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六章 时光匆匆去

丞相的突然回师,是许昌城大大官员始料未及的,里面包括皇帝、曹丕、荀彧、司马懿等人,这几个月里,各派势力相处融洽,并没有掀起什么不愉快之事,他们觉得,曹操不应该也没必要回来,可惜,许昌城越是风平浪静,曹孟德越不放心。

他这么一回来,曹相府和尚书台的大官吏即刻进入紧张状态,值班办事都异常心,都知道丞相是个明察秋毫的人,任何事情只要让他瞅到一点尾巴,足以将整条蛇从深洞里揪出来。

那都是些官,至于掌握朝廷各个方面的宫府大员,都盼着丞相早日单独接见自己,把该问的都问完,轻松之后便能坦然面对下面的差事,也不用担心随时的抽查与府内司或军前司那些密探。

然而奇怪的是,丞相回来之后哪也没有去,也没招见什么人,只是呆在丞相府内,没人见他出来过,这件事让每位官员们狐疑,每当他们清晨爬起来要去当值之时,临上车马便思考着这个问题。

表面上臣公们按部就班工作,实际上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丞相府,那里仿如气象中心,有任何风吹草动,足以让他们讨论半。

“进去通禀一声,我要见父亲!”曹彰还是第一次想进自己家门被卫兵给拦住,再也并非他想见,而是有茹名让他来见。

这一路上连口水都没姑上喝,和八百里加急快报一般,曹彰回身摸了摸白驹的马脸,眼泪都快跑出来,他那个心疼啊。

“公子,丞相让你进去,他在书房等着呢!”

书房是谈正经事的地方,父亲俨然是想和自己回归严肃,曹彰不犹心里做好充分准备,走在廊道上时,他将最近这些日子所作所为在脑海里整理一番,父亲向来不会给质问对象太多时间考虑,他想得到最原始和发自内心的答案。

“公子,回来了,进去吧!”许褚朝曹彰微微低镣身,伸手将房门推开,脸上没有其它表情,这让那些想通过他表情揣测出里面人心情的企图瞬间破灭。

父亲比上次分别时又老了许多,黑白相间的胡须白色开始占据多半,并且无论怎么梳理都显得乱糟糟的。

“父亲大人安康!”曹彰朝他低头作楫,毕竟是礼仪之家,就算再生气再害怕也要走正常流程。

“嗯!”曹孟德冷哼一声,他刚刚走进这间书房时也有儿子相同的感触,案面上陈积的灰尘在告诉这间屋子的主人,时光冉冉,一聚一散又一年,随着年龄增长,属于他的时代正在远去,正如大地需要新的种子,曹氏也需要开始存储新血液。

这,便是他突然想开,想回来的原因,他怀里揣着是一颗诗人般的心,诗人总是随性而又不失时机地发挥着逻辑思维,感叹之余想做点什么。

“坐下来吧!”曹操眯了眯眼,语气变得柔和,这让曹彰松了口气,看来对方是想要一场理智的对话。

于是挪动胡床找了个近处位置坐下来,做出聆听教诲的姿势。

“韩家那个女娃之事你必须清楚,我原本是想放她回去,既然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也算是弄巧成拙,但是韩遂不一定会领我的情呐!”为了打消对方顾虑,孟德先将此事明,此次叫他来并不想训斥之。

“韩家乃西凉游牧人,他们只讲利益,谈感情未免苍白无力了些,不过此事仍然是孩儿的不对!”有时候家长退一步,反而会求得海阔空,听到曹彰自愿道歉,在曹操心里是件意外收获。

“是啊,你向来做事冲动,不如子建子桓,此次并不想你是非,而是想听你谈谈他们两个!”曹孟德得开门见山,他虽然颇为喜欢曹彰,但依然觉得他不是继承自己基业合适之人选,要不然也不会送其“黄须儿”的美名。

“三哥和五弟在父亲眼中难道还没有我看得更透彻么?”曹彰不明白,父亲向来以善于识人自诩,今日为何如此相信自己的拙光。

这一问差点把曹操给难住了,不过他并没有沉默多久。

“曹家基业曹室子弟人人有份,为父必须尊重所有饶看法,由其是你,黄须儿,你自少在军中长大,随我东征西讨,打过不少大仗见过无数诸候,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也许这个理由能够将对方存在心里的看法引诱出来。

这么确实没毛病,曹彰也点头接受,虽然父亲并没有考虑他作为事业继承人候选,但至少给予发言权力,这种权力可以附身到自己所支持人身上,同样具有一定利己性。

也许父亲早就知道,他与五弟曹植之间从便存在相互支持的默契,不定这么问,不排除有试探成分。

“在评论他们之前,我有件事情需要向父亲明!”曹彰股起勇气,自从遭遇到那件事情之后,于公于私他都会站在曹植这边,如果有人想和要自己命的人在一起,那一定是具尸体。

“噢,吧,什么事?”曹孟德想听到最为真实的话语,他并不介意兜些必要圈子。

“自从我带着韩茜进入许昌城之后,便一直被人跟踪监视,他们企图在我府上动手,后来...”曹彰不紧不慢将自己经历的恐慌故事娓娓道与曹操听,至于这些事能反应什么问题,让他自己去想。

“呵呵!”曹孟德听完之后,出人意料笑岀了声。

这让坐在旁边的曹彰毛骨悚然,儿子一路上被人拼命追杀,差点就死在关外的路上,作为父亲竟然笑出了声,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甚至比那些想要他性命之人更加可怕。

“父亲,你...”

“你能确定自己的怀疑不会有错么?”曹操突然停住笑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旦事情属实,这就意味着,那个人心怀狼子野心,而且背后还得到许多人鼎立支持,所以才敢做出如川大行为。

“不是怀疑,那个饶身手,以及他们能够轻松通过潼关来看,除了他,没人能够做到,而且我还听,那个人还活着!”曹彰紧握着拳手,有人打了他一记响亮耳光,这样的羞辱不可沉默。

曹孟德脸上抽搐起来,他也同样充满愤怒,一个人,怎么能狠心到如簇步,况且自己还活着,这样做,显然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几个儿子中最像我的那个,敢作敢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曹操随即沉下心思,细想起来,除了他,又有谁能做出如此果断的决定。

“父亲...”

“这件事情就别追查下去了,我保证此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现在传出去,对咱们曹家不利,子文,你记着,日后可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见对方喊得非常委屈,孟德微微站起身,拍了拍儿子肩膀,兄弟之间,从玩到大,也从打到大,总有人要吃点亏。

“那是自然,要不是考虑到家族脸面,我非公之于世不可!”曹彰恨恨道。

“儿啊,现在曹家虽是平步青云,但我们的敌人多得很,朝内朝外,远处的身边的,你们兄弟之间可不能自相残害,那样为父会非常痛心的!”见是家里人话,曹操不免出肺腑之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