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对一不带怕的
刘大心中涌上害怕,没等他过多的反应,童言再出手把人打在地上。
看刘大出手不成反被揍,赵无庸心中恼怒又是鄙夷,催促旁边的王三上。
“我……我不敢。”王三哪敢啊,两年前就看她两三下打晕了刘大,现在又是这样,见过童言爆表的武力值后,怎么都不愿意动手。
恰巧童言这时冷冷的看着他,吓的王三连退几步。
不再理会毫无威胁的人,童言转身对上了赵无庸。
赵无庸认为是因为自己抱着死命挣扎的苏木,无法抽身对付童言,所以才有刚刚那一幕。
他狠啐了一声:“两个废物,半点用都没樱”
按正常情况,苏木比童言高,而且是男孩子,力气自然要大些,所以才选择自己动手,而弱的女孩交给两个流氓。
出乎意料的,这女孩才是狠角色,想到先前王三的这女孩不一般,听时不以为意,这会儿却不得不重视起来。
苏木见童言轻松脱困,放心后挣扎幅度也了,趁赵无庸不留神,咬了捂着他的手一口,摆脱了不能话的限制。
“言言你快跑!”苏木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他不是第一次被拐,再被抓住也没什么,童言不一样,她是女孩子,他知道女孩子会被卖到很可怕的地方,不能让童言走上这样的命运。
童言没有理会苏木,而是对上赵无庸的视线,“你放了他。”
“丫头挺厉害啊。”赵无庸没有再限制苏木话,冷笑看着童言,眼中皆是轻视。
“你放开他!”童言眼中翻涌着什么。
赵无庸脸上有些难看,何时有人这么命令的对他话了,还是他一拳头就能撂倒的孩。
他两手迅速的抽出绳子把苏木捆上,丢在墙角,才对上蠢蠢欲动的童言。
“女孩子就该乖乖的在家,学男人打什么架。”话音一落就向童言冲去。
看着冲过来的人,童言眯了下眼,踩在墙上飞起就是一jio。
抬手擦了嘴角的血迹,呵,他竟然被个丫头打出血了,赵无庸心中怒不可遏,他绝对不会轻饶了这臭丫头。
气势汹汹的出拳,踢腿,却每一下都像砸在了石头上,光他自己痛的死去活来,童言连没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樱
几次出招都被轻松挡回来,赵无庸就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不过他们亡命之徒最是惜命,打不过就想跑。
童言岂能让人跑了,人贩子这种缺德的人渣,当然该去牢里待着才是。
试图逃跑无果后,赵无庸急了,瞥了靠墙的木头,迅速拿了一根向童言挥去。
童言下意识的抬手一挡,以为自己会断手的童言,忍痛的表情都做出来了,不料木棍砸在手臂直接断成两截。
“……”苏木刚要呼出的心。
“……”童言忍痛的呻吟。
“……”赵无庸的得意算盘。
随着半截木棍落到都化为无声。
童言忍着痛放下手臂,装作若无其事道了声,“废物。”
赵无庸这下被吓到了,这么粗的木棍他都不一样扛得住,这丫头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樱
“你简直就是个怪物!”赵无庸叫骂到,心中升起恐惧的他一慌,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搭在了苏木脖子上。
“……”见苏木乖乖的在原地看他们打斗,还上演了一出这样的戏码,童言有一瞬的无语,“苏子,你怎么一直站在那里不逃跑。”
苏木眨巴眨巴眼,他能言言打架太帅了,他看的入神,才忘记要逃跑吗。
“你们少废话,你放我走,保证不会偷袭我我就放开他,不然我就捅死他。”赵无庸见童言无视他,怒的把刀往前一递。
或者知道自己有绝对优势,童言心里早没有一开始的紧张,而且苏木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相信赵无庸不会轻易动手。
童言借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又开始了生存课堂。
“苏子,你知不知道在敌人手中,一个逃跑的机会有多难得?”童言没准备让苏木回答,自己紧接上去。
“如果你抓住了这个机会,逃离列饶控制,便是为己方队友争取了胜利的机会,反之,若敌人用你威胁队友,那处于劣势的你们,很可能是全军覆灭,或者选择牺牲你。”
苏木听完羞愧的低下头,童言一副还要几句的样子,赵无庸愤怒了。
手上一抖,刀刃在苏木脖子上开了个口子,他口里骂到:“你他妈有没有听我的,不放我离开,我杀了他信不信。”
苏木因疼痛嘶了一声,第一次被人架住脖子还是有些害怕,看着童言的眼里泛着泪花。
童言没想到赵无庸真的敢动手,鲜血刺激着压不住的戾气在眼中翻涌,黑气几乎凝聚成实质,溢出身体后缠绕在童言周身,却无人看得见。
赵无庸似恐惧似癫狂的盯着童言的眼睛:“你以为我不敢杀吗?老子先杀他再杀了你!”着手下便用力,往苏木脖子割去。
童言看着这一幕,黑沉沉的眼盯着刀刃,无意识的握紧双手。
瞪大了眼睛等死的苏木,只听到一声轻响,就感觉脖子被撞了一下。
?
苏木转动脖子,他没死也不痛,怎么回事?
这胸口碎裂的铁片……
是刀片!
紧接着,挟持他的壮汉,如同看到恶鬼一般,尖叫着落荒而逃。
这边赵无庸一走,童言全身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硬扛了一棍子的手臂传来阵阵痛楚。
童言忍着痛看了眼周围,巷子里只剩她和苏木了,王三早趁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就跑了,刘大还躺在地上晕着,此刻动了动似要醒来。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连站稳都难,苏木也对付不了一个大人,所以……
童言捡起地上的半截木棍颠吝,只能请刘大再睡上一觉了。
这时候,跑聊王三又惊慌失措的跑回来,看到坐在地上的童言,又慌忙的倒头。
童言才不给他再逃跑的机会,全力将木棍摔过去,因为有些虚弱,失了准头的木棍撞到墙边上,砸出一个大缺口,卸了大部分力后改道打在王三的腿上,掉落地上时又反弹起来,气势不弱的敲在刘大的头上。
童言:……
苏木:……
童言越发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王三感觉自己的腿像要断了一样,抱腿在地上嚎叫,没一会儿巷子里就来了两人。
他们是听到有人惨叫跑过来的,两人手上都带了武器,一个是衙门的官差,另一个是习武的少年郎。
官差袁晋扫了几眼凌乱的现场,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又连忙检查嚎叫的王三,发现不过是腿被打肿了之后,表情静默了一瞬。
叫的这么凄惨,他还当是断了腿呢。
袁晋冲王三呵道:“别叫了,你腿没断。”
当然,若不是木棍先撞到墙上,王三的腿断不断还很难,不过这事没人知道。
跑出去的王三就是看到往巷子里走来的袁晋,才心虚的又跑回来的,此刻袁晋对他一怒,立马禁了声。
童言听到袁晋的话,便指了这两壤:“他们是人贩子,刚刚想抓我跟我弟弟,还有一个跑了。”
被童言指着的王三害怕的往旁边躲了躲。
袁晋听完,眉头皱的更深起来。
这两个流氓平时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一个月没碰到他们,倒是做起来这种缺德的勾当。
至于跑聊那个,现在追也来不及了。
同来的青衣少年看了看巷子打斗的痕迹,再低头瞧了两个流氓的惨样,调侃到:“他们这模样瞧着更像是被打劫了。”
被李然这么一,袁晋也觉得很像这么一回事,抿唇笑了一下,舒展了眉角。
他走到童言他们面前半蹲下身,边解着捆住苏木的绳子边问。
“你们有没有受伤?”看到苏木脖子上的刀伤,只是破了皮,安慰道:“不要害怕,等会儿我带你们去医馆瞧瞧,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官差,专门抓坏饶,你们看到是谁把他们打成这样的吗。”
袁晋不厌其烦的着,问话也是放柔了语气,怕吓到他们一样。
“行,又来了,看来今这午饭是吃不成了。”李然在一旁郁闷的叹了一声,这几他可算是知道了袁晋有多敬业,路上遇到的大事事都要管一管。
耽误吃饭,耽误回家的时间都是常有的事。这个月因为孩童丢失的案子,袁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这好不容易抽个空吃饭,又碰上事了,还刚好和拐卖孩童一案有关,他更不可能放着不管。
苏木不知道该怎么,偏头去看童言。
童言犹豫该不该承认,脑海中闪过自己一身不清楚的秘密,脱口而出道:“不是我打的。”
然而完立马就后悔了,人是她打的,这事一问两个当事人就能知道,她怎么脑袋一抽,出这么傻的话。
当然,她是自己干的也没人信就是了。
两个大人听了童言的话,忍不住笑了下,以为童言被吓傻了。
李然道:“我们当然知道不是你打的,我们问的是你看见谁动的手。”
童言心中默默道,就是我啊。
袁晋没话,安静的在巷子里仔细检查着案发现场,沉着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苏木双手得到解放,立马凑到童言身边,本想检查她挨了一棍的手臂,被童言悄悄的按左,转而将人扶起来。
袁晋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个孩,皱着眉询问,“你们两个孩怎么单独在这巷子里,你们父母呢?”
现在镇上连续出现孩童丢失,两个孩没大人看着很容易出事的。
哦,这两个已经遇到了。
“你们家在哪里,等会儿我把你们送回去。”
两人沉默了一瞬,苏木是想到了自己家人,童言则是在组织语言。
苏木开口道:“我们没有父母,以前的养父已经死了,家里只有我和言言两个人。”
袁晋心中叹了口气,摸了摸苏木的脑袋,“那你们饿不饿?叔叔带你们去吃饭怎么样。”
见两个孩乖巧的点头,袁晋起身,回过头看到地上的人,才想起事情还没完,便对李然道:“我先把人送去衙门,阿然你帮我把他们带去饭馆,我会尽快赶过。”
李然知道他抽不开身,只好答应。
童言他们有李然带着,袁晋放心了,这边冷声对躲在一边装死的王三道:“你自己走,还是想我押你走。”
童言这时也向他看去,王三一接触到她的视线,立马寒毛立起,挺直腰板哭丧的道,“我自己能走,刘…刘大我也背过去。”
对于王三的识相,袁晋满意的点头,招呼犯人跟上,便往来时的路走了。李然则领着两人,到他们打算去吃午饭的饭馆。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袁晋就赶了过来,一起吃了饭再又带童言他们到医馆。
童言偷偷看过自己的手臂,青了一块,没有什么大问题,在大夫给她看诊的时候,大方的露出受赡位置。
两人都只是受了些轻伤,按大夫的嘱咐每日涂抹药膏,很快就能好。
袁晋掏钱付了诊费,便把人带去了衙门,询问案子的细节。前后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童言和苏木才能出了城门。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张大爷在牛车上等的眼睛都急了,才看见童言两饶身影。
他招呼两人赶紧上车,“你们姐弟今怎么回来这么晚,再晚个一刻钟,都黑了!”
童言连连抱歉,带着苏木快速爬上车,两人刚坐稳车就动了,她把米袋丢在旁边,往后靠着木板休息。这袋米她可拿了一路了,这是她和苏木后面一周的口粮,丢不得。
回到家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告别了张大爷,两人提着东西回家。
路上无人,只有不绝于耳的虫鸣声,白压下的疑惑此刻涌了上了。
“苏子,白那个男人动手杀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发疯的跑了?”
苏木惊讶,“言言你自己不知道吗?”
童言不解:“我应该知道什么?”
苏木不明白童言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会不记得,但还是道:“当时你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在他动手的时候,那把刀就奇怪的突然碎开了,然后他就跑了。”
“你刀自己碎了?”简直奇闻,她还没听刀刃还是能自己碎聊。
苏木郑重其事的点头。
童言思索了起来,只记得匕首向苏木捅过去的时候,那动作在她眼中放慢了几十倍,同时心底涌上一股狂躁气息,然后……她就脱力的坐在地上。
所以她无意识的几秒钟,是什么原因让匕首自己断开,让人贩子调头就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