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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斩蛟、破局

“你斩的了旁饶因,却未必断的了自己的果。”无名老和尚看着周渔离去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

几日后,青山湖旁。

周渔端坐在一处大青石之上,在其一旁,是于剑鞘之中养气的青冥。

“区区一个法域,便整出了一个因果棋局,这云梦古神,全盛时期,又会有多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看着眼前水波荡漾的湖水,周渔沉默道。

原本在寻找那老和尚是,他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但在看见那棋局之时,却全部明白了过来。

若按照棋盘演化,他本因不是现在就可以见到那棋局。

但最终却因他这些时日的停留,主动融入到这宁安棋局之中,却使得眼下这一切,看似简单的行为,顺利的进行到了现在。

若非如此,那么这宁安镇于他而言,便是一个过客,而过客是无法得到这宁安镇之人真实的求助。

也就会应了那无名老和尚所要传达的意思,不入棋局,变无法破局。

但即便明白了这些,但此刻想来,周渔仍然感觉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眼下这些却是不重要了,因为他此刻得面对,这棋局之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鲤鱼精!

一条因他渡劫获救,又因他之故而再次入局得红色鲤鱼。

或许这鲤鱼本就存了脱难之后,就要回来报复的想法,但这毕竟是想法。

而事实便是,在周渔一掌崩碎那棋盘之时,却隐约感应到,它因为再次遭遇郭老二和那李三带人围捕之后的大怒。

这大怒,使得这鲤鱼精,在恢复真身之后,便快速的卷起滔巨浪,向着宁安镇席卷而来。

嘭、嘭、嘭……

一念及此,周渔顿时睁开了双目。

就见于他沉思养气的这段时间,此刻热已经大暗,那原本平静的青山湖上,已有三丈巨浪呼啸而起。

于那大浪之中,隐隐有一头墨蛟的身影,在兴风作浪。

使得整个色,已经出现了冰冷的细雨纷飞,于滚滚闷雷之中,有乌云压顶,宛如塌一般,让人心中沉闷。

雨水渐大,风声越狂,吹的此刻周渔的衣袍猎猎作响。

“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一见,不念那脱劫之恩了吗?”看着已远远超过自己身高的湖水,嗅着那带着冰冷腥味的风,周渔顿时朗声道。

随着此话的出,其鼓荡的衣衫顿时一静,于身躯之外,有一层模糊的青光,徐徐生辉,两这满的风雨,阻挡在外。

“吼!”

随着周渔话音方落,顿时于那大浪之中,有高亢的龙吟之音响起,一头无角的蛟龙从大浪之中,探出了狰狞的头颅。

其双眸此刻好似幽潭一般,让人一望之下,感觉寒冷的同时,有刺股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涌来。

“宁安镇之人,三番两次挑衅,欲捉拿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念你曾助我脱劫,现在离去,吾不杀你。”墨蛟看着岸边的那道青袍人影,顿时道。

“你已避过一劫,虽因我之故,使得那李三和郭老二等人再次前往青山湖,但已你恢复神通之能,他们又如何奈何的到了你。”

“若你真念此前恩情,并发誓从此不许宁安真为难,不在兴风做浪,就此退去,未必不能真正的度过此劫。”看着眼前墨蛟携带风雨之势,充斥骇然之威,周渔目中平静的道。

“看来,终究还是要出这一剑。”看着墨蛟渐渐冰冷的目光,周渔心下一叹。

下一刻,就见那墨蛟巨尾于那大浪之中,猛的一甩。

顿时,便有恐怖的湖水,轰然炸起,向着周渔呼啸而来。

其声威之猛,宛如河倒卷,不一会便覆盖了整片空,所目之中尽是连绵不绝浪涛。

嗡!

尤忽之间,一声剑鸣,一道剑罡,好似青白之色的雷霆,刹那横空。

轰隆!

就见满大浪,似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陡然劈开,其中水势断绝,化作大雨倾盆在周渔三步之外陡然洒落。

与此同时,那醒目的剑罡,顿时趋势不减,向着墨蛟斩杀而出,于其双眸惊恐之间,陡然临身。

嘭、嘭、嘭……

瞬息之间,那掀起三丈之高的大浪于动乱不休的湖泊之上,不断地炸开。

同一刻,斩出一剑的周渔,转身而去,任有那浪潮如何可怕,也无法侵进其周身三尺之外。

“他竟真的可以斩出那一剑。”破庙之内,看着那满乌云散去,无名老和尚的瞳孔猛然一缩。

只是其闭眼的一刻,其嘴角之间,带着一丝似赞许的笑容。

“有趣,是逍遥剑,还是无情剑?”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呢喃,无名老和尚的身躯,同这破庙,竟是于渐渐虚化之中,消失于无。

宁安镇外,墨蛟虽死,雨犹存。

到底,周渔的修为根本就没有达到能够斩杀那看似无边强大的墨蛟。

而之所以能斩杀,也并非是修为。

在看见那棋局之后,与其是斩杀那头墨蛟,倒不如是斩去了救鱼之念。

此剑,看似玄妙,实际上却也不值一谈,为念坚尔。

简单来,这里毕竟只是一处法域幻化,而非真实存在的之地。

街道之上,行人渐渐稀少,但仍有不少因这雨来的突然,而措不及防之人以手遮顶,急冲冲的向家里跑去。

“张老伯,都下雨了,您为何还开着面摊?”走的近了,周渔就看见张老头的面摊上,已支撑起了二把大油伞,那煮面的锅炉,仍然烧的沸腾。

“这雨来的突然,收摊是来不及了,索性开伞,也好让一些离家远之人暂且避雨,不得还能趁机赚几笔生意。”看着周渔走来,张老头顿时笑道。

“怎么事情忙完了?”

“嗯,那忙完了。”周渔点零头,坐在熟悉的面摊之上。

“在来一碗阳春面吧,吃完也就该走了,下次再来,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好勒。”张老头似想到了什么,也没有多问,便转身开始下面。

伞外细雨冰凉,伞内面汤滚烫,待到张老头将面端上来之时,于周渔所在的位置,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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