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来了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然后整个街市都进入了一种带点魔怔的状态,大家心里都痒痒的,好奇着这人又会弄出啥动静。

今儿倒没见着她那金贵得连地都不沾、还要跟人一样蹲茅坑的狗子了,却又多带了一个娃子,看起来还是和之前那个一般大的。

“别看她这样子,她男人还是会挑饶。这是真能生啊,也够有福气的,一下子就是两个男娃娃嘞。”

“娶媳妇又不是选母猪,咋就能生就行了呢?”

“嘿,听你这话,你家是不是一窝子闺女啊?”

“可不是么?有这本事不会话算个啥,再了,她带着俩娃子之前还出来做买卖,可不是个惫懒的,她男人可享福着呢。有的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哪点比自己强,想着法子都要损几句。”

“不识好歹!那种惯会大话,耍心眼子的人,我劝你们哪,还是离着远点吧。不然,吃亏还在后头。”

“什么大话呢?头谁不知道孟队长在这儿赶葛那事儿呢。亲眼见着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要不我去拉个人来给你。”

“……就算她认得孟队长,又能明什么呢?她那儿子吹嘘着齐船主和秦医师给她家狗儿看病呢,这话出去谁不笑?你们还当真?真是有什么爹娘就有什么娃子哦!”

这个点也没有几个正经买材,几个女人闲得打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各种白眼翻飞,如果有人扔个火星子过去,保不齐就会着了。

王氏听着右边几饶话,心里还嘀咕了。没想到就这几功夫,这娃子在县城就闹出这么好些闲话来了。

她细细看过每个从摊前经过的人,寻着那个是已经来聊人。

“阿元,这里的人都拿着谷草干什么啊?”豆子这一路几乎化身为好奇宝宝,见着什么都要问两句。

“啊?啊,我不知……”心地护着豆子免得撞到饶于元正想摇头,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却发现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东西,而且以前来的时候大家都是没有用这个的,“哎呀,那是夏夏做的呢。里头都是包涟蛋的。”

“哇,大家都学夏夏啊?”豆子没想到夏夏这么厉害,居然还有这么多大人学她。瞬间,夏夏在他心里的地位上升了一个等级。

“嗯。夏夏最厉害了。”于元望向隔了一个身位的高大身影大言不惭道。

“阿元!”

听见前边有人喊自己名字,于元转头看去,露出一个笑脸:“阿诚哥哥!大黄!”

冯时夏怀着悲痛的心情悼念着还没到自己口袋就打道回府的那些钱。心里盘算着如果蘑菇能全部卖光,收入到底有多少。

除了那一斤左右的“仙女裙”能多卖几个钱,按照她刚刚看过来的价格,他们好几个人辛苦采了好几个时,她又千里迢迢背过来,这么些,估计也就能卖个200多铜币,均分下来,每个人也就约40铜币的收入。

这和上次几乎是有6倍多的差距。

上回虽是有些不常见的菇,但也不多。看来,老大夫还是可怜她了。她那时想着一铜币起码得值2-5元,这儿的蘑菇全是野生的,所以才勉强定了50元一斤,就是25铜币的价格。

要是早知道这里一铜币只相当于一元钱,她早就喊到上百了。

这样看来,老大夫是按她那时代稀有野生菌的价格付的账。而现在这儿的市场现实却是大规模养殖菇的价格。

怎的这么没道理呢?

想破了脑袋,冯时夏只得用这儿的人们不习惯去计算劳力成本和时间成本来解释。要么就是价高了真吃不起。

想想可能还真是后者,这儿的肉都得40多一斤,如果这菇还得贵一倍,恐怕也只有富贵人家才吃得起了。

如果真到那种地步,这么金贵的菇也轮不到她去捡了,肯定有大把的人真的会夜里点着火把也得去抢了。

毕竟这儿家家户户应该都会种菜,菜不值钱,蘑菇再好吃,贵成那样,谁愿意花那个钱买?自个儿上山去捡还一分都不用花呢。

正是因为市场需要平衡这些各个方面的因素,所以才会稳定在这个价格的吧。

这么一想,冯时夏心里才好受多了,只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太大,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释怀。

听到家伙的声音,她看见方脸屠户哥正冲他们招手。虽然今儿是要来拿猪毛,可是她现在全副身家就只剩1个铜币了,背上的东西还没卖到钱啊。

遂,她十分尴尬地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背上的筐子,表示先要去卖货。

赵弘诚今儿连子秋找的那些都一起带来了,等了一上午还没见人来,他甚至都快以为她是不打算要了。

在大姐人还没到街头的时候,他就先一步听人悄摸声地讨论看见她来了。本都早早准备好把搜罗来的拿给她,可他招呼了人,人反倒转身往回走了。

她今儿还多带了一个娃子,又带着好几个篮筐,确实不方便再拿东西了。也成吧,他这还算宽松,等散市他再拿给大姐。

刚扒两口饭的男人,听着街面上刚刚听着赌约的人来报信,那哑娘子真来了,这会就在菜市街上。他下意识就吞咽了嘴里的刚嚼两口的饭,一下子撑得喉头生疼。

没成想这还真让人着了,来就来了啊~

“哎呦哎呦,你可慢点吧,别大家桂花糕还没吃着,得先吃你的糯米糕。”来人被他直翻白眼的模样唬了一大跳,见人缓过来之后才玩笑道。

“去去去,胡什么呢?”这咒饶话男人可不爱听。

“行,你慢吃。她肯定一会儿跑不了。反正话我传到了,你可别到时候不知道哈,其他几家我也替你通知到了,到时候记得来哈,哥几个都等你。”完最后这点糟心的话,那人转身便走了。

端着糙米饭碗的男人听着最后这句,心里不由得有点慌张,瞬间一点胃口都没了。

真来了啊?来真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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