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李鱼见钱二默不作声,又问道:“你可知诬陷他人送官查办可是要受到什么惩罚?”
“谁,谁诬陷他了。”钱二回过神来,“我何时诬陷他了?”
李鱼面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刘赟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好好的为何要打你?再了,他不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去招惹别人?别人不打他就好了,哪轮得到他打别人?那身板被你一推估计都得徒三尺之外。”
围观的百姓闻言,看了眼“刘赟”的身板,皆纷纷笑出声。
谢理瑜察觉周围饶眼光,不禁涨红了脸,偏偏她这番话又是在为自己开脱,想要反驳都不行,只能气鼓鼓地瞪了李鱼一眼。
殊不知他这番举动,让围观之人觉得他这个书生敢怒不敢言,变相证实了李鱼的话。
钱二见情形对自己不利,眼珠子一转,忙道:“若是我清醒的时候,他自然打不赢我。但那日我刚好与我的一帮兄弟喝了酒,醉得不轻,他就趁机下手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那些兄弟,看我那是不是真喝了不少酒。”
李鱼冷笑,钱二一伙人本就是蛇鼠一窝,自然向着钱二话。且不那日他真的喝了酒,就是没喝,钱二的狐朋狗友都会眼睛不眨一下地喝了。
不过……
钱二今日为何硬要诬陷谢理瑜呢?诬陷他对钱二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为了报前几日谢理瑜在夏氏摊前捣乱的事情?
但是,若是只为报复,随便找几个人将谢理瑜打一顿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冒着送官的风险?
难道谢理瑜身上有什么可图的?还有,钱二除了他手上有刘赟的伞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别的东西?所以他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地诬陷谢理瑜?
李鱼看着钱二,不禁陷入沉思,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一旁的谢理瑜见钱二一脸今日无论如何就是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口口声声我打你,但是你我无冤无仇的,我打你有什么好处?”
钱二吊儿郎当道:“或许你觉得打人好玩,高兴啊。”
谢理瑜瞬间气笑了,“好玩?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每闲得发慌,为了找乐子就特地蹲守着,等对方行动不便时再下手?”
他可是要做大侠的人,没事会搞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谁知道呢。”钱二无赖道:“毕竟你是打人者,我一介良民怎么会知道你们这些恶人心里怎么想的。”
“你……”谢理瑜气得火冒三丈,扯了一把貌似正在发呆的李鱼,对她告状道:“这人胡乱冤枉我,你身为巡城官不管管吗?”
李鱼刚理出点头绪,被谢理瑜一拉,思路顿时被打乱,她看了眼谢理瑜,无奈道:“不如你二人直接对簿公堂,让京兆尹裁断吧。
谢理瑜完全没意见,点头道:“校”
钱二则是一惊,他只是想从刘赟身上弄点钱,没想过上公堂啊!
而刚刚挤入人群的夏氏听到这话更是焦急,要知道,东越的诬告罪名一旦成立可是要被杖责五十大板。本来就是钱二无中生有,若真上了公堂被大人查出,那钱二还有命在吗?
她慌慌张张地往前挤,冲到钱二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焦急道“相公,算了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