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横插一脚

马氏以为坏了事,一定会拼死逃出去,将许王的计划告知襄王。

可襄王的死士已经出发,此时应早已中了埋伏,一旦被擒获,中了摄魂大法,就会暴露行踪,威胁襄王府满门。

这个时候,襄王只能想办法撤离剩下的死士,毁灭证据。

只要襄王有任何异动,若尘都会带人偷偷紧随其后,趁机找到他豢养死士真正的藏身地点,来个人赃并获。

到时候,襄王就是有一千张嘴,也无力回了。他是皇帝的儿子,保住性命不是难事,却再也不是元僖的威胁,这样也可顺势让元僖销毁火雷,保障汴京的安全。

计划开始后,前半部分进展的很顺利:若尘引来襄王的死士去元僖炮制的假窝点探抢火雷,很快中了若初设计的机关暗道,被困在其郑

许王府四大护卫带领府兵对这些人来一通惨不忍睹的围剿砍杀,他们很快兵败如山倒,逃不掉的,就想当场自尽。

李勇才不会给他们机会,剁手的剁手,拔牙的拔牙,任你擅再惨烈,就是死不了。

不出意料,这些落网的死士,一个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任李勇怎么一个个上刑,就是咬紧牙关不,就算当面折磨死几个,也吓不住他们。

元僖冷笑,“可真是忠心护主的死士,但你们也护不住他了。”

若初对那些残忍的刑具看不下去,便躲在屋外跟静雨一起等消息。

可等了一个时辰,若尘却面带沮丧地赶回来告诉大家,“原本襄王已经中计出发了,可半路上被人截住,又返回去了。”

元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他被谁截住了!”

若尘眉目萧瑟,似有万千悲愤,压在心头,“王继恩。”

“什么!”元僖愕然与若初对视,“王大监,他怎么会!”

李勇面带丧气上前禀报,“殿下,这几个人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就是不肯开口!”

若初霍然站起,“这事不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若尘,马上请义父来帮我们一把!”

慕容峰向来不喜欢朝堂党争,尤其对血腥的夺嫡之事深恶痛绝。

可原本计划之内的事,忽然被太宗身边的王继恩横插一脚,这就代表太宗已察觉到了什么。情势急转而下,已刀架脖子,凶险难料。为此特请慕容峰出面帮忙,也是无奈之举。

半个时辰后,慕容峰与张无霜携手从而降,却对元僖爱答不理,只严辞警告若初和若尘,“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而后,慕容峰迅速使出逍遥摄魂神功,那些在李勇手下硬是撕不开口子的死士受到神志迷惑,终于吐出了藏身之地。

可是,等元僖带人赶到那个襄王死士藏匿点,那里已经一片焦土:现仇光冲,助燃油脂如火龙一般吞噬地。那些死士,尸首堆积如山,足足烧了三三夜,方才熄灭。

襄王和刘氏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竟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为了江山美人精心策划了这么久,最后竟以这种惨淡情形落幕,襄王他们没想到,元僖等人更没想到。

探子回报:襄王的人自始至终没再离开王府,那除掉这群死士的人就与截住襄王的王继恩若不了干系。

王继恩是太宗身边备受宠信的大太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清除这些死士,除了太宗授意,再没别的可能了。

众人这才惊觉,太宗并不是两耳不闻皇子事,一心只想搞制衡的糊涂皇帝。

其实,自打明昌公主进京,刘氏被送上大殿,汴京这两个皇子暗中较劲的事,就引起了这个皇帝老爹的怀疑和调查。

这次,太宗及时阻止了襄王踏入元僖的陷阱,并帮他处理了那些谋逆的罪证。既是警示襄王,也是告诉元僖:不要玩得过火!

所以,被元僖抓住的死士也必须自己处理掉,再以此要挟襄王已经毫无意义了。

若尘警告元僖,“陛下既然已经出手,代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郑为免引火烧身,应尽快处理了那些火雷!”

若初也附和若尘跟着劝,元僖只能被迫点头。

可至于火雷藏在哪儿,何时销毁,如何销毁,元僖并不愿意多。

若初也示意若尘不要把他逼得太紧,若尘却被他不守诺言和不情不愿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与慕容峰负气而去。

这次的事情未能完全如愿,却也帮元僖铲除了那支死士的威胁,也不算无功而返。

元僖对这件事的结果没太大的意见,却太宗有意偏袒襄王钻了牛角尖,耿耿于怀。

回到许王府,忽又传来赵普在洛阳病逝的消息,令元僖眉间雪上加霜,焦虑不安的情绪,让他对情势的发展充满前所未有的危机福

李娇鸾便宽慰道,“殿下,此番父皇虽包庇了襄王,可襄王暗中行谋逆之事陛下已然知晓,就算是亲生儿子不忍责罚,到底也是寒了心的。所以,妾反而觉得襄王没了死士筹码,又丢了父皇信任,已经没有跟殿下一争高下的实力了。殿下不用太过在意。”

此言深得元僖心意,可他又担心自己:太宗连襄王的势力都查清楚了,那自己暗地里的那些动作,也不知道太宗知道几分。

元僖去赵普那边吊丧回来后,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竟暗中授意宋沆等一众臣子,上书请立太子。

若初对此摇头叹息,“他这又犯了皇帝忌讳了,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皇帝既然知道了我们给襄王设陷阱的事,必然也察觉到火雷被劫持的事。派王继恩出面,是同时警告他们两个不适可而止。可是,赵普突然病逝,戳到他心窝子了,让他又乱了阵脚。”

静雨放下王府送到的嫁衣和准备的嫁妆,微微蹙眉,“夫人,会去提醒殿下吗?”

若初漠然摇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他太在意这个皇位,以致于冒进不听劝,我们又能怎样。随他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明日便是你与若尘的婚期,只要你们顺利完婚,安全离开,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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