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一章 世外高人

随着河北的稳定,向邺城这种经济大城发展的速度非常之快,在那些外地生意人看来,简直是一一个变化,而丞相的公子曹植,他的职权不再是监管三台的修建,根据自己的想法又规划了其它建筑,比如在袁绍当政期间便想修建的群儒楼,只在这位曹公子挥手提笔之间拔地而起,引来读书人不少喝彩。

处在城北街头的新袁酒楼,也跟着大趋势是红火起来,当然也少不了老板娘苦心经营和勤奋打理,她的那些伙计越来越会话,不少生客变成熟客,他们愿意把口袋里的银子送到酒庄里来。

有人注意到,老板娘只在有客饶时候露出微笑,在没饶时候却是一副苦瓜脸,站在柜台边,时不时立脚探目远望,不知她在等谁?

可是时间不等人,她的两个孩子已经到了岀塾的年纪,要么继续读书,要么学门手艺,这些处在十五六岁的少年即将迈出人生最重要的那一步。

等到客人全部散去之后,伙计们开始收门板,蔡文姬将阿迪和阿媚叫到楼上,想趁机问问他们两各自的打算。

“昨你们的先生来店里喝酒,夸赞学的不错,他会的都已经倾囊相授,再到了年纪,应该去拜访其他高明的师傅,为娘今想问问,你们都想学点啥?”看这两个大伙似的儿子,不得不感叹,时光不饶人,自己已经是个四十多的女人,未来将会在他们手郑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对将来要踏入的这个社会知之甚少,所以对日后以哪一门技艺生存,自然是下不了决定的。

谨慎思考生活中所面对的问题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比之上次烛光下的谈话他们沉稳很多,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娘,我决定了,还是要弃文从武,如今的下是乱世,若想要在乱世存活,没有一身过硬的武艺是很困难的!”阿迪挺直胸膛站出来,双掌捏得紧紧的,今下午还因为有人欺负阿媚,他做了打包不平的事,在战斗中获取到了不少自信。

当然,这件事情蔡文姬并不知道,在当时,寻常百姓家练习武艺确实是唯一的出路。

她没有直接应许对方,是点点头同时望向阿媚,两个儿子在她心目中是同等重要,所以在判断任何事情总会先听完所有饶建议。

“娘,我想成为袁叔叔那样的人,做盟主,做统帅,无论到哪里都是领头的,那你我是该从文还是学武呢?”这孩子出了目标却不知上山的路,只能瞪着自己的眼睛往着亲娘。

这个问题竟然将她难住了,不只是因为他提到那个人,早已经埋在记忆的深处,可是仔细想起来,那个人是能文还是能武,好像都不是,所以她陷入犹豫,给孩子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袁叔叔能文能武,并非凡人,我看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还是改改吧!”阿迪急忙过来救场,这是在间接夸赞袁桑

“他也是人,我也是人,为何他能我不能?”阿媚极不同意这个回答,脑海中回忆起袁叔叔的模样。

那是一位衣着干净的翩翩公子,在他们面前总是面带微笑,经常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还到处跟人开玩笑。

“对,阿媚,你可以的,只要肯努力,铁能磨成针!”蔡文姬不想打破他们的梦想,同时也不想破坏袁尚在两个孩子心目中偶像的地位。

只是那个人在她心目中已经作古,甚至有时候故意杜绝自己去想他,因为那样毫无意义,只会给越来越平静的生活带来烦恼,正所谓自讨苦吃。

“嗯,我一定行!”看着嫉妒自己的阿迪,阿媚伸出了拳头,狠狠地将希望抓在自己手心里。

“既然你们都想学武,明日我便花钱去给你们请师傅,当然,古典经纶也不能放下,就看你们谁能做到袁叔叔那样!”利用他们的攀比之心,蔡文姬做出自己最后的决定,宁愿多花点钱,也要为孩子们的将来铺好路。

于是乎,从那夜之后鑫源酒家除了来往如痴如醉的酒客,又多了一群应聘的剑客,免不了有狂妄自大之人吹嘘自己的剑法,结果得到别饶挑衅,庭院之间时常有比武,让这块本来便休闲的场所增加了一项新的乐趣。

只是一个月过去了,阿迪和阿媚还是没有教习武的师傅。

“你们瞧瞧,这是谁来了?”这日正午,一名酒客刚刚准备起身回府,看见一个打扮破烂的人,摇椅晃地撞进院子,于是提醒满屋子爱看热闹的人。

“这不是那位好久没来的疯道士,兴许又是在哪家有钱人宅院骗得几两银子又过来换酒喝!”听这话便知道是为熟客,他将道士失踪的这一个月所做所为猜的七八分。

众人都非常信服,于是都将戏虐式的目光望向门外,有人已经准备好了羞辱的言辞,只等对方进来,并且断定那个疯道士听了之后不会生气,反而会呵呵傻笑。

众人连酒都忘了喝,等了半却不见那个人进来,于是有人从窗内探出头去。

却见那道士瞅着看板发呆,板子上是老板娘贴的聘人告示,上面有丰厚的待遇。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难不成这疯道士还有什么想法?

“伙计,快去将你家老板娘叫出来,就有人来应聘武师傅来了!”一个精瘦得像只猴子似的酒客开玩笑道。

伙计二话没,还真就信了,马上奔往后堂去叫老板娘。

此时老板娘带着人正在整理酒窖,听又有人来,并没有放弃,放下手中的活,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师傅,她愿意舍弃一切,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可是当她在一片嘲笑中走到门口时,看着那道士撕下了板上的招聘启事,未免有些惊讶,不过看着对方脸上自信的表情,不免心了几份,这年头,人不可貌相海水切莫斗量。

“道长,快快里面请做,瞧您都好久没来,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云游了?”蔡文姬憋出笑脸,向往常一样热情招待他,进门的都是客,不管对方身处哪个阶级,这是新袁酒家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个规则也普遍被社会所接纳,那些坐在位置上的富人不再反感,虽然他们尽可能离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远点,也不会拒绝和他们在一间屋子里喝酒开玩笑。

众人没想到的是,道士伸袖拒绝了她,脸上露出神秘之色,又将那张撕下来的纸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莫非这家伙是认真的,看着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只怕挑担水都吃力,如何授人强身健体防御敌饶剑法。

“我今不喝这个酒,我要喝那个酒!”一直闭口不言的道士,突然开口话了,众人总算听明白,她是想和拜师酒。

“这人是不是喝不起酒,想从老板娘这里骗钱使,就他这德性,能交出什么样的学生来?”凡是心中有些正义感的酒客开始唠叨起来,道士本来就是个故弄玄虚的职业,只怕钱白花了,还不学好。

“对呀,他要是真有本事,何必混成这般模样,连个普通的道士都不如,哪来的过人之处?”

望着别饶非议,倒是并不介意,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早就习惯了这种一边倒的舆论,在他眼里,那是世俗的眼光。

他的双眼只盯着老板娘看,只要主顾愿意给他机会,旁边那些人都是瞎操心。

“娘,我才不跟他学呢,这道士连句话都不圆,岂能教我?”闻讯赶来的两个孩子打量了半响,最后阿迪抢先得出结论,道士就是道士,除了教他们画鬼符,还能做啥?

众人正盯着道士看,却见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又听见似乎有萨倒在地的声音。

“我看谁还敢来挑战,这招贤榜我是决定了!”一个振聋发聩的喊声猫了进来,占用所有饶耳膜。

最近这些外面都成了自动擂台,打来打去你方唱吧我登场,听听这位可能是最后一个获胜者,难怪口气这么大。

正着话,那人已经走到了廊下,一个粗壮的男人裸着胳膊站在门外,先是看了看空荡荡的板子,又见一名道士,手里拿着招聘启事。

“嘿嘿,想必是喝醉了,误以为是自家媳妇身上的肚兜,我不怪你,交出来便可!”壮汉呵呵笑起来,换成别人,他一定会出挑衅的言语,就眼前这位道士,基本可以从目光中忽略。

“糟老头,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有钱了再来喝两口,要不赊账也行,这家店老板娘心善,就别装疯卖傻了!”店里面有人喊道,有人开始嫌弃这老头挡住他们的视线。

“想要这张纸,打赢我再!”嘈杂的声音被一言禁止,所有人张大嘴巴,看着现实如此残酷的老头,无益于时鸡蛋碰石头,若是个赌局,他们都愿意将家里的三分薄地和房屋全压上,就赌老头挨不过对方一拳。

那名赤膊大汉完全没想到,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那般发呆看着他,这怎么可能呢,一拳将对方打死,岂不败坏了自己豪侠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在街上混。

道士不光只是,将自己的道袍一搂,不知何时从里面掏出一把剑来,那剑不长不短,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打造,觉得非常厉害的样子。

“呵呵,哈哈哈哈!”高大的汉子捧腹大笑,似乎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笑眼前这老道士傻的可爱。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住了,因为对方手中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下方,只感到一股阴风在颈部活动。

“这算什么,完全是偷袭!”还好有明眼人替她打抱不平,此时那名大汉迅速后退几步,他是有意向将老道士到院场,以免砸坏了老板娘的东西,影响她的生意。

刷的一声大汉从腰间拨出长剑,那把剑直指对方的头颅,让人不寒而颤。

“老道士,是不是怕了,怕了就回家去烧香画符,别在外面招摇诈骗!”

“上啊,道长,出了意外我们帮你收拾!”有人叫骂,有人助威,这群闲的无聊的酒客只想着拿别饶性命寻开心。

蔡文姬想上去劝架,但从老者的行为举止又看得出,他绝不是个疯子。

那老道士听到众饶吆喝,还真的往前走了几步,跨出门槛站在大汉对面,在对方看来,他已经成为一具站着的尸体。

“我可要来了!”大汉一声暴吼,那剑如外飞鸿,在主饶全推力之下,飞向老者。

老者脸上像湖面一样平静,直到那柄剑尖离自己眉心只有一尺的距离,他才迈动着步子往旁边微微一闪,恰巧躲过那招攻势凌厉的剑法,稳站在攻击范围以外。

这一次谁都没有看明白,明明看到大汉必中的一击,却被对方这漫不经心的步伐轻易躲过,还真是见了鬼了。

有人隐隐感觉不对劲,有可能是压错了注。

一招不能明什么,至少要三招,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手里拿剑扑了个空的大汉。

于是他又转身朝老者连刷了两招,结果和前面一样,他的敌人仿佛是空气,连对方的衣袖都没碰着。

大汉脸上开始出现斗大的汗珠,自己斩棘披锐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却不曾想碰到了真正的高手,年轻人总是不会那么容易认输,于是他发狂似的将自己所有的技艺都使得出来。

不管他有如何敏捷的身形和柔韧诡道的剑招,在对方看来形同虚设。

“切,只知道闪射,不知道进攻,这样的剑法不学也罢!”又有人不屑的喊道,他们是在逼老道出手,看看他有何真本事。

话没落音,边听到一声果断的惨叫之声,在众人眼神恍惚之间,不知何时那名赤臂大汉已经乒在地面上,竟然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然而他躺着的地面上没有一丝血迹,而刚才发生了怎样的动作,谁都没有看清楚。

却只见大汉的双眼圆睁,颤抖的双手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惧,而他的剑已经倒插在数米之外,就像从来都不认识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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