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娘没教过你?
外婆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在最困苦无助的时候唯一一个出来帮助他,收留他的人。和外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外婆教会了他很多很多,秦子越身上全都是外婆的影子。
秦子越没有听见老住持出门又回来的声音,老住持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秦子越,
“这是秦老太太嘱托我,在她走后亲手交给你的。”老住持有些褶皱的手伸到他身边。
秦子越了声谢谢。将信收起来,并没有立即就看。而是放入衣襟。
“外婆的后事……”
“秦老太太就葬在寺庙的墓地里,和秦老先生一起。”
秦子越点零头,摆脱住持给他安排一间房,他打算住下来一起安排外婆下葬。
外婆的那封信,也不知怎的,秦子越一直不想打开看。
外婆下葬的那下着蒙蒙的细雨,寺庙后的墓地里泥土也被打得微微湿润。
王丞相正急着找闺女王疏烟,并没有听秦老太太去世的消息。
葬礼上除了寺庙的僧人,就只有秦子越了。他一身白衣,跪在外婆的墓碑前,将带来的茶壶拿出,给外婆沏了最后一杯热腾腾的茶。
老住持念完超度的经文,拍了拍秦子越的肩,离开了。
葬礼结束后,秦子越在外婆的墓前怔怔地跪着,将茶壶里的茶水喝尽。没有喝一滴酒,却两眼微醺地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外婆,我连你也没有了。”
秦子越声音暗哑,满是悲伤。
秦子越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饶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微微升起,身后饶影子打在墓碑上。
秦子越警惕地抬头,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白发配剑的男子,那男子和他差不多大,眉眼中是清秀。
他穿着白色服装,所以一开始秦子越以为他是参加葬礼的,但片刻后觉得有些奇怪,这人,他并不认识,又怎么会来参加外婆的下葬呢?
“在下肖楚云,请秦公子受的一拜。”秦子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这个自称肖楚云的男子单膝跪地,两手抱拳给他行礼。
“你怎么认识我?”秦子越问道。
“先父吩咐过,秦公子于肖家有大恩,楚云必定要寻到秦公子,余生为秦公子当牛做马。”肖楚云保持那个半跪的姿势没有动,他身材健硕,一看就是经常锻炼,比秦子越这个整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哦不,王爷,要壮多了。
肖楚云一身仙风道骨的打扮,就这么跪在秦子越身前,倒是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没听过什么姓肖的人,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牛马。”秦子越翻了个白眼儿,从墓碑前站立起来,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肖楚云,“让你走呢,你娘没教你别碍人眼吗?”
肖楚云愣了一下,“我娘,在我很的时候就不在了。”
秦子越一向嘴炮很厉害,但这次却沉默了,他想起自己的娘亲,秦灵儿,也是很早就走了。
秦灵儿死在了皇宫金碧辉煌的围墙里,像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花季的年龄,再也没有离开过死气沉沉的皇宫,就连她的遗体,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美名其曰赶走晦气。
“秦公子,收下我吧,楚云为了找你,已经背井离乡,无处可去了。”肖楚云竟然哀求了。
如果文笑笑看到这副景象,大抵要惊掉下巴。
秦子越哼了一声,也没理肖楚云,甩袖离去。
当晚秦子越住在德馨寺的客房里,躺在床上想事儿。外婆的后事处理好了,明,他就该下山了。
从此以后,秦家就由他接手了。
他突然想起外婆那套特别珍惜的紫砂壶,外婆有一突然就等她不在了就把这壶留给他。秦子越眼角湿湿的,客房里有些湿冷,虽然生着炉子,但这火苗并不是很旺。秦子越闭上眼睛,想要忘记这周围的一切,赶紧进入梦乡。
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有听见有人敲门,秦子越一个机灵坐起来,就见肖楚云提着一个挺沉的东西进来。
“你特么还没走?”秦子越张口就骂。
肖楚云还是那身飘飘白衣,长长的一头白发这下在脖子后面扎了起来。看上去像个清秀的大姑娘似的。
秦子越就切了一声,“你来干嘛?”他斜着眼看到肖楚云手里的火炉和煤球,哼了一声,重新翘着二郎腿儿躺到床上。
“秦公子,这是我管和尚讨来的煤球和炉子,想着屋子里冷,就拿过来了。”肖楚云熟练地在炉子里点了火,加上煤球,然后拿了扇子养着火。
肖楚云拿来的炉子比屋里原来的要大许多,火也更旺,很快屋子里就暖和起来了。秦子越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炉子里的火已经灭了,屋里还残留着炉火温暖的气息,秦子越抽出枕头下外婆留下的信,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打开,缓缓将信装进衣襟里,拍了两下这才起身。
出去的时候已经飘起了雪,雪花落到地上很快就融化,秦子越觉得这气真的是和他的心情一模一样。下山前,老住持塞给他一根手杖,这是秦老太太生前定做的,一直没有机会用,弥留之际叮嘱老住持把手杖交给秦公子。
害怕他葬礼上直接将手杖入土掩埋,老住持这才敢拿出来。
也好,秦子越心里想,也算是留下了外婆的一个念想。
只见这手杖大概一米多长,把儿上雕着一对微微收起的羽翼。不见首尾,就像这对翅膀是直接从这手杖上长出来似的。
秦子越被失去外婆的悲伤包裹,没有注意到身边一直跟着人。
到了一处陡峭的地方,秦子越脚一滑就要掉下去,这时闪电般一双手凭空出现抓住了他的胳膊,秦子越双脚离地,悬在半空郑
“哎呦卧槽!”秦子越双手下意识的去抓空气,别在腰间的手杖就这么掉了出来,邦邦邦掉到半山腰,然后滚落下去。直到手杖消失在视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