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悍女踢倌

陈百年自送儿子陈渭河到佛山跟叶问学习武功后,一直在关心着儿子陈渭河与王家王风月小姐的婚事,他想让儿子退了这门亲又怕得罪了王家,这期间,陈百年不时耳闻到一些关于末进门的儿媳王风月生活作风不好的消息,说王风月自从日本回来后,常和几个日本男人走在一起……真要因这事退婚,得拿出说得过去的证据给王家才行。.陈百年想了想,便拿起电话给龙口村一个名叫杨芳全的好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上这般这般交待杨芳全,民国时期,电话很少,能安起电话的人家不富便贵,自然杨芳全也算得上鹤城的大户人家了,杨芳全曾有几十亩良田被王清玉设计占为已有,杨对此很是不满,可对有权有势的王清玉却无可奈何,两家从此结下了冤怨。而陈百年正是看到这点才让杨芳全帮他留意观察末过门儿媳王风月与几个日本男人的动静的。

杨芳全一听,求之不得,放下电话,杨芳全立马安排两个手下开始对王风月的盯梢,这天,当杨的两个手下看到王清玉的闺女王风月与两个日本男人背着猎枪到山上打猎时,杨芳全的两个手下,便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当王风月有与两个日本男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关系暖味时,杨芳全的两个手下便悄悄拿出杨芳全的儿子从国外寄给他父亲的相机把王风月与两个日本男子暖味的姿态一一拍摄了下来,随后找地方洗出照片交给杨芳全,杨芳全看罢照片“嘿嘿”一笑,尔后拿着照片骑马来到王洞村,把照片给陈百年看,陈百年看了照片,便拿定了让儿子陈渭河退掉这门亲事的主意。

第二天,陈百年写了一封信,随后将照片夹在信中让王队长骑马亲自到佛山送给儿子陈渭河,陈渭河看罢父亲的信和照笑笑收起信,尔后对王队长说:“老王呀,麻烦你回去告诉我老爸,我随后抽时间给王风月写信退亲……”

送走王队长,陈渭河就写了一封信,陈渭河在信中这般写道:

尊贵的王小姐你好

我是鹤城的陈渭河,也就是自小通过媒约之缘,父母之命与你订下娃娃亲的陈渭河,现你我都已长大成人,也彼此接受了不同类别学科的高等教育,不同的环境,造就了彼此不同的人生观,世界观,亦彼此有着各自的人生理想和信仰,人常说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因而,我考虑再三,还是解除你我之间自小订下的这娃娃亲……

民国二十八年陈渭河草笔。

陈渭河写好信,原计划把王风月与日本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装进信封一同寄给王风月,后想了想觉得这样做不太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就把照片取了出来。.

让人送走信,陈渭河长长松了口气,他在想像王风月收到他的信后会是一种怎样的神情,可遗憾的是自已穿越到民国后,一直没有机会目赌王风月这个在佛山有名的美女一面就退了婚,听他们说王风月有电影名星的风彩呢!可自已的一封退婚信,连目睹王风月的风彩的机会都没有了,遗憾呀!遗憾呀!可陈渭河那想到两天后,王风月就亲自找上门来了,且是来者不善——

这天,陈渭河正在跟一帮师兄师弟探讨学习轻功的技巧,守门的人就跑来对他说:“陈师弟,有一个中国年轻女子,带着一帮日本忍者来找你,她说让我请你出去见她……”

陈渭河愣了一下,便明白来找他的女子可能是王风月,莫非她是为退婚的事来找他?陈渭河想了想说对守门的兄弟说:“你转告她,我很忙,抽不出时间见她,让她好自为之。”

守门的兄弟,出去对王风月和一帮日本忍者转达了陈渭河的话,王风月一听,一双秀美但杀气浓浓的丹风眼一瞪,气愤地说:“陈渭河啊!你个菜鸟太嚣张了,姑奶奶今天偏要会会你……”

王风月说罢手一挥,就带着一帮日本忍者朝大门里冲,几个守门的兄弟上前阻挡,但全被人家在倏忽间打翻在地,一般来说,武倌守门的人,武功都不是很差,可没怎么交手就被人家打翻,可见来者个个是一流的高手。正在练功的一帮叶家弟子,一看有人来踏倌,便“哗”地上前围了来人。这时,陈渭河明白他不能再回避了,陈渭河从人群站出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王风月,一袭得体可身的米黄色练功服,青灰色的绒布鞋,勾勒出起伏有致丰盈迷人的身材,一头麻黄色的披肩秀发用一块白色的丝质手绢拢扎在脑后,洁白的皮肤,清秀的五官,确实是一个在佛山这地盘上不多见的美女,只是从她那双秀丽的丹风眼里透出的那股杀气让人不寒而颤。陈渭河心想,眼前的女子如果不是和日本人走得太近,到是个给自已做妻子的合适人选了。可惜的是……

“王小姐,”陈渭河再上前半步说,两手抱在胸前,彬彬有礼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在给你的信中已表明了我的态度,你还有什事儿不清楚需要我解释嘛?”

王风月冷冷一笑,说:“姓陈的,你给我听着,要退婚也得由我来提,你没有资格对我提说退婚的事。”陈渭河一听觉得好笑,就不由仰天大笑,陈渭河明白,王风月是咽不下退婚是由他先说出的这口恶气:

“王小姐呀,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订亲是你跟我的事,我怎么就没有资格提出退婚了,再说了,我已经向你提说了退亲,抢在了你的前面,这事儿已形成了事实,没办法收回了,如果你认为我这样做得罪了你,我表示抱歉!”

王风月再次冷冷一笑说:“抱歉,如果你今天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姑奶奶就放过你,否则,姑奶奶今天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陈渭河一听,不由再次仰天“哈哈”一笑,尔后话中有话地说:“在这里你千万别说打架,你不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和几个日本人撒野!就你这种个性,中国的男人那个敢娶你,你既然那么喜欢日本男人就找一个日本男人做丈夫算了……”

话落,陈渭河就想转身想离开。

“放肆!”王风月银牙一咬,就倏地拔出佩剑,手一颤,但见光花闪烁,一团炫目的白晃晃的光雾,将陈渭河包裹在中间,陈渭河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但没有想到,陈渭河稍迈了眼,就给王风月留露出一丝破绽,王风月剑尖一挺,就犹如一道刺目的闪电,直奔陈渭河咽喉而去,陈渭侧身闪开,顺势抬腿朝王风月的小腹踢去,王风月一收腹,便极轻松化解了陈渭河自为得意的一脚,随之一个腾空飘动,回手一剑,凌厉的剑锋便再次迅疾奔向陈渭河的脖子,内行人一看,王风月凌厉的这一剑,陈渭河是没有办法闪开了,正在大家把心提到嗓子眼时,只见一粒花生米般大小的石子以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从不远处一栋二楼的阳台上犹如流星飞来,“啪”一声脆响,剑锋喷溅出一团炫目的火星,接着便是金属悠长的脆响声久久不散,王风月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推动下,不由朝后退出近5米远,大家循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才发现那石子是从一代宗师叶问手中飞来的,只见身穿长衫的叶问,左手一提长衫,轻轻一跃,人便从二楼腾起,尔后在空中中连翻三个漂亮的跟头,在瞬间就轻轻地落在了一帮人的中间,尔后两手朝后一背,威严地问:“何人在此撒野?”

叶问体形并不高大,斯文一表,望似可欺。一个名叫雄岛一郎的日本忍者知道王风月手中的剑是无法对付眼前的叶问师傅,便向前跨出一大步,想伸手锁住陈渭河的咽喉,尔后以陈渭河做人质,要夹叶问,叶问早已察着了对方的意图,只见叶问标身进步,抢在了雄岛一郎的前面,随即以惯用的“咏春拳”手法,来个摊打齐发,即见对方当场倒地,另外几个日本忍者,抽身拔枪,一边的“咏春拳”弟子们,个个皆来了个转马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法,握住对方的左轮手枪,并以大拇指的力量,直压对方左轮手枪的转轮,竟然个个把日本忍者手中的左轮枪轴心压弯,这样枪就无法发射了。看“咏春拳”子弟个个麻利干净的动作,这帮日本忍者大吃一惊,他们这一下才明白“咏春拳”绝非浪得虚名,叶问不慌不忙地收势,尔后抱拳对王风月说:“小姐,我的子弟陈渭河在何处得罪了你,惹得小姐大打出手……”

王风月没有回答叶问的问话,而是狠狠瞪了一眼陈渭河说:“姓陈的,你给我等着,姑奶奶不会放过你的。”说罢,一挥手领着一帮日本忍者悻悻地离开了。

陈渭河瞅着王风月和一帮日本远去的背景,抱歉地上前对师傅叶问说:“师傅,不好意思,徒弟的一点私事给您增添麻烦了,还望师傅谅解……”

叶问两手朝后一背,问陈渭河:“这女子因何事领着几个日本人来咱武倌寻事?”

陈渭河随后便自已与王风月退婚一事讲给师傅叶问听,叶问点了点关,但针对陈渭河与王风月退婚一事没有发表意见,却说:

“你日后好好练功吧!看来这女子因有日本人撑腰,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你目前的功力还不是她的对手,她刚才和你对打时用的是无住心剑流,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的师傅可能是日本的针谷朝夕云,对付她的这种剑法,你要加强对轻功的修炼,只有将轻功修炼到一定的高度,你就会变得身轻如羽,她凌厉的剑法才会对你失去作用,也就是说她的剑在挥向你的时候,产生的那股风会将你飘浮而起,因而,她的剑有多快,你避开的速度就有多快,除非她的剑在游走时没有风……”

陈渭河感激地说,“徒儿会牢记师傅的话,用心练好轻功……”

叶问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叶问一离开,一帮师兄师弟就围上前,有的叽讽陈渭河说:“小陈呀!你有没有搞错啊,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有的说:“师弟呀!刚才来寻事的那女子好漂亮啊,这么漂亮的末婚妻你还要和人家退婚,你真是不知好呆啊……”

陈渭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寻思王风月离开时说的那句话,王风月说不会放过他,那王风月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办法报复他呢?虽然王风月自小就和他订下了娃娃亲,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他,和王风月没有过接触,自然谈不上有什么了解了,孙子兵法有言:“知彼知已才能百战不笞。”看来自己今后除了认真修练轻功外,还要抽时间对自己的对手王风月多加了解才是。陈渭河决定把详细了解王风月一事,悄悄交给帮他们看家护院的王队长。摸清汪精卫当年为什么要送侄女王风月到日本留学,而王风月到日本都学些什么本事,而如今归来的王风月近些日子为什么整天要和一些日本人在一起到处活动,这些日本人是真的为了所谓的科学研究而来到中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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