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弟被人欺负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小弟被人欺负了
张峰山从通信兵兵手中接过电报,一看,电报是陈渭河亲自给他发到他们大队部的,因为打电话时,张峰山不在大队部。.只好发电报让他们大队部的通信兵送给他。
电报的内容是,:“张老弟,接电请速到司令部来,有急事告知!”
看罢电报,张峰山对通信兵说:“我知道了,你回吧,你回去打电话告诉陈司令,我随后就到!”
那通信兵并没有急着上马离开,而是说,:“张大队长,请你骑我的马赶往司令吧!这是陈司令的命令!”
张峰山觉得有点奇怪,陈司令怎么知道自已此刻在营房外面没有马骑。正在张峰山犹豫不决时,通信兵崔促着他说:“张大队长,请您上马去总司令部吧!”
张峰山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便跃上马背说:“好吧!那我们俩就同骑一匹马吧!”
那通信兵却说:“张司令,我跑步赶回咱大队部吧,这马骑两个人会影响速度的……”
那通信兵说着,将手中的马鞭递给张峰山,还末等张峰山说话,通信兵抬手在马屁股上蓦地拍了一巴掌,那马儿便一声嘶鸣,扬开四蹄朝司令部狂奔而去。
这匹马跑得很快,两耳“呼呼”生风,沿路的景物一闪而过。
骑在马背上的张峰山心想,陈司令这么着急地让他去总司令部,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军情。
想到这里,张峰山不再次挥鞭策马。
不大功夫,张峰山就来到总司令部大门口,总司令部大门前的广场上停了不少车和马,张峰山知道那是参加会议军官们的爱车和马。看样子大家都到了,就差他张峰山一个人。
还末靠近司令部门口,张峰山就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马绳交给一个卫兵就朝司令部冲去。
张峰山跑到门口,他大声喊:“报告!”
陈渭河在里面说:“进来!”
张峰山心儿“砰砰”狂跳着推开了门,里面烟雾腾腾,大家正在彼此交谈议论着什么,见张峰山走了进去,便停止了交谈,都把目光集中到张峰山身上。
张峰山“啪”地立正敬礼。
陈渭河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参加会议的人说:“大家继续讨论,我跟咱张大队长到隔壁作战室谈点私事。”
陈渭河抬手在张峰山肩膀拍了拍说:“走。”
张峰山跟在陈渭河后面走进作战室,陈渭河将门闭上,尔后严肃着面孔,从腰里掏出一封信递到张峰山手里说:“张老弟,你把信看完,就骑马赶往机场吧,我已打电话通知机场派一架飞机送你回一趟家,把家里的事这两天处理好再来……”
张峰山打开信一看,心里立时酸波直涌,信是弟弟张峰宏十三天前写给他的,这封信先是寄到佛山叶问师傅哪里,再转到佛山XX地下组织张茂盛手里,随后张茂盛又将信送陈渭河的家里,赵小聪又让大白狗将信送到五姑山。
这一来二去路上误了不少时间。.
张峰山的弟弟张峰宏时年14岁,两兄弟虽是亲兄弟,但命运却有很大的差异,张峰山一上世便体质健壮,5岁多大时,便敢与大他好多的男孩子打架斗狠。
可张峰宏上世后,体弱多病。但为人善良,从不与人争强斗狠,在学校的学习成绩也一直特好,张峰山的父母针对两个儿子的身体特点,安排了两个儿子的命运。
让身体好的哥哥张峰山在学习一定文化的基础上学习武功,让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张峰宏一心一意学习文化,摆脱在世人眼里他家只是有点钱的土豪形象。
为此,张峰山在读完高级中学后,就去佛山叶问师傅哪里学习武功。父亲希望张峰宏日后能读大学。
张峰山离家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弟弟张峰宏,他担心性格软弱的弟弟会被别的孩子欺负。因而,张峰山在离开老家去佛山时,再三对弟弟张峰宏交待,以后在学校有谁欺负,就给哥写信。哥一定回来给你讨个公道。
平时,张峰山特疼爱自已的这个弟弟,谁打他张峰山这个当哥的可以,但要动他弟弟一指头都不行。
此时,张峰山看罢弟弟的信,那泪立时就奔涌而出。蹲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
弟弟在信上这般写道:
我亲爱的哥哥你好;
哥,弟弟想你了,哥呀!你弟我不想读书了,我不想读书的原因是这样的,最近王争牛他们几个常打我,起初每天都要我拿一块大洋给他们,后来每天增加到两块大洋,这事我不敢告诉咱爸妈,哥你知道咱爸妈都是安份守已的人,根本惹不起人家。
给你写信的前一天,王争牛等5个人又在校门外打我了,我给你写信的此刻,左眼还肿得看不清字,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我不敢告诉爸妈实情,无奈只好写信给哥哥,再不给哥哥写信,弟就担心没有机会再给哥写信了,因为前一天,王争牛他们打我时对给我说,让我在这元月的十三日这天下午5点前拿100块大洋给他,否则,他们就会打死我……
那王争牛等人的恶名,张峰山在家里时就听说了,一帮有钱人的恶少。其父母都是地方有权有势的官员,王争牛的父亲王红楼是他们当地县城的警察局局长,另外几个恶少,不是地方驻军军官的儿子,也是一有钱人的儿子。
这帮人臭味相投,经常合伙欺负一些家境贫困的孩子。
张峰山在家里时,这些人知道张峰的威名,还没人敢欺负张峰宏,可张峰山时间一长没有回家,这些人就开始就朝张峰宏要钱,不给就打。
张峰宏又不敢告诉为人本份的父母。只好找点理由给父母要点钱,免除自已在学校的皮肉之苦。可朝父母要钱要的次数多了,要的钱数也越来越大就引起了父母的不满,父母开始怀疑这个听话孩子开始变坏,变得大手大脚乱化钱。
因而再给儿子的钱时,就不会要多少给多少,并要儿子说清要这么多钱,都卖些什么,张峰宏给父母说不出要钱的理由,又不想让父母生气,因为他知道父母根本惹不起那些恶少,为此只好硬着头皮到学校接受恶少们打骂。那知,他越是忍让,这些人越是找他的麻烦,打他骂他次更多,也越来越狠。
学校老师虽知道这事儿,但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因为这些老师怕得罪了这些恶少,会丢掉饭碗的。
今天敲就到了十三日这天,再有4个小时,就到了下午5点。可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张峰山如何才能帮得上可怜的弟弟呢。
“兄弟站起来,”陈渭河抬手在张峰山颤抖的肩膀拍了拍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你换上便衣回去处理一下再来,走时把咱五姑山的神狗带上一条,有什么事,让咱的神狗把消息捎回来,再领上三个侦察兵兄弟跟你回去,你们回去之后搞不定,咱五姑山就出兵帮你搞定,我就不相信把这些瞎货没办法……”
“多谢陈司令,我不用带侦察兵兄弟去我家,我只带上一条狗就行了,我想我回去搞得定那帮恶少的……”张峰山从地上站起来,掏手绢擦净泪水说。
“也好!”陈渭河自然是相训张峰山的能力的,陈渭河说着从腰里掏出一把20响驳壳枪,递到张峰山手里说:“这东西尽量不要用,实不得已时再掏出用……”
“明白!”张峰山点点头说。
陈渭河朝门外喊了一声:“勤务兵!”
一个勤务兵推开门走了进来,陈渭河对勤务兵说:“马上通知司机备车,再让在门口值班的大黑狗来一条,一起送送张大队长去机场!”
“是!”勤务兵转身去准备了。
陈渭河对张峰山说“兄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点盘缠给你。”
陈渭河出去几分钟,便拿着5根黄灿灿的金条递到张峰山手里说:“兄弟呀,这点钱拿上回去用!”
“多谢陈司令!”张峰山感激地对陈渭河弯腰致谢。
这时,勤务兵和一条威猛的大黑狗从外面进来,勤务兵“啪”地立正报告说:“报告陈司令,为张大队长的车已备好!”
陈渭河说:“好,那你去忙吧!”
勤务兵离开后,陈渭河对黑狗指着张峰山说,“你日后就听从张大队长的指挥,负责保卫他的安全工作……”
威猛的大黑狗甩动着粗粗的尾巴,抬头吼叫了几声,表示它明白了。
陈渭河抬手掏出怀表看了看说。“兄弟,我就不送你了,一路平安,办完事早点回来,接下来我们就要和日本关东军开战了,你离开的这两天,我让田兴涛大队长先配合吴桂芳把女子大刀队的事情处理好,你就放心走吧!车上后边放着吃的东西,我现在正和他们开会研究女子大刀队一会到后山峡谷练胆量的事……”
“是!”张峰山抬手敬礼。
……
张峰山出了司令部,和大黑狗坐上陈渭河“别克”轿车直奔五姑山机场,机场上一架小型飞机早已接到陈渭河送人的命令。
十多分钟后,张峰山和大黑狗就赶到了机场。别克轿车司机一直将他送飞机舱门口。
他一下车就直接朝飞机跑去,三步并做两步上了飞机。
驾驶员回头叮嘱他一声:“张大队长,请你坐好了!咱现在出发。”
张三峰点点头,系好安全带。
飞机轻轻颤动了几下,便冲向万米高空。接着,朝东南方向快速飞去。飞机的下方是朵朵白云,头顶是蓝荧荧的天。两耳风声“呼呼”,机下的山山水水,迅速朝后退去。
两个多钟后,飞机就飞临张峰山的家乡开封市的上空。
因此时的河南还没有日本人,飞机的飞行高便降在可清晰观望地面情情况1000多米的高度上。
张峰山掏出怀表看看时间,算计还有多长时间就到了放学的时间,为了不让引起人们的注意。他让驾驶员将飞机降在距弟弟读书的那家学约2000多米一处山脚下的树林旁边。
驾驶员依他所叮嘱,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便将飞机稳稳降了下去。
张峰山下飞机时,飞行员扭头对他说:“张大队长,你办完事要回东北五姑山时,你就写封信,让大黑狗把信送回司令部,陈司令收到信就会打电话通知我来接你的……”
“好的,多感谢你了!”张峰山感激地对驾驶员说。
……
两人客气了几句,飞机便起飞返回。
张峰山抬头等飞机从他头顶的天空消失后,便顺着一条小路朝学校跑去。这条路他太熟悉了,小时候常和一帮小朋友偷着来这里玩。
很快张峰山就快要赶到弟弟张峰宏读书的那家“英才”学校门口了,在距学校不到200米远时,他到街头一家眼镜店,掏一块大洋买了一枚墨镜戴上,眼镜店的老板要给他找零碎钱时,他摆摆了手说:“不用找了。”说完人便从眼镜店里走了出来。
张峰山明白自已如今的这一身打扮就是遇到熟人,也不会马上被认出来的。
末离家到佛山之前,他是一袭长发,个儿也没有现在这么高,从佛山到了东北五姑山之后,他的一袭长发,也修剪成了短发。再戴上一枚墨镜,家乡的熟人不细看是认不出的了。
他走进距学校约50米远处一家小酒店里,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他观望着学校门口的动静。
再有一个钟就快要放学了,张峰山让店小二给他点了两个菜,一盘五香牛肉,一盘红烧鸡块,要了一瓶二锅头酒,边吃边喝边观察学校门口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这时,学校下课铃“铛铛”地响了,这是放学的铃铛。铃铛声末落,就从学校对面的小树林里闪出几个与他高低差不多的少年。
这些少年每人嘴里叼着一支烟,为首的是王争牛。他们本身也是这家学校的学生,可他们不去学校读书,老师也不敢管。
他们一摇一晃地朝学校大门口走去。
在距学校门约十米远处,他们停了下来,守门的保安出来两手一合行大礼,并一脸讨好的边媚笑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6个恶少一人敬上一支!
张峰山此时瞅着王争牛和另外五个恶少,出气变粗,手不由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