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化缘人的阴谋
第二十四章：化缘人的阴谋
陈渭河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决定这次自己主动找王风月聊聊天，如果聊得王风月心情好，说不定王风月会主动对他露出她们今后采取什么办法找到另一只雄性国宝“马踏飞燕”。.
（这里不能不说陈渭河把王风月想的太简单了，做为日本特务机关培训了多年的女间谍，王风月怎么会轻易暴露自已的密秘呢！事实上，陈渭河对自己这样做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拿定主意，陈渭河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整齐，这才下楼去找王风月，没想到，他刚走到王风月的房间门口，就听见房间内的电话“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王风月翻身起床抓起电话，说了声：“佐佐木先生您好，我是王风月，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陈渭河刚想运用内功偷听佐佐木在电话上会对王风月有什么指示，没想王风月“海！”了一声，就放下电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外出。
陈渭河只好迅速离开，他担心被王风月看到他在偷听她的电话。
陈渭河回到自已房间不大功夫，就听到王风月高跟皮鞋下楼时敲打木楼梯发出的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从楼下远去！看美梦无法成真，陈渭河不由叹息了一声。
不到一个多钟，王风月就从新郑开车赶到郑州日本驻华领事倌，佐佐木高义正在办公室里等她。
琼子，菊子，云子早已在佐佐木办室里等她了，佐佐木高义一见王风月便说：
“……王小姐，你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我们是不怀疑的，为此，我打算让你与琼子她们几个最近到奉天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所以我希望你这几天集中精力，抓紧时间，找回另一只“马踏飞燕”，让它为大日本帝国灿烂的文物“收藏”文化增添新的一页……”
王风月没有想到她们几个这么快就要离开中原。
佐佐木高义虽没有说明会让她们具体执行什么任务，但她估计是日本军方近日可能对中国有什么军事行动。
她“嗨！”一声，表明她绝对无条件服从。
随后，王风月和另外几个日本女间谍从佐佐木高义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与几个女间谍商议如何寻找另一只雄性“马踏飞燕”的事宜。
王风月分析，当初田存良之所以在已抢得雌性“马踏飞燕”，后，还冒着危险回到自己的家乡，说明那只雄性“马踏飞燕”，也就在新郑周边一带，但具体位置田存良肯定也不清楚。
现得考虑用什么办法找到另一只雄性“马踏飞燕”，这样，这对稀世珍宝才能真正价值连城。
王风月苦苦思索了半天，但苦无良策，寻找雄性“马踏飞燕”时，不能再依赖新郑和郑州两地的警察局了，虽然郑州警察局平先勇局长会乐意帮她们的，但这次要从中原民间找出那只雄性“马踏飞燕”，就不可避免地要让一部分中国老百姓知道实情。
平先勇虽然乐意帮她们，但新郑与郑州两地警察局里也有与大日本帝国不友好的警察，因此，最后寻找这对雌雄“马踏飞燕”的事儿，将不可避免地会让中国政府知道。
在大日本帝国还没有通过军事力量彻底征服这个民族之前，民国政府肯定会通过外交途径出面干涉的，这样以来“马踏飞燕”这对稀世珍宝就很难带出境。
王风月独自坐在办桌上，点支烟慢慢吸着，最后王风月决定此次行动，只能是她和这些日本男女特工去独力完成，不能再惊动两地警察局。
王风月一连吸了几支烟，办室室里弥漫起浓浓的烟雾，但她还没有想出什么绝妙的办法来，这时，琼子说：“我们不如这样……”
王风月一听，眼睛一亮，抬手拍拍琼子的肩膀说：“琼子小姐，你想了出来的办法虽说不上什么绝妙，但我们可以不妨一试……”
王风月按琼子想出的办法开始布置，安排好后，王风月说：“我们现就去准备，明天一大早出发，这事不能再朝后推了……”
这帮日本男特工们随后离开了办公室，分头去准备了。
几个特工离开后，王风月依然独自坐在办公室的高背椅子上呆呆发起怔。
她在想，她很快就要去奉天了，届时再要与陈渭河相唔就不那么容易了，她发现自已越来越喜欢陈渭河了，这才短短几天没有见到陈渭河的面，她就有点侵食不安。
如果陈渭河能和她一起去奉天该有多好啊！如何才能说服陈渭河与她一起去奉天呢？要想拉上陈渭河与她一起去奉天，那首先得说服陈渭河与她一样，效忠大日本帝国，要让陈渭河明白，效忠大日本帝国才会前途无量……
王风月自从感到自己真正从心里爱上陈渭河后，她就放弃了对陈渭河的办法，尽管她父亲王青玉近日几次打电话给她出主意想法让陈家破产。
但王风月都找理由推辞了，她告知父亲王青玉，说报复陈家的条件还不成熟，等等再说。
此刻，王风月想，等找到那只雄性“马踏飞燕”后，她就抽时间和陈渭河好好谈谈，如果陈渭河执意不愿与她去奉天时，届时再考虑如何想办法报复陈家……
这时，有人在：“咚！咚！咚！”小心翼翼地敲她办公室的门，王风月收回思维，她知道是谁来了，她说了声：
“请进！”门轻轻被推开了，是厨房的胖厨师胡宝山。
胡宝山是郑州当地人，已在日本领事倌做了半年的饭了，胡宝山的弟弟是郑州市警察局副局长赵龙田的表哥，有赵龙田的担保，胡宝山才进了日本领事倌做大厨。.
平时胡宝山见了王风月总是远远偷看着，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偷偷留一份给王风月，但从不敢对王风月动过手脚。
胡宝山一直一为王风月也是日本人，同时胡宝山心里也清楚，这些漂亮的日本女人可以远远看几眼，但绝对不可伸手乱摸，否则自已会死得很惨！
王风月知道胡宝山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她有时会故意给胡宝山留点想头，给胡宝山嫣一笑，或和胡宝山聊几句家常话，就像一块肥肉吊挂在总让狗看到，但够不着的地方。
因而，胡宝山平时在吃饭上对王风月就特关照，只要胡宝山看到王风月来到日本领事倌，到了吃饭时间又不见王风月去饭堂吃饭，胡宝山就会把把一份不错的饭菜给王风月送到办公室里来。
这也就是王风月到了吃饭时间不急去饭堂的原因了。
当然了，王风月也不会让胡宝山白献in勤，她会送一包烟给胡宝山做为酬谢ｒ和胡宝山聊上几句闲话，胡宝山进了门说：
“王小姐呀，没有看到你到饭堂吃饭，我就给你把饭菜送过来，你快超热吃……”
王风月微微一笑说：“多谢胡师傅了，想点问题就忘了吃饭！”
王风月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包“哈德门”烟扔给胡宝山，胡宝山接过烟，见王风月没有留他坐下闲聊的意思，就笑说：“多谢，多谢！我一会来收拾碗筷，你超热快吃……”随后，胡宝山就退了出去。
日本领事倌平时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这餐吃的主食是米饭，菜是两根辣盐鸡腿，两条油炸衅鱼，一撮油汪汪绿白相间的蒜泥小白菜，一小碗漂着几片香菜的羊肉烫。
王风月刚吃完饭，胡宝山就in勤地进来把碗筷收拾了，并迈力地把王风月的茶几用毛巾擦得光光亮亮。
天不知不觉已完全黑透了，院子的灯也亮了。
王风月正在考虑不要不要回新郑找陈渭河聊聊。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佐佐木高义打电话给她，佐佐木高义在电话上告诉她礼堂今晚有节目，是他的助手小岛义雄的生日晚会，希望王风月能参加。
王风月不好推辞，只好笑说她一会就来。
这天晚上小岛义雄的生日晚会开到很晚才结束，心情不太好的王风月强装欢颜地喝了不少红酒和白酒。回到宿舍就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风月刚吃完早餐，一杯茶还末喝完，，菊子，琼子等几个日本男女间谍便来了。
他们的装扮，让王风月耳目一新，男女间谍全是长发披肩，（男的是戴了假发）一袭青灰色的道袍，一幅中国道院里的出家人打扮。鞋也全换成了黑色方口布鞋。
琼子也将一套半新旧道姑服递给王风月说：“王小姐，您试一下看穿上合体否？”他们现在就要开始实施琼子昨天给王风月出的那个让王风月还算满意的主意。
王风月接过衣服，凑近鼻子看有什么异味没有，琼子看王风月的神态笑说：
“王小姐您放心！这些衣服是我咋天离开你办公室后就托人从距郑州一百多华外的一家道院里借回来的，晚上我就让人放在洗衣机里全部清洗了一遍，很干净的，不会有什么异味的……”
没想王风月却一摆手，严肃着面孔说：“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你们不应该洗得这么干净！”
琼子一听，盈脸的茫茫然，不由小声叽咕说：“王小姐，这是为啥呢？”
王风月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一边的沙发上说：“你们想想，平时这些出家人多生活深山野林里，为此，在他们的身上难免就会有一股山林树木的气息，比如那漆木的气味最明显，一般的老百姓不会注意到这些，但敌方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人员就可能会注意这一点……”
听王风月这么一说，这帮日本男女间谍惚然大悟，琼子后悔不迭地说：“王小姐那怎么办呀！现在去换已来不及了。”
王风月轻轻叹息一声说：“这次就这样了，以后注意一点，再就是你们一会外出时不要抹粉涂口红，中国的道姑没有这种习惯……”
几个女间谍伸伸舌头，转身一个个掏出小镜子处理自己脸上嘴上多余的东西。
王风月看手下特工们收拾得差不了，便统一到饭堂吃早餐，吃罢早餐他们便4人一组，两男两女分剩三辆车出发了。
这次他们破例没有在车前插上日本太阳旗，而是在车前挂上“国际宗教事务局”的牌子，这次寻找雄性“马踏飞燕”看似茫无头绪，实则不然，他们是根据田存良的交待，已有了一个大体的寻找方向。
新郑县北边的一些村庄，长葛县南面的一些村庄，新密县东南的一些村庄，之所以要在以上几个地方加大寻找的力度，是因为在清末时期，在这些地方先后都出现过那只雄性“马踏飞燕”的踪迹。
王风月此次行动是先从最远的新密县东南的一些村庄开始，他们将车停在官道上留司机在车上，尔后，其余的两女一男，手持化缘器钵，逢人便两手合并，嘴里念念有词，看到穿戴体面的便说：
“施主呀，近有五鬼抬山，家里若收藏有上世纪的稀世珍宝可要看紧了，以防夜半被五鬼……”
此话一出，那些家里若收藏了一些什么宝贝的大户人家，便会变了脸色，有的会当下就向道人道姑寻问窥避的办法，此时，道人道姑便会说：
“说出收藏的宝贝名称来，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授你一些窥避之法术，避免你的宝贝不会被五鬼抬去……”
这是这帮日本间谍在寻找“马踏飞燕”时使用的狡黠技俩之一，而以王风月为首的那一组人，他们就轻松了讦多，他们不用和这些村民费什么口舌，因为他们身上带着雌性“马踏飞燕”，只要在500米范围内，那家藏有那只雄性“马踏飞燕”，他们身上带的那只雌性“马踏飞燕”就会嘶叫起来……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
而在这些日子里，王风月和一帮日本男女特工们的活动，全被陈渭河，张茂盛等人所掌握。
王队长和他的三个兄弟白天亦分头骑马或开车，不远不近化装成各种村民跟踪三批日本间谍，晚上则由赵小聪潜入日本驻郑州领事倌偷听日本间谍们谈话内容。
时间一晃，到了1931年5月2日这天。
这天的天空上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路两边的小麦已长至一尺多高，绿油油一片，田野上空罩着淡淡的白雾，能见度很低。
以王风月为首的第一寻找组的几个日本旆要在长葛县东15公里处的董村镇将车停在马路上，尔后他们下车走进董村。
刚一进村，王风月就听到她背在包里的雌性“马踏飞燕”动了起来，接着发出靠得很近才能听见的嘶叫声，王风月惊喜得心里狂跳起来。
她将耳朵凑近仔细一听，确信是马在嘶鸣！她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竟有着如此神奇而不可思议的特点。
另外一男一女两个日本特工也能清晰地听见了马的嘶鸣声，同时，三个特工从马的头顶可以隐隐看到一缕慰蓝色的光芒喷射而出，划出一道细细的蓝线，最后消失在董村正中间一户人家的上空。
远远看去，便知这是一个大户人家，高大厚重结实的黑色大木门，院门紧闭着。
因三个特工站的地势偏高，因而目光很轻易就越过了院墙，可以看清院子里一切，院子被一般普同人家的院子宽大了讦多，院子那丛浓茂盛的树木，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越发显得郁郁葱葱。
靠后院的地方是一片格胳膊般粗细的松林，从松林丛中冒出两栋古色古香青砖碧瓦的小楼，院大门前两边蹲着两只高大威猛的青石狮子。
可能因下雨的原故，村里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一只金黄色的大狼狗在不远处甩动着尾巴警惕地瞅着他们。
那只狼狗的眼神让王风月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胆怯！王风月的手不由伸向腰中的那把佐佐木高意义送她的勃朗宁枪，可她又很快松开了手，她在心里嘲笑自已怎么宊然变得这么胆小！怕一只狗。
王风月抬手撩开额前几缕被雨点淋湿的秀发，对董村四周的地形观察了一番，尔后对另外两个男女特工说：“回，我们已找到了那只雄性的“马踏飞燕”……”
王风月转身朝停在马路上的车走去时，不由自主地又回头又看一眼那只金黄色的大狼狗，没想那只大黄狼狗竟然不见了，留下一团白茫茫的雾气，王风月心里不由“咯登”了一下，可她在心里安慰自已，不就是民间养的一条狗吗！有必要自己吓唬自己嘛……
王风月一行回到日本驻郑州领事倌时天已黑透了。
其他两组人马也先后回到了领事倌，雨也越下越大，雨点打在四周的树叶上，发出一片“蓬蓬”的声响，显得雨下得更大了。
王风月连饭也顾不上吃，就找佐佐木高义汇报了发现“马踏飞燕”的事，佐佐木高义伸出大拇指直夸王风月，“你的大大的好，大日本帝国会为你大大的记功，钞票大大地给……”
随后，佐佐木高义通过电话，与郑州警察局局长平先勇取得联系，让平先勇通过长葛县警察局搞清了董村那家大户人家的详细情况。
这家主人姓郭，名叫郭秦朝周，现年60多岁，长葛县县城的中西药店几乎全是他开的，其女儿郭美荣到英国学医，两个儿子都随父经销药材生意。
最近几年郭秦周将生意交给他的两个儿子打理，自已和三姨太多在家休息养性，并喜欢收藏，家里有4个保安，两个煮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的女仆，两个丫环，一个司机……
王风月获悉郭秦周的详细情况后，认为事不宜迟，决定后半夜动手，佐佐木高义表示支持，王风月随后把手下的间谍和领事倌的几个男女特工集中在自己的办公室开会研究行动方案。
王风月精神抖擞地说：“弟兄们！姐妹们！知道你们这些日子都很辛苦，但为了大日本帝国的神圣事业，我们虽苦犹荣，我们今天晚上后半夜2点准时出发……”
王风月讲的一番话，都被早早潜进领事倌，此刻攀附在王风月书柜上方阴暗处的赵小聪听得清清楚楚，王风月安排好后便和这帮男女特工们到饭堂吃饭。
赵小聪借他们吃饭之机迅速离开了日本领事倌，一见到在外面接应她的王队长几个，便钻进车里，将她在日本领事倌所听到和看到的小声讲了出来。
王队长一听，立马说：“小赵呀，我现送你回酒店休息，我自已马上开车到新郑找陈少爷他们几个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赵小聪边脱她身上穿的黑色夜行衣边说：“下雨路滑，你去新郑的路上小心一点，我估计陈少爷和张大哥他们今晚不会让我们动手的……”
“为啥？”听赵小聪说陈渭河可能不让他们动手，王队不解地问，赵小聪笑说：我也不很清楚，凭感觉而已，你到郑州见了他后就明白了。”
王队长眨了眨眼说：“好。”
王队长将赵小聪和另外三个兄弟送回郑州大酒店后，便开车赶往新郑。
而此时陈渭河和张茂盛正在密谈讨论江西的第一次反围剿，第二次反围剿，XXX组织武装力量的将士在XXX的领导下先后取得了胜利……两人谈到XXX组织的武装力量接连取得反围剿胜利时，都不由开怀大笑，陈渭河沉默了一会说：
“张哥，等我们把国宝“马踏飞燕”抢到手后，你介绍我到哪里去吧，我要到哪里干大事儿，我预感XXX这人日后肯定会成就一番大的事业……”
张茂盛轻轻叹息一声说：“现在江西XXX武装力量的内部斗争也很复杂，说起来话长，届时我们再商议好吗……”
两人聊了一会儿，张茂盛就回自已的房间休息了，陈渭河也想冲过凉就上床休息，可这时一道闪光从窗外穿窗而进，霎间，那团闪光就变成了黄狗，蹲在他面前，温训地甩动着尾巴。
黄狗眨动着眼睛瞅着他，似有什么话要告诉他，陈渭河这时才想起他吃过早饭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王风月这些日子在干些什么？王队长，赵小聪他们也没消息传来？”
黄狗听他这么说，便从他耳洞钻出来，化成一缕青烟，瞬间消失了。
平时，黄狗常会这样，有时外出为他炮制药丸，有时是私自外出，有时是奉陈渭河之命外出，但无论黄狗因何消失，只要他陈渭河喊声“黄狗！”
黄狗便会出现在他眼前。可陈渭河问黄狗外出都干些什么，黄狗却从来不做回答，逼急了，黄狗会说天机不可泄露！时间长了，黄狗外出干些什么，陈渭河也不再追问。
而王风月早晨在长葛县董村所看到那条威猛的让她胆战心惊的“大狼狗”就是陈渭河眼前的黄狗！
而此时，黄狗瞅着陈渭河却不急着化成青烟钻进他耳洞休息，当他要脱衣洗澡上床休息，黄狗却用嘴咬住他的衣服不让脱衣服。
陈渭河猜测可能会有什么事儿，正想着，就从楼下传来他买的那辆“别克”车的马达声，陈渭河对黄狗说：“我明白了，你消失吧！”
黄狗随即在地上打了个滚，化成一缕青烟钻进他的耳洞里，这时，陈渭河才明白黄狗消失这半天去干什么事了。
陈渭河倒杯茶放在一边，王队长关好车门，很快就上到4楼，刚到门口，陈渭河就拉开门笑说：“请进，王队长”
王队长有点好奇地一笑说：“少爷，你咋知道我会来？”
陈渭河没有回答王队长的提问，将茶递给王队长说：“坐下先喝杯茶，然后告诉我有什么好消息……”
王队长朝沙发一坐，抬手捋捋额前几缕被雨淋湿的头发说：“王风月已找到了雌性“马踏飞燕”的下落，我们得想办法今晚在半路上把国宝抢回来……”
陈渭河听完，他给王队长的杯子里加了点水，又递上一支“哈德门”烟后才表明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晚咱先不要动手，为什么呢？原因之一是王风月和那帮日本间谍今晚出动的人肯定不少，且全是高手，如果我们半道下手抢回“马踏飞燕”人和这宝贝都会有一定的风险。
你想，我们与他们打斗时，是没有办法保证这对雌雄国宝“马踏飞燕”的安全，万一掉在地上摔碎了，或者被流弹击中了如何是好！我的意思是王风月他们从长葛县董村郭秦周家抢“马踏飞燕”时，不知他们会不会带着那只雄性的“马踏飞燕”，如果不带，我们就算成功抢到手，也只能是一只雌性“马踏飞燕”。
我们惊动之后，再想抢回雄性“马踏飞燕”就很难了，至于这帮日本间谍会采取什么手段让郭秦周交出雌性“马踏飞燕”，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原因之二是，王风月和这帮日本间谍得手后，肯定会先把宝贝放在他们在郑州的领事倌里，因为他们想把这对宝贝轻易偷运出境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们得寻找机会，或者说得收买海关的民国政府官员。
我们在他们将“宝贝“暂存放在领事倌的这段时间，再想办法下手偷出来，这样以来我们承的风险就要熊多……
听陈渭河这么一说，王队长也就彻底明白了他来时，赵小聪对他说的话，
还是人家赵小聪聪明，跟陈河接触时间不长，却把陈渭河的性格摸的这么清。
王队长对陈渭河伸出大拇指说：“少爷呀，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不仅是武功变得高深莫测，就连想问题也比我们想得周到全面……”
经王队长这么一夸奖，陈渭河笑得合不拢嘴儿，说
：“王队长呀！我发现你也进步了不少啊！”
王队长眨动了几下他那双不大的线眼说：“我进步什么呀？”
陈渭河笑着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大爱说话，现在变得越来越爱说话，且马屁拍得很到位，把我拍得我晕头晕脑的，是这样，咱说正经的，你现在赶回郑州，交待我老婆赵小聪，辛苦她再潜回日本领事倌，看清王风月他们将宝贝从长葛抢回来后，会放在领事倌内的什么地方，然后她就可以撒出来，随后我们再寻机会，下手，这样就会万无一失……”
“好！”王队长说完起身就要走，陈渭河说王队长你等一下，王队长就站在哪里没有动。
陈渭河回到卧室，打开保险厢，取出200块大洋交到王队长手里说：“把弟兄们的生活搞好！”
王队长接过大洋高兴地说：“多谢少爷的关照。”
尔后转身下了楼。王队长走后，陈渭河在想王风月一帮间谍到长葛董村之后，会采取什么办法从郭秦周手抢得那只雄性“马踏飞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