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新家
解决完杨秧这里的事,本就为洪涝灾害忙的晕头转向的粱品祥也没有多做逗留,给杨秧留了一句“城主府大门随时为你打开”之后便走了。
一同来时一样,招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夹着他就飞了。
而杨秧等三人一狗来到了姜季礼买下的那个院子,原本在没进门之前,杨秧已经有了要“大干一场”的心理准备,但是进到院子之后她却在咆哮:“杨子越,你确定是叫我们过来打理?”
杨子越摸摸鼻子:“这个我不知,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在离开灵夕庙的时候他确实是有想请你跟婶子过来替他住的。”
杨秧一脚踹了过去,“打理跟住是同一个意思吗?”
杨子越身子一动,灵活避开,“没办法,我读书少,所以我就觉得它们就是一个意思。”
已经懒得理这个二货了,扶着杨李氏继续往不管是花草还是果树都被收拾的妥妥帖帖的院子走了进去。
前院其实不算大,但两边都栽上了花草,中间更是有一颗树干直径二十公分的枣树,现下已经挂满了青色果实,还未成熟却已经足够让人垂涎。
再往里是正屋,布局跟之前的那个家大同异。看得出,杨家村的村民们特别热爱这样的建式。
绕过主屋,后面还有个院子,原本应该也是栽着三棵果树的,现在果树被移到了墙边,中间开垦成了藏。
而树下则搭了几个鸡笼,空荡荡的,似乎是在等主人给它充填。
杨秧:“……”,这人是把她过的每句话都放记了心上吗?
杨子越一脸邀功状,“怎么样?不错吧?爷我可是也出力聊。”
杨秧没理他,倒是杨李氏开了口,“很不错,今后想吃什么就都可以种了。”
三人一狗绕回主屋。
杨子越知道杨秧懒得理他,干脆就拉着杨李氏介绍:“婶子,右边的耳房是厨房加浴室,左边呢是杂货间和地窖入口。至于里边的房子,看起来跟原来那个家一样,实则不一样的。”
杨李氏:“那我倒要看看了。”
杨秧已经率先走了进去,抬眼看了一眼,整个屋子的结构差不多已经全在她的脑子里生成。
见杨秧没了参观都兴致,杨子越替姜季礼捏了把汗,“杨秧妹子这是不喜欢?”
杨秧摇摇头,指着左边的门道,“从这里进去,里面有个客厅,再里面一点,并排着两个房间,其中一间延伸到了堂屋中间位置。”
杨子越:“神了,杨秧妹子你怎么知道的?”
杨秧看白痴一眼的看了他一眼,“后面一连四个窗户并排而过,我又不瞎。再则,这堂屋的宽度明显只有整个屋子长度的一半。”
杨子越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无话可。蓦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道了一句:“还有一点,我觉得你肯定猜不到。”
杨秧眼珠子转都没有转一下,便道:“马桶?”
杨子越直接哑口无言。
看着这俩饶样子,杨李氏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马桶是什么?”
杨子越:“婶子,我带您去看。”马达,本以为能让杨秧惊喜一下呢,结果人家脸色都不带变的直接就猜出来了。真是没有挑战欲。
俩人进房间之后,杨秧捞起乖乖待在她脚边的黑子,低声呢喃道:“你家主子可真会撩,你呢,帮忙期待着点,期待他不是玩玩而已,否则我一锅炖了你们俩。”
黑子“嗷嗷”地声叫着,竟是不知道是被顺毛舒服了还是在向杨秧保证,又或者求饶。
杨子越与杨李氏很快从屋中出来,杨子越从杨李氏一脸惊奇中受到了些许的安慰。
不过,看向杨秧的眼神也是越发的佩服。杨李氏或许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这个马桶的创意者是谁的。
先是菜谱,再是包包,再是马桶,最后又是预防花的办法,种种的种种,已经成功地让他成为了她忠实粉丝——妥妥的迷弟一枚。
在未来,他坚信杨秧还能带给他更多的奇思妙想,更甚至改变姜国如今这被动的局势。
杨子越越想眼中的绿光越甚,他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的告诉所有人,他家妹子就是这么牛。
突然,黑子凶狠地嗷叫了一声,从杨秧身上跃了下来,咬着这中二病饶衣摆便往外拖。
马达,这智障,自己犯傻就算了,还玷污我家女主饶眼球,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子越:“唉唉唉,黑子你干嘛呢?你别拖我出去呀,离了这里,我能去哪呀,唉唉唉,别拖了,再拖爷我炖了你,你信不?”
黑子拖得更狠了!
威胁狗?真是长出息了!
然而它却忘了在不久前自己才被自己的女主人威胁过。
杨子越:“杨秧妹子,救命呐,你家狗赶人啦!”
杨李氏捂嘴轻笑,“子越这孩子还真逗,也不知道之前那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
杨秧:那是您没见过他一言不合就揍饶样子。
待杨子越被拖到枣子树下时,杨秧才开口,“我这已经没什么事了,你要不回去帮帮他吧?”
杨子越顿时嚎啕大哭,“杨秧妹子你要不要这么没人性啊?爷我巴巴送你回来,别饭了,水都还没得喝上一口,你便让我走?”
杨秧眨眨眼睛,指着门口前的水井道:“喏,随便喝,不要钱的。”
杨子越瞪着眼睛,哭都哭不出来了。
杨李氏笑道,“家里看着什么都很齐全的样子,想着粮食也该是备有的,我找找去。”
杨子越喜上眉梢,但在想到杨李氏身子还虚着时,连忙笨了过去,“婶子,您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杨李氏笑的温柔,“只是做顿饭而已,无碍的,倒是你今也累了,你也去休息会,不然一会可没精神。”
杨子越被杨李氏温暖的笑容整的一愣,好像很久没有人对他笑的那么温柔了……哦,不,应该是从未有人对他笑的那么温柔。
他从未得到过母爱,但他自私地觉得这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或许就是母爱的味道。
“婶子,你真好。”杨子越揉着酸涨的眼睛,脚尖一蹬,飞身上瓦顶躺下。
风来云走,云卷云舒,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打湿身下瓦片。
吃过午饭后,杨子越果然乖乖走了,他一走,院子顿时就清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