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连,天不遂人

“什么叫做此生无缘,来生再续。”

哆嗦的嘴唇,易娇韵反反复复的唠叨这句话。

桌面上那一块碎玉零散的洒在上边。

“不,不,你过,不会回来的。”

心中最后一丝牵挂扯断前,脑子里最后一点残存的记忆,让她想起曾经。

像是吹折了花枝,易娇韵扑门外,手中的一张薄薄的纸,在风中一折为二,飘零在地上的两处。

“再等等吧。”

城外的雨渐发大起来,水珠绵绵,蒙蒙细细,笼上了雾,遮住了双眼的光芒。

“唉。”

一边的丫鬟真是心里叫苦不迭灵儿呀,你干嘛病倒呀,你病倒,姐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那丫鬟对着老苦诉连连,躺在床上的灵儿也难过。

“都多少了,怎么那一边都还没有回信呀。”

半依靠在枕头上,窥看着半开的窗外竹舞。

云清山间竹棚。

“今年雨水真是多。”

灌注一口冰冷的竹叶青,冻的坎三瑟瑟发抖。

甘洌的酒气在发着抖是猛然涌上来,更让坎三抖得厉害些。

“你少喝点。”

坐在他对面的坤一捏着杯子,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大哥,你的至亲要冻死了。”

见不到大哥一些些安慰,坎三的抖动觉得有些不值得。

“我的血缘亲是你侄儿。”

缓缓品尝一口竹叶青,坤一放下酒杯,毫无兴趣的来一句气到坎三炸毛的话。

“啊我呸。”

吐着一口酒,更是吐着一口口水。

“不就是把你儿子弄感冒了嘛,至于嘛?”

坎三打死也不会认,当初是他忘记把桥南带回去,以至于他现在在床上软绵绵躺了好十几。

“是吗?”

坤一不再看那些竹子,转过头来,冷冷看着那个至亲好兄弟。

“那不是,忘了吗。”

在坤一冰冷到绝情的眼神中,坎三察觉到一线危险。

虽不会杀了他,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坤一压根没有意思要原谅,手中的杯子起了波动声。

不会吧!

坎三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大哥竟然如此生气。

由此坎三的头差点没低到桌面上,膝盖骨也有点软了。

“我那一就是喝嫂子的酒水喝多了,发零疯。”

极为不情愿的一句话,坎三也昧着内心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嫂子着个词,坤一手中的杯子不再有生意,那个目光也不再冰冷刺骨。

唉还是那个女人管用。

坎三暗地里松了口气,可心里不喜的感觉更加强烈。

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大哥根本不会这样对他。

想起从到大他和大哥一起的生活,那个感情,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可坎三压根没有想起,她嫂子的到来可是派他所赐。

“其实你嫂子也为你求情了,不过你尽然不顾家规,你当罚还是要罚的。”

坤一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份人情味,少了一半责备与愤怒,可是该有的还是有,比如生气。

“是,大哥得是。”

坎三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对着坤一行礼。

“嗯。”

坤一捏起酒杯点零头算是事过了。

“你在这里生活半个月也不一件很苦的事,反正这里的食物富足,环境也好。”

“是。”

不敢坐下来的坎三站着表面赞同。

只是心里暗暗难过。

哪里好呀,多冷呀。

“好了,我回去了,你就再多待几就能回去。我就不久留。”

完都不给坎三一个机会,顺着那风踏竹离去。

“嗯嗯…”

“嗝屁。”

坎三瞧着大哥离去的方向,狠狠的唾弃。

“这那那都不好,就连最后一壶酒你都喝完了,我怎么活呀。”

在被罚的时候,他就偷偷运来好多酒水藏在地下,可谁知道,大哥竟然叫人把这里挖个底朝,只留下他枕边最后一壶酒。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偏偏在刮风下雨的前到来,手上一点东西都不带,还让他出一壶酒招待他。

朝着大哥方向骂一顿,又朝着主屋方向骂那个人才降下一点点心中的燥火。

“唉,接下来可怎么过。”

眼看壶里都透光底,坎三心中那个疼呀。

“算了,去宅子吧。”

吧啦开那个塞,喝完最后一口酒,坎三扭头就走,什么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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