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七章 不需要帮助

“看来曹贼膨胀了,竟然敢主动上门挑战,呵呵!”马超在帅帐内听到报信,露岀蔑视之意,前几次是因他们熟习防卫之策故而暂退,那种作战并不算能奈,在他看来只是缩头乌龟而已。

韩遂、张鲁摸着胡须,他们倒是有些小胆心,曹军屡胜之后士气大振,己方相反,若一而再再而三,很难保持士兵的斗志。

“盟主,我量曹呵瞒只是想来试探虚实,在下愿前往一会,擒了叩关小将来,挫其锐气以壮我军!”

众人闻声望去,见那将阔面长须异常雄壮,此将不是别人,真是西凉猛将庞德,他帐外有口缺背大刀,重百余斤,需两名士兵搬抬得动。

马超抚甲思忖,曹操沉默好几天,此时派人前来,正如庞德所言,多半探路。

“好,那便麻烦庞将军下关一趟,本帅在关城上为你助威!”止住思絮后,孟起鸣桌而起,众人跟着站起身来。

方才韩遂有个小动作,他暗自用手势压住王双、阎行禁止二人请战,马超手下有八健将,现在不让他折损几个更待何时,难道要留着和自已为敌么。

庞德大步出帐,随后各自跟班纷纷牵出马来,众人跨鞍上马,不分先后直奔潼关关窗。

等他们爬上关楼,已经是正午时分,关外的曹军叫喊半天,口乏心累,于是主将让他们散到两边各自休息,只留几十个人轮流叫骂,要将敌人诱出来不可。

“哼哼,就这么点人不够喝一壶的!”马超望着楼下分堆聚集的曹兵,脸上露出自信,看来今天这仗毫无悬念了。

稍站会便见下面关门大开,庞德踏马持刀冲出,他在下面立好姿势,借机观查对方武将。

远见阵中格外华丽,门旗飞扬,一簇披甲战马拥着员大将上前,那将昂首执鞭,缓步而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庞德信步向前,同时朝对方大喊,那声响响彻关谷,震动军心。

“哼,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大呼小叫,小将,你是何人?”夏侯惇也不示弱,驱马往前走两路,回敬喝道。

“吾乃南安庞德,汝休得张狂,看俺手中大刀如何饶你!”庞德喝出姓名,已是杀气横生,容不得对方再啰嗦。

庞德驱马扬蹄,在黄沙地上踏起尘烟,手中大刀亮面摆出,一片银光从敌将眼中闪过,连人带马像离弦之箭顺风射出。

“嘿!”夏候惇一声冷哼,快速抬起手中铁枪还个将上去。

初一交手,双方都感受到了对方厚重之力量,于是错奔驰,调转马头回身持械。

“驾!”庞统虎须倒立,轮圆双膀力道,大刀斜劈,直冲敌将。

夏候惇并不躲避,舞枪倒提迎将而上,两股兵器擦枪交火,差点没双双折断。

“好!”两阵兵将齐声高呼,对双方武将称赞不已,夏候惇久经杀场经验老道,庞德年轻气盛一身是胆,这两人交战,竟然能齐鼔相当,有戏看。

众人瞪目结舌间,十来合已过,二人座下马不堪负力嘶鸣不已,夏候惇自觉低估了对方,此时只能拼尽全力应对。

庞德亦吃惊不小,没想到对方能架得住自己百斤大刀,这才意识到夏候惇能混上大将军的位置确实不是盖的,于是双目紧盯对方,不敢有丝毫懈怠,要知道战场上失手的后果便是再也不会给你机会,想报仇,只有去阴曹地府。

“嚓!”两人斗至二十余合,庞德的实力已经可以让曹营诸将叹为观止,就连战在楼上的马超也不禁认真观战起来,庞家刀法讲究稳中出奇,而夏候惇又是一员老将,各种变数都心中存底,想要偷袭他或投机取巧都无太大可能,人家连关羽都不怕,岂能惧庞德。

时间一久,两位武将身体各部位开始流下汗来,只是斗得正兴起,没人舍得浪费时间去处理,只能任由其到处乱飞。

战场上热闹非凡,却说后面跟上来的郝昭和曹仁等了半天不见夏候惇退兵回来,于是站在草坡上远眺潼关,发现那边喝彩声起起伏伏,于是也失了耐心,将部队部属好,带着些许卫骑上前去观战,看了几合,不禁立在原地不动,加入喝彩的队伍。

又过了三十合,人还能勉强坚持,可是坐下马却完全跑不动了,这两人都是重量级的,加之一直没歇息,是头牛都顶不住这么折腾,于是退下去各自换马。

“去把我的白驹牵来!”马超见庞德打出了西凉军的威风,直接挑战曹军大将军,顿时兴奋无比,他座下那匹马驹马可是上等好马,若骑着神驹上场,胜算会更加些,于是吩咐手下卫士取来。

“多谢盟主!”庞德兴致正盛,正愁马儿不给力,见马超有意将宝马借其一骑,高兴不已,站在楼下朝上拱手答谢。

夏候惇回到军中换了匹汗血马,看上去也不弱,瞧这阵势,这场对决远远没到尾声,仿佛才刚刚入场,又有士兵送上水壶,相当于半场休息。

“庞德之勇果然非比寻常,你们日后与之为敌可要倍加小心!”韩遂不禁对身后的王双和阎行告戒道,以免他们将来轻敌而亡。

阎行点点头,想来对方在武艺上确实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不过一旁的王双则不这么任为,要是换他上去,对面这个看似威风的大将军,只怕吃不起自己的大金瓜。

众人话不多,只听两面鼓声大作,号角齐鸣,下半场的决赛正好震撼开始,两人驱马上场。

“年轻人,还不错,只是你的力量稍有优势,但论战法,还差得远呢!”夏候惇虽然不能迅速打败对方,但对牛皮的功底确实不差。

“行不行,打完才知道,要是你顶不住了就放下兵器喊停,我向来不杀手无寸铁之辈!”庞德狂妄大笑起来,跟此人交过几十合后发现,对方也不过如此。

两人嘴上都在给自己打气,可是真到兵器相交的时候又分外小心起来,毕竟战场上没有小事情,任何疏忽都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杀!”首先是庞德决定不再打持久战,于是使出十分力气,想要一招制胜,一招直膛枪宛如白光朝夏候惇当胸射来,像雷电从天空跃过,让人观之不急。

夏候惇知道对方来势不妙,乃使出全身力量横挡之,两人都是硬实力,这一撞值得让双方观从期待,正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却见庞德战马倾斜,整个人失去重新,还好他反应急时,一个飞跃从马上跳来下,可惜还是没逃脱摔倒于地上的结局。

全场人一阵嗟嘘,都在四处打探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突发情况,最后还是被眼尖的兵卒看到,对方的马上多出了一支利箭,鲜血随着半截箭尾直泻而下,而此时的夏候惇这,完全可以驱马追上奔逃的庞德,将他一枪刺死于马腹之下。

可是他没有那样做,而是愤怒回头看向后方,他想知道是谁多管闲事在阵前暗放冷箭。

一场激烈的比斗被一支冷箭提前结束,两边兵士都显得不够尽兴,伸长脖子不愿缩回,有人低头叹气,这么精彩的打斗竟然无果而终,真是遗憾至极。

夏候惇无奈之余只能拨马回到阵上,却见郝昭和曹仁笑嘻嘻坐在马上,应该是在为他的胜利而高兴,只是大家都很疑惑,为什么大将军刚才不趁机一枪飞出结果了对方性命,那样的话便大功靠成,可以提着庞德的人头到丞相面前讨功。

“刚才是哪位将军助我?”夏候惇极力忍住自己的脾气好生问道,同时用目光扫了扫诸位将军,像是在逼迫他们老实交待问题。

“庞德战力十足,大将军不可小视,您毕竟上了年轻,不可与年轻人持勇!”郝昭满脸堆笑,似乎没有意识到对方很生气。

“哼!”夏候惇黑着脸朝他瞪眼,随后向传令兵大喊收兵,自己率先驱马离去。

庞德失利坠马,也不敢追去,于是收住马匹跑上楼去向马超谢罪。

“盟主,在下无能,没有战胜敌将还让您的宝马受了伤,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理!”

马超自然不会怪他,不过也挺怜惜自己的白驹马,吩咐卫兵牵下去好生照顾,近期不再骑它。

“庞将军不必如此,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只怪敌人太过狡猾,竟然搞暗箭偷袭,真是无耻!”马超好言安慰庞德,并轻自扶他起来。

庞德眼里充满感激,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遇到敌将,非要一血耻辱不可!

中午时分,吃过午饭后的士兵都显得有些犯困,不不和人伸着懒腰打起哈欠,可能是刚才太过兴奋,消耗了不少体力。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从箭楼脚下窜过,在某处石墙的后面,有位落单士兵倒在角落里,也许要半个时辰后才会被醒来的同伴所发觉。

从那个地方重新走出一名士兵来,个子比原先被拖进去的那个稍高,他整了整自己的兵服,大步走出来,绕过馒头般的白色军帐,径直向韩遂军驻地走去。

韩茜自从在自家军营找到安全感之后,情绪慢慢跟着好起来,生活起居也有了稍许规律,时不时提着水桶去打井里的清水浇浇营帐篱笆下面的花草,嘴里吭着不知名小调,像是什么悲惨的遭遇都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一席白衫立在她面前,有人用眼睛死死盯住她,将低头浇花的韩茜吓一跳,当他抬起头来时,脑子里碎片似的记忆自动整合起来,形成一副副恶心的画面。

“你,你别过来,怎么是你,还来做什么?”韩茜手上东西咣当掉在地上,双手乃致全身拼命往后缩,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是真的害怕。

“韩小姐,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顺道过来看看你!”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鲁帖身谋士阎圃,今天来倒也不是真的过来寻旧情,而是找韩遂商量军务。

见对方没有继续前进,韩茜这才放了心,一过目光仍然不敢随意离开对方。

阎圃见韩家小姐这么怕他,更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不敢久留,再着怕对方突然将过去的事泄露出去让其它人知道,那可是要命的事,保命第一,于是匆匆再看了对方几眼,转身离去。

韩茜呼出长气,后住胸口的双手这才缓缓放下来,方才真是本能的害怕,不存在半点虚假,像老鼠见到猫一般。

“茜儿!”她刚刚将心放回位置,身旁又响起另一个声音,这声音又陌生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茜儿,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当她将那人装入眼眶中时,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擅抖,这个人比刚才那个人更可怕,她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人家。

那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可是在韩茜眼里,他绝非一般人,这张脸是自己日夜思念无法入眠的源泉,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从会将它从记忆中提出来,一遍遍重塑,希望凭自己的记忆能回归真实,而如今,原板模子就立在她面前。

“不是,不是你,我不认识你!”她向前推手,想将对方像烟雾一般挥散,可是她的双手竟被对方温暖抓住,那是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呵护着她那双冰冷无助的小手。

“不可能的,你一定认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冒死来找你,就是要带你离开这里!”在曹彰看来,韩家是迟早要投奔朝廷的,在此其间,他们可能会为此付出惨得的代价,特别是要突破马超和张鲁的阻拦。

所以提前将韩茜救出苦海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不管韩遂会不会答应立马投降,他都要这么做。

“你...”对方的眼神像是无法拘绝,而那双温瞬的手是自己梦中枕头,好想枕着它一直睡下去。

曹彰突然将对方搂住,向院墙后面躲去,原来是有一队巡逻兵从这里掠过,怕他们生疑,于是干脆避开。

还好搂住她的同时又捂住对方的小嘴,让她叫不出来,只是这一接触,曹彰发现怀里的韩茜完全变了模样,那个胆大小细大大咧咧的女仙子不见了,怀里只有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什么都怕,哪都不敢碰触,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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