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勇气
王平回到马戏团，仅仅是第二，在下午表演的时候，就看到了看台上的雅芳。
莫名的，王平表演时有种更加拘束的感觉。原本就不多的掌声，在结束表演时变得更加稀疏与敷衍，王平鞠躬反身走进幕布，与姜浩擦肩而过的时候，姜浩回以一个暧昧的笑容。
指了指化妆间，不只是羡慕还是安慰的：“爱情、事业总不会双丰收。”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王平面无表情的走过姜浩，完全无视了他举起来的手。
来到化妆间，梦琪已经离开，里边只有雅芳在。
“上午的时候那个女人又来了，我叫她今晚6点过来。”
王平点了下头表示知道，就开始坐在化妆台前卸妆。
看着沉默寡言、情绪低落的王平，雅芳笑着问：“心情不是很好？”
“如此糟糕的表演任何人都会回高心起来，即使是观众。”王平叹了口气，虽不指望表演挣什么钱，但努力却没办法得到认可，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你只是放不开而已。”雅芳笑着，“你要知道，当你穿上这身衣服，脸上画上油彩，你就是丑。做任何搞怪奇异的动作都是正常的，而你表现得太正常了，就像是一名正经的魔术师。”
王平奇怪的回头看向雅芳：“没想到你对丑理解这么深。”
雅芳将调皮的发丝往耳后撩了撩，“只是看的多罢了。”
王平想到酒吧的位置，估计每年都会见到很多不同种类的丑表演。
回过头继续卸妆，并嘟囔这：“我想我申请做魔术表演会更有前途。”
“这会使你失业的，乐江市可是有不少魔术表演大师。”雅芳轻轻捂嘴，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王平卸完妆，换好衣服，跟着雅芳一起离开了马戏团。
“没想到你的工作会如此轻松。”雅芳奇怪的得道。
“不受人欢迎自然会减少出场次数。”王平依然有些郁闷的回答道，不过都已经过去了，王平很快调整好情绪，“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心楼要见你。”雅芳收起笑容，接着补充道，“我并没有将你的身份告诉给她，只是她似乎知道了。而且，她你就是王平。”
王平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无非是从李子明和穆灵芸那里得到了消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他，但肯定不会是坏事。
“我知道了。”王平平淡的点头道。
雅芳看着王平平淡的神色，预想中的惊恐和迁怒没有出现，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略带忧虑的：“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
“别多想。”王平宽慰道，“不是你的原因，本来我就与新楼有过交往，她们能察觉到我并不难。”
接着又询问道，“跟我心楼，至少在乐江市我还对她们一无所知。”
雅芳放下心，跟着王平一起向情人酒吧走去：“我在心楼的朋友叫冯秋，时候是跟随心楼主事的学徒，去年成为了这里的主事。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心楼来了新人，冯秋也不清楚具体的细节，或者并不想告诉我，只是是心楼的高层。”
到这里雅芳瞥了王平一眼，看到王平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一男一女，我在帮你买地卡的时候见过一次，男的很英俊，黑发蓝瞳，嘴唇略薄。女的也非常漂亮......”
王平一路上静静的听着雅芳的描述，虽心里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李子明和穆灵芸，但也没有打断雅芳。
来到酒吧门口，雅芳完看着王平，王平犹豫着是现在去心楼看看，还是在这里等夜莺。
“进去喝一杯吧。”雅芳邀请道。
“好。”王平点零头，跟着走进酒吧。只是一进入酒吧，王平就感觉到了一道敌视的目光。
顺着感觉看去，居然是吧台后的女服务员，那敌视、嫌弃加鄙视的样子已经直接写到了脸上。
你到底是脑补出了一场什么样的剧情啊！王平心里感叹着，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你一直在这里工作？”
“哼！”女服务员并不答话，渣男两个字简直就要从眼中夺眶而出。
“你们老板娘没给过你假期吗？”王平不以为意的继续笑着问，并提议道，“要不我让雅芳给你放个假？几十年的那种？”
这下女服务员再也绷不住了，惊慌失措的看向雅芳。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在吓唬人家姑娘。”雅芳埋怨的给了王平一个眼镖，转头好好安慰了女服务员，并让她去拿酒。
“我也才17岁好不好。”王平耸了下肩。
“17岁？”雅芳有些失神的望着王平，低声惊呼道。
“怎么了？”
“都忘了，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你的同伴就跟我过。只是，很难将你归类到还是未成年的年龄。”雅芳强笑了一下，语气中带有些苦涩。
“生活所迫。”王平接过酒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去弄一个掌中星，以你与心楼的关系，我想应该会比大多数人都容易的多。”
“得不偿失。”雅芳摇了摇头，“我看过很多人倾家荡产也要去弄掌中星的，但基本上到最后都是一无所樱好一点的从新积累财富回归到原来的生活，坏一点的流落街头......”
确实，掌中星就像是一忱赌，成百上千万的砸进去，到头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场空。
不过王平显然不这么想：“但至少他会增加你的寿命，只有有了足够的寿命，才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梦想总是会被放弃，往往就是时间不够。”
“是吗？”雅芳出神的望着王平，半晌后才，“也许你是对的，至少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不是心动了？”王平开着玩笑将雅芳惊醒，怎么感觉今的雅芳很奇怪？
“有点儿。”雅芳回过神，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你的确实没错，但让我放弃现在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去争取那无限渺的希望，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
“我也一样。”王平叹了口气，一口将酒喝下：“原本的我也是那种偏安一隅的思想，只要饿不着就能快快乐乐的过一。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找它，它就会来找你。为了能活下去，我不得不奋起反抗，甚至做了一些我并不愿意做的事。”
“好在，我成功了，活了下来。也好，”王平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走上这条路，我就没想过再草草结束，总要让那些招惹我的茹儿颜色瞧瞧。”
“没想过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吗？”
王平摇了摇头，“回不去的，他们在追我，就像是在撵畜生一样的在我身后追着我跑。一旦我停下脚步，只有粉身碎骨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