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机缘
陆石还是头一次在秘境之中,直接看到了外界的景象。
之前都是两两不相见,类似于传送法阵,虽然瞬间抵达彼岸,但是相隔万里。这次这场面,似乎近在咫尺之间一般。
或许是因为这太上宗本来就是从源分割出去的缘故,所以才能直接看到外面。...不过即便陆石觉得自己的推测的完全正确,也不敢轻易尝试从这破碎的空间中走出。
因为这连接之处忽然闪现出现,又忽然消失从另一个位置冒出来,若是有人贸然闯入,一不心身体就有可能被切成两半。
先去跟大师兄他们汇合吧。...打定了主意,陆石控制着滑翔翼,不断的朝着远方飞去。
然而太上宗崩塌的速度,似乎比陆石预料的快了很多。一个又一个通道出现,之后通道慢慢相连,成片成片的出现。
轰!
一块巨大的寒冰突然坠落,朝着陆石所在的位置飞速砸去。
不好!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击中的。...陆石见状不妙,直接撑着滑翔翼的铁杆,调调转了下身体的姿势,让双脚踩在撑杆之上。
之后用力一登,以滑翔翼的铁杆为支撑点,御空筋斗步踏出,整个身体如同利剑般分了出去。
轰!
寒冰砸在了陆石的滑翔翼上,而陆石本身已经又用分身决制造了一个新的滑翔翼,朝着寒冰碎块坠落稍微分散点的区域飞去了。
秘境外,机阁内。
徐三正和杜文林两人在屋内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副棋盘,徐三执白、杜文林执黑。
白子形势极不乐观,已经被黑子从中间屠了大龙,岌岌可危,眼看就要收官之时,突然空发出一阵阵闷雷声。
额头布着细汗的徐三,急忙掐指一算,脸上显现出怪异的表情,同时惊叫道:“不好!太上宗秘境重回此界,我机阁就在他们正下方。不下了,这局就算平了,我得赶紧去汇报掌门。”
一边着,一边将棋盘趁机打乱,之后迅速闪身跑出门外消失不见。
杜文林对于对方趁机毁坏棋局的无赖之行习以为常,慢悠悠的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浅饮了一口,之后走到了屋外抬头看向了空。
轰隆隆d隆隆!
闷雷声不断的响起,杜文林凝聚目力,穿透过机阁的防御护罩,看向了空。
“出来了啊,比我预想的要快了些。”
破裂的大地、倒塌的建筑,在空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能掉落下来,砸到机阁上一般。
徐三急冲冲的跑向了一处湖边的茅草屋,看到掌门就在屋外的地里种瓜,急忙喊道:“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太上宗要重回源,降落点就在咱们机阁的正上方!”
机阁的掌门机子,正在赤裸着双脚、挽着袖子,弯腰将瓜种一颗颗的埋进地里。回过头看向急匆匆跑来的徐三,扭头之时两根细长的白眉随风而荡,如同漂浮的白烟。
机子摆了摆手,对跑过来的徐三道:“慌什么,好歹也是神游境的修士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人家其他宗门的掌门一般都是常年闭关修炼,我们家这位到好,养鸟、务农、饮茶、垂钓不务正业,还美其名曰感悟自然。更夸张的是,商讨要事连机殿都不去,全部让我们跑到这茅草屋边商议。...徐三一边心里腹诽着自家掌门,一边叫回道:“这气再沉就该从下面放出去了,掌门您没看到上这番盛景么!”
徐三的时候手指了指头顶正上方,空中配合的传来一声闷雷响声。
轰隆隆!
机子没有依旧淡定的道:“你去将咱们的迷踪阵开启,安抚一下弟子即可,这太上宗的秘境,不会山咱们宗门的。”
机子之后又补了句:“百花的魂灯已经灭了,看来是失败了。”
徐三闻言顿时面色一沉:“那赵元瑶...有没有希望?”
“元瑶那丫头鬼精的很,就算得到了什么宝贝,也不会交上来的。”机子摇了摇头,继续道,“等会你跟着杜文林出去,再带上所有的宗门长老,若是看到太上玄宗的弟子从秘境活着逃出来...”
徐三未等对方完,就直接沉吟的道:“截杀么,不过都是正道宗门做的这么直接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就夺走机缘,留下性命吧。而且那杜文林...我怕他发狂搏命啊。”
啪!
徐三刚完,就被机子扔了一脸泥巴,同时听到对方骂道:“你的脑子里全是花肥么9截杀!我是让你们保护他和他的弟子安全离开我宗的势力范围。”
“啊!?那北斗境的机缘就这么不要了?!掌门师兄,若是你得到那机缘,未必就怕了他们太上玄宗了。而且就算不要了,干嘛还要摆出这么大阵势保护他们啊。”徐三一边擦着擦着泥巴,一边不解的问道。
机子没有搭理对方,而是看着空逼着双眼道:“你懂什么。就是要让世人都以为,太上玄宗的人,得到了北斗境的机缘。”
“以为?”
“恩,因为那北斗境的机缘,他们已经带给咱们了,就看咱们能不能抓住了。”
“带给咱们了?什么时候?他们还没出来啊?”徐三越听越糊涂,满脸迷惑,不断的问道,然而机子已经不再搭理对方,继续种起了埋起了瓜种。
徐三只好行了一礼告退,随后跑回机殿将迷踪阵启动。大阵启动之后,机阁内部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若是从外部来看,整个机阁已经变得极为虚幻,仿若隔绝此世。
徐三之后又传讯给各脉长老,交代完掌门的吩咐后,跑回了之前和杜文林下棋的屋子。
杜文林此时正背负双手,望着空,看到徐三跑来问道:“你们掌门怎么?”
徐三捋了捋胡子,淡定的道:“我们掌门没事。”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事,但是师兄的,定不会有错的。...徐三在心里补了一句。
杜文林点零头,之后不再话,而是继续抬头看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