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逼宫,战事一触即发

皇甫函承大怒,李公公会意的使人上前,几欲强行按住萧太妃。

岂料,侍卫们的手刚触碰到萧太妃,整个人顿时如刺在身,霎时全部倒地哀嚎,死死捧着颤抖不已的胳膊原地打滚。

眸子立时睁大,皇甫函治不敢置信的望着眨眼间发生的一切。

怎会?怎会这样?发生何事?

扫一眼满地翻滚的侍卫,皇甫函承的面色何其难看,俨然吃了死苍蝇般黑沉得惊人。侍卫们爬到他的脚下,面容扭曲狰狞,“皇上,太妃……太妃娘娘好像身有芒刺,奴才等……无法近身半步……”

愕然抬头去看同样震惊的萧太妃,原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何事。

殊不知妖王早已在她身上下了结界,凡人断断无法近身半步。

看样子,擒她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教她跑了。

冲李公公使个眼色,皇甫函承大步流星走出冷宫。随即冷宫之门被重重落锁,不让萧太妃有一丝机会逃离。

不解的打量毫无异样的自身,萧太妃深知与李修月有关,却不知发生了何事。那些擒拿她的人,一夕间全部倒地哀嚎,神色痛苦。想来身上定是有些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才教他们不能近身伤她分毫。

不由的,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皇甫函承,你到底也是拿我无可奈何。

赢的人,定是哀家,绝非是你!

刘凤,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宫墙外,重兵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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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

“速速打开大门!”皇甫函治冲城楼之上的守卫怒喝,“吾乃当朝九王,皇上钦封的忠义王。”

乍见皇甫函治身后的雄兵,守卫们便已人心惶惶,这个阵势怕是要血流成河了。然而韩元有令,无论是谁,断不能入城门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韩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王爷莫要为难属下。”城楼上人的大声喊。

扭头去看轩辕素和,各自会意颔首。

既然如此,只好强行攻城。

皇甫函治冷颜,手一挥,身后雄兵立刻一拥而上直扑城门。仰头去看万箭齐发的城楼,皇甫函治纵身一跃,与一同飞身的轩辕素和直上城楼。长剑凌厉,此刻性命早已渺如草芥,匍匐在他们脚下。

鲜血的杀戮,有时是无可奈何之举。

韩元到底也没有那样细腻的心思,以为皇甫函治难以出城,自然无法领兵回援。不想,他却大错特错,犯了轻敌的战场大忌。以至于区区几千的守门之人全部歼灭,城门被皇甫函治控制,将整个京城形成了反包围的形势。

终是皇甫函明伤势未愈,才让皇甫函治趁势钻了空子,反而掌控大局。

两军城内交战,必会毁灭整个京城。

然,这是避无可避之事。

韩元急忙跪身在皇甫函明座前,容色紧张,“王爷,九王打开城门领兵回援,此刻已经控制了城门。”

眉,骤然挑起,皇甫函明到底是久经沙场,眼底的淡定令人心神一震,“立刻收紧皇宫的包围圈,随本王直入皇宫。”

擒了皇甫函承与刘太后,即便皇甫函治控制一切,按他多情的性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乖乖束缚的份。

长袖一挥,起身出府,上马直奔皇宫方向。

母妃,你可安然?少云这就来救你。

马蹄飞快,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局势到了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任何细小的枝叶末节,兴许都会影响整个战局。

皇甫函承静观其变,伫立宫墙上扫视四面楚歌的皇城,如今的他像极了被困的蚂蚱,连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皇甫函明你敢造反,难道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了吗?”皇甫函承居高临下,冷颜恫吓。

面色一沉,如今皇宫里唯一让他挂心的,独母妃一人。受制于人,皇甫函明容色难看的直视高高在上的皇甫函承,“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J兄,只要你放我母妃,我便立刻撤兵离去,如何?”

“朕乃当朝帝君,岂能受你威胁!”皇甫函承顾自倨傲,时至今日仍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皇甫函明,你身为先帝之子,违背先帝遗诏觊觎帝位,此乃不孝;身为皇弟,悖逆兄长是为不义;无视臣职,举兵谋逆,即为不忠;置苍生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当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还有何颜面在此大言不惭?!”

一席话刺耳震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何其沉重。

皇甫函明这才领教到皇帝颠倒黑白之力,原是他一直在伪装,如此完美的将自身藏于卑谦与软弱之下。而今蓄势爆发,当真令人刮目。

“皇兄此言,臣弟愧不敢当!”皇甫函明冷冷的反唇,“臣弟从未觊觎过皇兄的帝位,何来不孝之说;此番举兵却是无奈之举,怪只怪皇兄心狠手辣,自残手足,怨不得臣弟!”

忽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以及纷杂的呐喊,皇甫函治与轩辕素和策马齐头并进,直奔宫门而来。

皇甫函承大喜,不觉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六哥,别来无恙!”皇甫函治深知擒拿自己乃是李修月一人主意,不愿将这笔账算在皇甫函明头上。

“九弟何时回的京城?”皇甫函明微震,想不到他竟来的如此之快。有关李修月险些擒杀皇甫函治之事,韩元只字未提,皇甫函明当然也无从知晓。

皇甫函治没有做声,只是仰头去看宫墙上的皇甫函承,不觉高声道,“皇兄,可否容臣弟问你一事?”

眉,微蹙,皇甫函承不解。这般局势,皇甫函治不来救驾却与皇甫函明对峙问候,丝毫没有敌意。莫非,他亦是来……不由的眯起危险的眼眸,“但说无妨!”

“当日臣弟护送独泽先生的灵柩回九宫山,可是皇兄派人刺杀臣弟?”他只想听皇甫函承一句话,不管什么,他都信。毕竟他们才是至亲血脉,嫡亲的同胞手足。

皇甫函承一震,这确实不是他做下的。不过,他有暗示皇甫函明,大有借刀杀人之心。敛了神色,皇甫函承厉声答道,“并无此事。朕从未派人前往九宫山,何来刺杀一说。臣弟为何如此一问?”

皇甫函治不语不答,只是抬眼去看皇甫函明,“既然如此,六哥,现在便由你我来解决当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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