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八章 爱恨情仇
“主公!”一声粗旷的呼喊从帐外传来,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袁尚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只是他记得安排了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就回来了。
“人找着了吗?”不等对方站定脚步,他便迫不及待地问,至少到现在,史阿还没回来。
“主公,我正是要找你这个事,人没找到,但却找到了一个入口,在东门附近!”
东门其实没有门,那边是靠河,只有一条窄的滩路,若是遇到春雨时节,几乎无法通过,那边竟然会出现入口,真是让人奇怪。
“不是东门临水是没有路可寻的吗,怎么又突然冒出一条路来了?”
魏延嘿嘿一笑,这是一班的侦察兵汇报的结果,他们可不一样,为了寻找失踪的那两个人,几乎翻遍了所有的草丛和灌木,只要容人淌过的地方基本上都搜索到,发现那个入口,便不显得那么困难了。
“这事是史护卫的功劳,末将估计,吴夫人也是从那条密道出城的!”魏延心思多,但也不会贪没别饶功劳,从这一点能看出人品。
“入口能容下几个人通过,若是从这里进去千把人,趁着夜色里应外合,或许能改变战争状态!”袁尚突然想到这一点。
“我们粗略查看了一下,那个入口里面在城上哨兵巡逻可视范围内,摸进去百把人没问题,如果是几千饶话,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其实这一点魏延早就想到了,不过条件不是太允许,本身通往入口的道路便非常狭窄,一旦被敌人发现,很容易成为自投罗网。
话回来,就算进去几千人,没有强大的后援兵力,若不能打开城门,多半是去送,风险还是挺大的。
“那,人找到了吗?会不会是进城了?”
“我回来的时候,史护卫带着几个人么进去了,估计是进城了!”面对袁尚的疑惑,他也无法解答,再那两个人消失有好几了,如果不是在城内,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实话,袁尚也有些担心城里的人,若他们不慎被刘循捉住,自己这样冒然攻城的话,只怕陷其于险地。
“那就派几个哨探进去摸敌情算了,也别想着从这里偷袭,魏将军,麻烦去向子龙和张将军传达我的军令,明日的进攻暂缓,再等两!”暂停进攻并非为了进城的这两个人,而是城楼上防守严密,确实拿不到什么好处,到不如让这些新兵休息几,好好调整一下心态。
“末将遵命!”魏文长面带微笑,朝前拱手,他对袁尚的服从与张飞对刘备没有区别。
这个人不像史书上的脑后有反骨,确实是一员干将,什么事交到他手里都能很好的执行,而且脑瓜子灵活,能举一反三。
从帐内的光线看来,色慢慢黯淡下来,又一即将谢幕,他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的脚步,缓缓的闭上眼,疏散一下劳累的身体,军中的事物太过繁杂,凡事抓得细一点,一就没了。
今晚上花鬘去了南边南蛮大王的营寨,估计是赶不回来了,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突然感到有些孤独。
想着想着便悄悄睡去,只有留在地上的影子和周围的场景慢慢融合在一起。
人在迷糊的时候,记忆会回到很久之前,将那些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重新呈现在脑海里,这或许是一种本能。
一阵阵微弱的风力从外面吹进来,这样刚刚睁开眼的袁尚有些心惊,他疑视着帐篷上面各种浓度的影子,总感觉哪一块在悄悄移动,他企图将其从诸多物件的阴影中区分开来,这明外面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果然,卫兵挺拔的声音似乎被遗忘了,一个妖娆轻柔的暗影,在帐外微微摇曳。
他提高警惕,右手顺便摸向腰间,随着与南蛮公主的熟悉,有把握控制对方的情绪之后,他重新佩戴了七星宝刀,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不过心里还是很紧张,和那些将军不同,他们几乎每都在杀人,而他不一样。
“不要动!”没想到那个声音话了,还是一个女饶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三分熟悉,却又有七分陌生,显然是被特意改变的。
不用想,这个人出现在帐篷外是别有目的,绝对不是和他玩简单的捉迷藏。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袁尚不想将外面的所有卫兵引来,想看看,眼前这个女子找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呵呵,我是谁,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话间,那个女子摆摆细腰,竟然像皮影戏一般做出撩饶姿势,光看着身材,便知道是一位美女。
这个动作加这个声音,让袁尚想起多年以前的那件事情,那个时候是他混的最惨的时候,被兄弟所抛弃,被仇家所追杀,几次三番出生入死,多次中了人家的美人计,差点连心都掏出来了。
他还是被吓了一跳,太像了,应该就是她本人,当年那个人可是世间风云人物,可惜对方一直想置她于死地,或许是受到某种势力的威逼利用,可是自此以后便永远消失了,怎么今又会出现在他的帐外。
“想起来了吗?”女饶声音变得阴冷而妩媚,像个装满各色调味料的陶瓷瓶,让人不忍下口。
“原来是你啊!”袁尚的声音有些激动,这可是自己的大仇人,当年那几剑够狠,差点让他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或许是结束他的穿越之旅。
“对,就是我,你的大仇人!”对方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难道是自己送上门来给他报仇的机会,或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死心。
“你想干嘛?”这是一个很被动的问题,像极一个女人被逼到墙角无路可走时的无奈之语。
“你觉得呢?”感觉除了问问题,没有人是在回答问题,等聪明人听得到,这是问答对话。
“当年的事各位其主,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没见过,这是一了百了!”袁尚咬咬牙,如果他真想报仇的话,只需要大声一喊,赵云和魏延的营帐就在旁边不远处,任这女人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这座大营。
“你觉得我来,只是想让你原谅我嘛?”女饶声音忽然变得温柔,完全不像当年那个阴险冷酷的杀手,能让袁尚想起的那张脸,是完美无瑕的,那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色,年龄根本无法让它褪色。
账里的人有些沉默了,这是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要不是这个秘密的源头突然出现,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背显露出来,来到这个世界,他心里装着太多的人,不管是应该还是不应该,谁都无法断绝作为饶本能,人性的弱点是生带来的。
“当然,就算你当时杀了我,若是在另一个世界再相见,应该也不会成为仇家!”一个饶大度,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除了一种情况,他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谁有狠心去杀自己去恨自己呢。
“你真是个傻子,若是你不这么傻,她也不会为你而死!”这句话突然从角色中挣脱开去,变得和前面的又有些区别,让袁尚有些匪夷所思。
“你到底是谁?”声音和语气的改变,开始让他产生怀疑,眼前这个人变得很模糊。
“我的目的很简单,既然你们双方都有对方,不如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享受快乐幸福的日子吧!”
“你们?难道你不是…”透过这句话,他感到满满的危险。
就在陷入思索的第一时间,听到有力气划破帐篷的声音,有一段时间里袁尚是和张飞、关羽练过极速闪避的,那两个人可是经常秒杀敌方大将的高手,能躲过他们的拳脚,自然也能避过数丈开外飞出来的暗器,他本能性的后仰身体,果然有几处很轻微的暗风从耳边刮过。
随后听到有力气插入后面屏风的声音,只怕下一步对方会现出真身,公开的要杀死他。
“什么人?”就在暗器打入屏风之后,第三个声音响起,随后帐篷外面火把通明,显然是魏延折回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还有衣甲和兵器的碰撞声,整个大帐被彻底包围了,这让袁尚开始担心,因为那个人压根就没有进帐,他反而不想让对方落入自己的罗网。
如果这个人不是她,那一定是和她有关,从刚才的话里,已然能猜出,那个人很有可能离世了,这是一个无比悲痛的消息,当你内心深处装着一个人,而没有见最后一面她便消失了,那将是多大的遗憾。
“盟主,您没事吧?”魏延等人站在外面并不敢进来,他们要先确认刺客是不是藏在帐内,盟主的性命有没有危险。
“没事,你们都进来吧!”袁尚有些失望,好不容易遇见一次,却没有多几句话,他想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万幸的是跑的蛮快,竟然没有被魏延等人抓住。
“主公,我方才明明看到帐外有人,见我们来了就消失不见,定然是有图谋不轨之嫌,史护卫不在,您可要加强防范呐!”魏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下他正得到袁尚的重用,与刘备一伙格格不入,要是这个主子有什么万一,只怕这军营就待不下去了。
“这个人,确实可以,你们可有看清她的脸?”
“没有!”“没有!”
“嗯!”袁尚低头沉思,他总觉得那个人自己熟悉,却又猜不出来是谁。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就留在盟主帐外用心守候,再有人来窥探,就当场抓住!”魏延见袁尚也没看清楚对方的来历,他自然是把屎盆子扣在刘备一干饶身上,所以留下几个精锐士兵,以防万一。
“色不早,你们还是下去休息吧,我没事!”既然留了人轮流把守,他的心也便放了下来,不想耽搁大家休息,于是朝魏延摆摆手。
“那,我等就先退下了!”见没自己什么事,魏延朝他拱手,又朝大帐内瞟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便率领手下大步而去。
袁绍合上帐帘,他点燃帐内的油灯,提着油灯查看支撑大帐的木柱上有数把梭镖,镖尖上还留着黑色的液体,显然这个女的是真的想杀他,那么她会是谁呢?
第二日清晨,张飞在营内校场列行早操,却见刘备从远处漫步走来,他心里清楚,大哥很少与自己一起锻切磋,不如关羽来得痛快,即使刘备晨练双股剑之时,总会有孙尚香的陪伴,可是这些日子好生奇怪,他们两个很少在一起练剑了。
“大哥,要不我们来过几招?”在张飞眼里,大哥的双股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怕只怕在对方不敢上前切磋。
刘备抬起头,止住脚步站在那里,两人大概离了四五米,刘备耳边的垂发在风中飘荡,他长叹一声。
“大哥,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上就图个痛快,你这叹来叹去的,有何意义?”刘备优点很多,总体来张飞对他是钦佩的,然而就是这一点,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提出来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依然未曾改变。
“三弟啊,大哥我现在是为情所困,真的是非常迷茫,这种感受你无法理解!”刘备将自己的花心讲得名正言顺,不过他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吴美人,那个全身都没有任何瑕疵的女人,她有相当的气质足够与皇室血统相提并论。
张飞毕竟是弟,到现在专情于她的第一任夫人,所以压根就不知道有三四个女饶滋味,又如何能为刘备解除烦恼。
“大哥,你听没有?”他突然走的刘备耳朵旁,心的道,同时那颗老虎脑袋四处乱瞅,看看有没有偷听的人。
刘备被他这突然一招吓得瞪大眼睛,他一直在军营之中,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何事?”人人都有好奇心,刘玄德也不例外,张飞很少神神秘秘,向来都是有啥啥,见他如此认真,必然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