”
实在的，断刃的实力只有中忍偏上而已，那一夜因为雷雨，他才能爆发出和上忍比肩的力量，寻常根本不可能，而且那一夜，暗部那位年轻组长一定有所忌惮，实力恐怕半成都没有发挥出来，这才让断刃占了便宜。
猿飞日斩却没有接受这理由，而是进一步问道：“是因为害怕吗？”
断刃一怔，这个时期的猿飞日斩，还处在将老未老的时候，“忍界之雄”的名号绝非等闲，更加大胆，更加霸道，跟断刃记忆中年迈的三代有点不同。
断刃轻轻点零头，这个时候示弱很合时宜。
猿飞日斩恼恨地摇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不用害怕，我能感受到，你是个谨慎的性格，我也无法做出有效的承诺，但我会努力，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之意志就会燃烧，它会照耀整个村子。”
“或许吧。”断刃轻轻一耸肩，他很明白的知道，猿飞日斩的努力只是无用功，他斗不过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火之意志会慢慢消融，直到完全消失。
枯瘦的猿飞日斩点零头：“对于朔茂的死我很自责，这一切都因为我的懦弱，你放心之后不会了，安排在旗木宅周围的暗部我已经全数撤走，不过对于旗木家族的保护我从未停止，你可以放心。”
断刃微微蹙眉，有的人他不会再懦弱了，事实上以后还是习惯性地继续下去，这是一种难以更改的本性，断刃并没有太过在意猿飞日斩的话，但是后半句却很有利，应该是猿飞日斩跟各大势力打过招呼了。
所以，旗木家族暂且安全了？
断刃手指不自觉的在腿侧敲击起来。
“多谢了！”他沉吟了片刻道，想比波风水门所做的庇护，猿飞日斩的保护要稳妥的多。
猿飞日斩眼中首次流露出轻松的表情，摇摇头，认真答道：“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断刃想了想，道：“火影大人，我想参加不久后的中忍试炼，之后去前线战场。”
猿飞日斩彻底愕然，立刻摇头道：“不用这么急。”
对于哪些人该上战场哪些人不用，木叶有一套很详细的规划，旗木家族这一代就只有断刃和卡卡西两人，因此可以幸载避开战场的残酷，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跟急不急的没关系，旗木家必须有人在战场上，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有些仇恨，我也必须去讨回来。”
“断刃，我希望你能安全成长，你应该知道，战场太远，我没办法有效保护你。”
“如果连这点危险都害怕，就不是旗木家的男人。”
……
猿飞日斩很认真地盯着断刃看，断刃也很执拗，丝毫不回避他的眼神。
猿飞日斩自嘲般笑了笑，轻声道：“这次中忍试炼，我会将你放在举荐名单里。”
“多谢！”
叹气一声，猿飞日斩保持着微微颤抖的姿态，离开了。
……
……
夜更深了，断刃以为猿飞日斩是最后一个祭奠的人，谁知道不是，在他之后还来了一个人，夕日真红。
同样八色之一，木叶有名的顶尖幻术专家，他没有做出什么庇护，只是一段简单的寒暄，随后缓缓离开。
在暮色里，他离开之后，有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老人正等着他，稀疏的白发像参须一样垂散在肩头。
夕日真红自动归结到老人身后，颀长的身体这一刻仿佛佝偻了些。
断刃心有所感地朝这边看了一眼，那个老人，竟然是隐藏在木叶地底的志村团藏。
“你在想些什么？”团藏收回落在陵园里的目光，轻蔑一笑，主动道。
夕日真红那一双红稠的眼睛里此刻泛着迷茫，摇头回应道：“我不知道。”
团藏微微一笑，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木叶前方的黑暗，缓缓道：“这个世上有太多正义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根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那些黑暗里的存在，你加入根，就是为了让木叶能在火之意志下燃烧的更旺盛。”
“我明白。”夕日真红一声轻叹。
木叶有两位主宰者，一位是三代火影，一位是志村团藏。
三代火影的强大，在于他在明面上威慑着所有人。
志村团藏的神秘，在于整个木叶或者整个忍界都笼罩在根的阴影之下，没几个人见过他们出手，根却又像一道利刃一样始终悬在人心头。
木叶这趟浑水越来越浑，已经让人看不清方向，这个时候，站队是很重要的。
在远处的断刃当然没有听到他俩的谈话，但他看到夕日真红走到团藏身后的一刹那，就明白夕日真红选择站在了团藏一边。
不知道这是不是故事本身的脉络，毕竟原着里夕日真红最终隐匿了，也不知道后期根组织里众人对团藏的愚忠是否出自这位幻术大师的手笔。
断人只知道，老头子的自杀一定是促使夕日真红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甚至是主因。
他无奈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