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故见此画,一见生情。

“阿门,东方兄他素日与我是极好相处的。或许,这一次他是真生气了。只是,他平日不像贪恋美色之人。

卿儿,固然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他们东临国,俊男如树,美女如云数不尽。有多少国色香,姿色皆在与凤卿之上。

书房,仕女图,七贤图,赛马图,遍地都是。他为何,独独故见此画,一见生情。何故如此....”

宇文熠仰面看着远处回廊,负手登台。只见,那一方策马扬鞭,扬长而去的愤然身影,目光很是凝重,还与赝声喃喃,在着什么。

只是,他的举动未免诡异了些。刚刚,做贼心虚似的跑得如此匆忙,老远就看到他从门栏那儿摔了一跤,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宇文熠心中不禁一震。

半响,宇文熠轻哼而下。

屋内,当看到青玉案之上,空空如也。那一幅原先为凤卿在碧莲湖做好的美人浣纱图,早己不翼而飞。

他瞳孔突然放大,双手凭空颤抖着,直言破口,惊慌失措:“糟了!我的画!!”

慌乱间,他匆忙寻找在青玉案上翻着,扭过头一皱,两手空空,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可恶,东方兄,实在是太可恶了。”

砰的一声,宇文熠重重锤了一拳,眉眼怨毒,嘴角抽搐,一脸的着实愤懑。

只是,一旁的厮步伐缓缓归矣,无奈的摇头,好生劝阻道:“东临国太子,向来不是如此。二皇子,你也不是一两见到他,何为秉性,莫过于您最清楚。

看起来,平日只是过于顽劣跳脱,可对您才是真性情。”

“阿门,这可不是真性情。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窃走我的东西!

可.....

我可从未对他有过半点非分之想!与他而言只是以礼相待,迫于父皇的压力,不敢循规蹈矩。

再,他东方朔向来地位尊贵,想要什么得不到!所有,卿儿,绝不能.....!!”

“咳咳,二皇子,东临的人还没走,隔墙有耳,还请慎言。”

紧接着,一声不响的,阿门下意识的眼神使着,外头墙角数枝梅旁,一大约二十的厮人影窸窸窣窣,冷笑着心头明了,牵着马匹惴手而过。

“皇子,罢了吧。”

.....

宇文熠无力,只叹息一声,思前想后。点点头,仍不甘心:“也罢也罢。他既喜欢,我铁定也是追不回去的。只是这一方东临,不像他来我北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与他之间,注定一个上一个地下。如今能够护住母妃,我便就心满意足了。”

厮见状,相对无言,只是颇为点头:“二皇子,明白了才好呢。若与他相处的好,来日遇到什么困难,可得好好仰仗这位未来的国君呢。”

闻言,宇文熠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复杂地望着上的飞鸟,煽动着羽翼,将一束又一束的羽毛飘落在地上。

然后,点点被风吹走吹散,飞到那些让人看不到的地方。

“或许,他才是上那只翱翔的飞鸟。而我,终究不过只是他依附罢了。”

.....

所谓

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遥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东临国

长安初霏,旁柳浮提,一扁舟过山。

“陛下,这舟山,风太大了。还望注意龙体,添衣保暖。”

奎将军双手托着,单膝半跪,深邃黑发,炯炯有神的眼里,满是一片忠诚与认真。

只见,东方朔淡淡的负手立舟,遥望不远处那一排桃花林外,伫立一青楼,红颜绯月,影影绰绰,愣的直发神。

“雨落不上,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青楼回廊,一位戴着牡丹花饰的女子,一手执着流萤绯扇,步伐优雅,边走边吊着百灵鸟似儿的嗓子。

此声,低回婉转,耐人寻味。动情处,似娇柔咽咽与谁诉?

只见,她伫步停下,眼里恍恍惚惚,一脸幽怨,顾盼生怜。

泪眼婆娑,颤巍巍失神般伫立倚栏,叹息声,唱道:“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紧接着,唔咽几声。她掩面,弯腰屈身又泣不成声起来。

此刻,游随舟山一路的船泊早以靠岸。东方朔下意识低头干咳几声,招手示意一下。

和风,吹动着衣襟。

柳岸边,百官领神,皆躬身贴耳,未有退却之意。只一旁静静候着,注视着二人缓缓步入青楼。

各自依次伫立,脸色生怯,阴晴不定。纷纷瞧着来往的车水马龙,攘攘议论,不觉下意识面红心跳,羞到耳根子里.....

堂堂东临国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九五至尊!

素闻,平日心性冰冷,洁身自好,行规守矩,日理万机。而慈烟花场所,这分明是那些游手好闲,浪子之徒的流连之地。

莫不是这青楼梦好,难赋深情!竟连这深受万人敬仰的东临陛下也不知何时转性了?!

唉,可谓是世风日下!这真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了。

.....

话,这青楼里,一片莺莺燕燕,美女如云,歌舞升平。

此起彼伏之乐,余音缭绕,不绝于耳。只是,热闹归热闹。冥冥之中,除了那一阵莫名的呜咽声传出,总觉得好像少零什么。

“奎将军,你怎么了?”

东方朔回顾,淡淡的一撇,只见奎木狼魔怔,愣在原地不动,痴的出神。

“奎将军....奎将军....”

东方朔一脸好奇的朝他前面挥了挥手,上前道。

“呃...”

一脸痴迷的奎将军,立刻转醒,猛然一瞪,眨了眨眼。

“呃....陛下.....”

奎将军躬身抱拳,脸红点点头,见旁韧声退散,也是目光如炬,转向东方朔:“陛下,青楼上这女子,为何哭怮的如此伤心?

只是,这岸边青楼,有进无出。刚刚闻着那一股妖气森然,险些陷入去,实属不寻常!

以微臣之见,如今这西晋和亲,两国联谊,共结连理,本是交好。

如果只是这路途耽搁,大抵照时间推算,最迟昨日便到。可如令,足数月有余,也未免太久。

据世坊传闻,西晋公主和亲一路,受杀手悬赏逃亡,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而这西晋公主苏凤卿,既为陛下的心上之物。如此关键时机,陛下应想想如何寻找失踪的公主。

青楼,陛下...还是勿要去了。”

罢,他纵观眼下,垂眸间,便心生有退却之意了。

“不了,这女子我曾是见过的。既然相遇,便是有缘。朕,倒要看看。她,倒底是何方神圣...

另外,苏凤卿是朕的心尖。奎将军.....”

罢,他深意看了一眼奎将军,欲言又止,头也不回的上楼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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