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中毒2

挽之捧着刚沏好的茶走进室内,见夏暮白一只手捂着嘴,血滴不断的从指缝中漏出来,

“主,主子,你,你怎么怎么吐血了!”

挽素闻声跑了进来,看到夏暮白的时候比挽之淡定多了的将夏暮白扶到床榻上,

“快去让福安叫太医!”

福安正在花厅给茶花剪枝,听到室内传来的声音不对劲,胡乱扔下剪刀便往室内去,刚走到门前便听到挽素吩咐挽之的话,随即转身往大门方向跑去,意料之中的被看门的二位大爷拦下了,其中一个大汉粗声问道;

“去哪儿!”

“二位大哥行行好!我家主子吐血了必须要找太医!”

情况紧急,二位大爷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稍壮一点的大汉大手一挥,

“快去!”

两人还记得上回夏暮白身子不适,另外两人当值抱着侥幸心理收了邓姑姑的银子,结果不知道头儿是怎么知道的,当即扣了他们两个月的月钱!

两个月的月钱啊!要是让他们家里的婆娘知道没了两个月的份例那他们的耳朵岂不要掉!

啧,想想都后怕!

张湛蓝正准备出宫回府,看到福安急匆匆的走进来后,想到是夏暮白出事了,随后快步迎了上去,捉住了急的跟无头苍蝇似的福安,

“可是你家主子身子不适?”

“张太医,张太医我们主子不知怎么的吐血了。”

南霞宫来请太医的一般都是他和福康两人,来的次数多了,自然脸就熟了,虽然午膳时间但太医院有不少人在,听到夏暮白吐血后皆低声私语。

张湛蓝看都没看众人异样的眼神,拿起药箱带了个医女便往南霞宫去。

宫中传播消息的速度一向很快,就张湛蓝从太医院去南霞宫的距离,整个后宫的人便都知道了夏暮白吐血了的事。

太后再也坐不住了,让舒嬷嬷备了步撵连忙赶去南霞宫。

后宫众人倒是很想去看看热闹,但因为夏暮白仍在禁足中,禁止出去,也禁止有人进去探望,因此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是非。

张湛蓝前脚刚进南霞宫的门,后头便听见宫人唱和:“太后娘娘驾到。”

按礼,他该停下脚步向太后请安,可他顿了顿脚步,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

只要她没事,太后要罚就罚吧。

太后看着张湛蓝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眸,等步辇停稳了后,不等舒嬷嬷扶,自己撑着椅臂站了起来就往南霞里走去。

室内,夏暮白脸色如白纸的侧躺在床榻上,床榻旁放着的金色小盆上的血迹尤为显眼,一声呕吐声,又一条染红的帕子从她手里抽出来。

太后进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场景,被那血晃晕了一下眼,脚步有些虚浮的靠站在舒嬷嬷身上。

张湛蓝见了太后行了个礼,

“臣参见太后娘娘......”

“张太医快起来,救人要紧。”

张湛蓝没在多言,把了下脉后。大致确定了什么回事后。手里拿着银针,一边施针一边询问挽素夏暮白今儿吃了什么。

闻言,挽素立即报上,

“主子早膳用了白粥和一个菜包子,然后喝了一幅张太医开的药,午膳时用了些青菜和四喜丸子,对了!菜还在外头没收拾!”

挽素说完,没听到张湛蓝讲话,倒是听到了一道威严清冷的声音,

“什么药?”

“奴婢拜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张湛蓝续上方才风傲延问他的问题,回道,

“回皇上,夏婕妤寒症未除在喝臣开的调理药。”

风傲延微微颔首,示意他施针。

未查出是喝原因吐血,但现在首要任务是给夏暮白止吐,张湛蓝指导女医找到穴位后,针一扎,夏暮白顿时蜷缩着抽搐,冷汗直冒。

“疼......”

“婕妤忍着还有一针。”

届时,张湛蓝示意医女施第二针,第二针刚施完,夏暮白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与其疼着,倒不如晕了过去还好。

风傲延的脸从进来开始就沉的跟六月下雨前的天一样,那深邃的眼眸让站在身旁的太后也丝毫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久前,在风傲延降了夏暮白位份后,太后曾问过风傲延为何,那时风傲延沉默了一嗅儿并没有告诉她为何,只拜托她暗地里护着她一些。

太后那时想,两人情意既在,为何要弄的如此地步?看着今时今日的情景,太后不免想起先帝的事。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势力遍布朝野,皇上上任三年,虽然拥护者不少,但若真与太皇太后斗起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张湛蓝命身旁的女医端起夏暮白的饭菜到了侧间,留了个地儿让风傲延和太后娘娘讲话,可没想到他人才到侧间,抬眸便看见风傲延走了进来,

“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女医点头,悄悄的看了张湛蓝一眼,才应声出门。

木门关合的声音传来,张湛蓝一贯温和的脸显现了几分怒意,往风傲延身前走了两步,

“皇上还要多久!”

“快则两三年,慢则......”

慢则十年。

有些事不查还好,一查便无底的深渊。眼前的情形就像解谜团,一个接一个,看不清谜底在哪。

一听快则还要两三年的张湛蓝急了,话都没听风傲延说完,便打断道,

“不是找到些证据了吗!?”

“那些远远不够。”

要将太皇太后打倒,这些确实不够。

张湛蓝沉默了嗅,他是张家人,也是毅国公府的公子。

太皇太后虽是从张家出去的,但张家的荣耀并非是靠她攒来的。张家世代忠烈,绝不同她一样,混于淤泥中。

尽管张家人有多不赞同太皇太后所做之事,但也不会与她撕破脸。而太皇太后虽恨张家不与她站在同一阵线,在明面也要装作无事的模样,只在暗地里防着张家。

张湛蓝深吸了一口气,面容恢复了往常的温和,手拿银针拨弄了一下桌上的膳食,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好缜密的心思!”

见张湛蓝蹙眉看着手中的银针,风傲延沉声问道,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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