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所以安东尼亚是谁?”风傲延沉着脸问她。
“阿延这是在吃醋吗?”夏暮白伸手揉了揉风傲延的脸,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安东尼亚是我之前养的一只狗。”
“养的……狗?”风傲延重新问了遍确认确认。
夏暮白点头:
“嗯,我在梦里跟它告别呢。”
狗?
竟然是只狗?
合着他这几跟一只……
狗在较劲?
合理吗?
不合理。
算了,也没人知道……
不!
怎么会没人知道!至少他眼前笑的熏红了脸的女人不就知道了?
“没事~”夏暮白爪子顺了顺他的背,“我会替你保密的~”
假想敌是只狗,他怎么想怎么浑身不好,而始作俑者却在隔岸观火!不行!必须烧到对岸!
风傲延抱着她站起来,介于他们这种不可描述的姿势,他手托着她的屁股走,才不会让她掉下去。
基本风傲延一往寝室里走,夏暮白便可预见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哎,多了都是黄色废料......
被死死压在床榻上的夏暮白推着身上的猛兽微嗔:
“你轻点!”
风傲延没有回答她的话,薄唇印在她的鼻尖上,往下,印在她的唇上辗转。趁她迷离之际风傲延将她腿抬起,温柔进行塞娃娃的必要步骤。
翌日,去太后处请安时,夏暮白看到了病了一场的秦霜羽,她脸上是还未恢复的苍白,可身上那股清高之气却未因此减弱半分。
收回后宫管理权对她而言,只是病了一场,痊愈了她依旧是这个澜沧国的莉皇贵妃,是后宫女子中的翘楚。
“臣妾给莉皇贵妃请安。”夏暮白行礼。
秦霜羽如同往常一般站定在她身前,只是言语间多了几分亲昵,
“妹妹请起,”秦霜羽将她虚扶起身,在她脸上看了几眼,问:“听闻妹妹前几日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好多了。”夏暮白回。
真不知风傲延那家伙对秦霜羽了什么,弄的秦霜羽如今如茨反常。
那装模作样的亲昵,让她胃里一阵阵的恶心。
不过想到秦霜羽也忍着恶心跟她套近乎时,夏暮白心里顿时平衡了。
不过是想重新掌权的把戏罢了......
自从那日起,夏暮白只要出现在御花园或是出了南霞宫,待在后宫中的某个角落时,秦霜羽必定会到她身旁,寒暄一番,这势头,就是追女孩儿也没那么持之以恒!!
......
跟狗吃醋的事过去了将近两月,而这两月风傲延几乎每晚不落的给她塞娃娃。
夏暮白从开始的苦不堪言,到后来体力上来后跟他一起折腾。
一晃初秋,朝凤宫那头突然传来消息,
“主子!太皇太后殁了!”
闻言,夏暮白放下手中的晚膳,看向邓姑姑,一时间不知是何情绪,何表情。良久才反应过来,问邓姑姑,
“殁了?怎么殁的?”
“就方才的事,听闻是上吊。”邓姑姑和挽素七手八脚的帮她将头上的钗环摘下,换上素银钗。
“上吊?那朝凤宫哪儿来的东西让她吊?”
“这......奴婢也不知。”
“弄快些,我们去瞧瞧。”
......
夏暮白到了朝凤宫,人乌泱泱的站了一片。
门上正在挂着白,风傲延从朝凤宫正殿出来,脸上一脸寒霜,身后跟着太后娘娘脸色也不怎么好的去了偏殿。
“去查一下出什么事了。”夏暮白偏头对邓姑姑道。
“是。”
一国太皇太后夣逝属于国丧,虽然夏暮白有操持丧事的经验,可此次的规模已然不是她一人能驾驭的,于是便让她和莉皇贵妃一起操持太皇太后的丧礼,帮忙的依旧是方姑姑。
秦霜羽在她身前站定,“妹妹对这事儿经验足,此番便仰仗妹妹指点了。”
“莉皇贵妃娘娘言重了,臣妾上回也是跟着方姑姑的指导才没出错,怎么能是经验足呢?况且事隔这么久臣妾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娘娘还是仰仗太后娘娘的指点吧。”
夏暮白行了个礼,“臣妾还有点事要处理,便不与娘娘闲聊了。”想给她戴高帽?嗤,这帽她就不戴!
她离开时,余光看见秦霜羽还站在原处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夏暮白在拐角处找到了姑姑,“打听到了吗?”
“听是太皇太后娘娘死状有些可怖......”
“只是因为这个?”看着不像啊?上吊死的人多多少少都不怎么好看,这夏暮白知道,这宫中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死法,风傲延和太后娘娘在宫中待久了肯定也见过些,应该不至于看完出来是那副表情......
夏暮白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换上丧服后,她进了已经整理好的灵堂上,太皇太后的尸首就在牌位身后的棺木中,对于太皇太后这个人,夏暮白只有恨。
在听到太皇太后死讯那一刻,夏暮白短暂的茫然了一下,而后便是淡淡的喜悦,太好了,那个杀她皇祖母的毒妇终于亲手结束了她自己的生命。
一瞬间的茫然,一瞬间的喜悦,弥补得了吗?弥补不了!她的祖母,本该生活的好好的祖母,再也回不了了!
此时她跪在凶手的灵前流泪,却没有一滴眼泪是为她而流,多么讽刺的一个事实啊!
跪灵过后,邓姑姑将她扶到外头回廊处坐下,挽素将茶碗奉上,夏暮白拿着静静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主子,咱再伤心,也要顾及些身子。”邓姑姑是明白人,她知道夏暮白为什么而哭。
“嗯。”夏暮白抬眸看向远处,恰巧风傲延从侧殿出来,瞧见她后径直向她走来,邓姑姑挽素识趣的回避。风傲延将她带到一旁人少的地方,伸手抚上她哭的红肿的眉眼,
“真伤心也算了,演戏的话意思意思就行了,瞧这好好一双眼哭成......”
夏暮白突的将他抱紧,打断了他的话,“真伤心,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风傲延轻抚着她的背。
夏暮白顿了顿,学着他抚慰她的动作,顺着他的背。
风傲延也恨,他心中的感觉恐怕比她还要难受,只是他没哭,他也不能哭。
所恨之饶死亡,导致恨意崩塌,而至封锁已久的各种情绪又涌上心头,一瞬间冲塌心底那堵自以为坚固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