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岁月匆匆 五
命运是什么？
从唯心主义的观点出发，这很难被具体解释。
可从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会认为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必然的，一切事物都要接受‘因果律’的支配，什么事情都有原因。既然有原因，那么便会产生一种不可避免的结果，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关。以此类推后，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比方说人类从猴子过度而来的出现进化，其实在最初的原点，也就是宇宙形成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今天。如果存在的就是必然，不可以被改变，那世界是否是必然的呢？
说起来，苏铭对这些东西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如果命运被改变了，那就不叫命运了。由此可见，命运也是一种相互矛盾的说法。
所以命运是否是注定的，是否可以被改变，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这又就成了一个很难否认的事情。因为他自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而这些问题，也伴随了他有一段时间。
这一切的源头，便在命运交响曲。
他本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按照某些设定的剧情来看，只要有了体验卡，继续往下走，能弹奏出来就行了。但他没安全感啊，他不相信这世上的人都是蠢蛋，相较于那些唾手可得的成绩，他宁愿多花费一点时间去思考、去学习，让这一切都展现的顺其自然。
这时，他的老师约瑟夫·海顿因疾病入院，以其为载体的命运便诞生了。期间伴随有他对命运的迷茫与思考，以及众多音乐学者们在岁月历史下的那种沉淀，命运诞生了。
也因此，他有幸在这金色大厅，进行自己的首演。
而此时，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架钢琴。
或许命运无法抵抗，能带给人无穷尽的压力，但这从来就不是命运能够打败人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屈服了。真正的勇士，从来不会向世俗选择屈服，而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他，便是这样做的。
而这一切的基础，在系统后续的氪金开发，也就是模拟环境之上的模拟场景，他已经体验过人生百态。不，确切的说，那已经不是百态，而是千态。数千种不同的人生，足以让他的心灵足够强大，也足以让他变成个疯子....
幸运的是，这一切都在他可掌控的范围内。
所以在弹奏命运交响曲时，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进入到那种感情当中。
这一刻，他真的可以说：“命运的咽喉，我抓到了。”
......
台下。
胡戈看着高台上的苏铭，听着命运交响曲，忽然有些迷茫。
实际上，这是他一次看到苏铭如此的表情，如此的认真。
他想到了自己刚出道的时候，可谓是万众瞩目，一炮而响。
可谁能想到，命运好来的如此突然，在他红火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造就了几个家庭的破碎，也造就了他的...逃避。
是的，这一切太突然了。
他大红了。
大红大紫的那种。
可他内心一直有点虚，他没有准备好，突然面对那么多的粉丝，那么多的媒体。
等到自己出车祸的那一刻，他终于可以选择逃避，可以休息了。
甚至于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选择很刻意遮掩自己的伤口。
可是....
他看到了苏铭。
比自己努力的人依旧在努力，在试图去抓住命运的咽喉，好让自己有更多的选择。那么，作为演员的自己，有什么好遮遮挡挡的？即便最后自己拍不了戏了，那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努力过，也尝试着去抓住命运的咽喉，至少自己内心深处已经不会再留有遗憾，也不会再担心什么了，因为自己真的已经尽心尽力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东西，很彻底的那种。
.....
在台下，有一位很特殊的观众。
他叫约瑟夫·海顿。
音乐钢琴界的大佬，也是苏铭的老师。
他与苏铭的初次碰面，始于一次意外。
但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意外，才让拥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纠缠到了一起。
相较于他初次见到苏铭的那种...建立在虚空的，毫无根基的才华横溢，此时苏铭给他的感觉便是实打实的高楼大厦。
很好！
真的很好！
就像他在自己与病魔作斗争时说的那样：“老师，我会尝试着去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将无法使我完全屈服！您也一样！”
在听到那开端曲调前奏的时候，在病床上的他，真的有种极其震撼的感觉。
那一刻，他仿佛真的听到了命运的叩门声。
命运狰狞呼啸，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的世界全部给包裹住，好带他走往另外一个世界。
可随后，胜利的号角逐渐吹响。
在无尽的黑暗之后，呈现给他的，则是一个生机勃勃，且多姿多彩的世界。
虽然那一闪即逝，可他抓到了。
正是这一闪而逝的机会，让他与在病魔抗争的过程中，艰难的生存了下来。
在往后的日子里，有很多人说，自己收的这个学生是失败的，可他并不这样任务内。因为他清楚，他不是没有成长，而是在疯狂的扎根打地基。终于，他迎来了自己破茧而出的时刻。
这一刻，他为高台上的弟子而感到自豪。
......
“假如你这一生当中未听过命运交响曲，那你真的是什么音乐都没有听过。”这是维也纳官媒的头条。
“这是一首英雄意志战胜宿命论、光明战胜黑暗的壮丽凯歌。”这是腐基国文学家查尔斯的评价。
“只有通过它，我们才能调动一切激情，迸发出全身心的呐喊，我们才能坚定地活下去，成为灵魂的守望者。”这是德国文学家霍夫曼的直观评价。
“不论你听过多少遍，都会像自然现象一样产生新的敬仰和惊叹。只要世界上还有音乐存在，它就会世世代代传下去。”这是音乐钢琴界大佬约瑟夫·海顿的公开背书。
而类似这样的评价不知还有多少，让那些未能经历过现场洗礼的人有种‘究竟发生了什么’、‘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做出判断。
毫无疑问，那是一次殿堂级的演出。
在这种心思的催促下，那些自诩高雅的人士便行动了起来，尤其是欧美这边，心思尤为强烈。
要关系？给你关系。
要资源？给你资源。
但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满足他们迫切想要欣赏到‘命运’的心理。
而这些，与苏铭都有着深切的关系。
虽然他对外宣称，命运的诞生并非是他一人之功，但对那些曾参与其中的音乐学者们来说，苏铭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可比他们这些人加起来还要大。这一点便宜如果也要占据的话，那就是没脸没皮了。所以到最后，可就苦了他了。
“虽然你是我的学生，但我并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喜欢演出，那就全部推掉吧。”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坐在轮椅上的约瑟夫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完全能够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烦恼，毕竟他当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不会。”苏铭推着轮椅，“我刚刚在想，如果那些人听到我继续缺席职业网坛比赛的消息，想来会很高兴。”
“肯定的，你可是魔王啊！”
“但魔王做久了，会显得很无聊。”
“你很优秀，也很有才华。”约瑟夫停下轮椅，转过来对苏铭说，“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无聊，或者说一时没有追求了，就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千万不要这样！你的才华是与生俱来的，应该将它用在适合你的那些领域上。”。
他想了一下，又说：“我记得，你在话剧表演上也很有天赋。如果你练习钢琴累了，不妨从这一点入手，去学习一些新的东西，来开拓自己的思路。也许那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人生就在于不断的挑战，我会去尝试的。”苏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