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如下令，我就自刎，消弭战火

土王沉思半晌，对马楚和红君：“此次孤家势在必得，不能因为你们而功亏一篑。这次如是纵敌，必然后患无穷。君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你就不要难为父王了。看在你的面上，对马楚可以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红君见土王依然坚持，望了马楚一眼。

马楚道：“如果父王执意如此，那只能是从马楚尸体上踏过去了。”

红君听马楚如此坚决，也就跟着：“父王，夫唱妇随，既然马大哥愿以死相拦，女儿也只能陪他赴死了。只是以后就不能给太奶奶上香祭拜了。”完抽出腰间宝剑。

红君又含泪对土王：“父王，女儿对不起你了，这把玉女剑是你请高人专门炼制而成，削铁如泥。但从未沾血，今日父王只要下令进攻，君儿便以血来祭。”红君完，便把宝剑架在自己颈脖上。

土王慌忙：“君儿，别做傻事，快把剑放下。”

土王又对彭勇：“快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进一步。”

彭勇见红君如此不懂事，虽然生气，但兄妹情在，自然不会坐看红君自刎自己面前。

彭勇运足气力大喊：“众军听令，未得土王亲口命令，任何人不得向前一步。违者诛灭九族。”

彭勇担心有人贸然行动，便加重了语气，同时也看了向峰和田猛两人，给他们以警告。

马楚见红君如此支持自己，不由得内心激荡。对红君：“红君，你大可不必来趟这混水，快把剑放下，别伤着自己。”

马楚心想当日成玉以此胁迫许可琼，没想到今日红君也用了同样的办法。两人要是相处，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景。

红君：“既然你已决定，我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但我不能和父王以及众军对杀，只能如此了。”

此时两军静静对峙，无人敢大声喧哗。生怕惊到了这位玉女，一个不心便山了她自己。

战场上只有偶尔的马鸣和春风吹动树叶之声。

土王更是紧张得双眼盯着红君。

土王细声：“君儿，你何苦如此。父王暂时不下令就是，你先放下玉女剑。”土王知道此剑锐利无比，真怕红君手一抖伤了自个。

红君：“父王下令退兵，君儿才能放下剑。”

“这……”土王踌躇不决，犹豫不定，又僵持住了。

正在此时，后面有人：“君儿做得对。”

众人循声望去，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军中走出。

马楚一见大喜，原来是彭师昺，彭昌和王庭跟随在后。土王见是彭师昺，忙跳下马来，施礼道：“叔叔好。”

彭师昺点点头：“林儿不必客气了。”又转头对红君：“丫头，快把剑放下来。举着不累吗？有爷爷在，你就放心吧。”红君这才把剑放下。

土王问道：“叔叔怎么也来了？这么远的路，辛苦了吧，请到后面休息吧。”

彭师昺：“我刚到就要赶我走吗？我听昌儿一，估计要出事，便急忙赶来。还好到得及时，不然玉女就要变成玉尸了。”

土王忙：“侄儿不敢。”

彭师昺：“我看这样好了，你下令先让大军后退五里地，依然把这里包围。再和他们谈谈。要是实在谈不拢，再战也不迟。”

土王：“既然叔父如此，那就按叔父的意思办。勇儿，传令下去，大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严密防守，不得让山上众人逃走。”彭勇转身去安排。

彭师昺对马楚：“楚儿不错，有你父亲之风。”

马楚道：“很久没见，彭爷爷安好。两位兄弟好。”

彭师昺：“老骨头还能撑住。现在不是叙旧之时，你上山和吴陇商议，午后我们在大帐等你。”

马楚道：“尊爷爷命。”彭昌两人朝点头致意。

马楚又问红君：“红君是回大帐等我，还是和我一起上山？”

红君娇嗔：“这还用问，自然随你上山。”

土王等回转军中大帐。马楚和红君及四婢上山。

到了山上，吴陇率众人向马楚和红君致谢。

马楚便问吴陇：“吴伯伯，现在土王暂时退兵。接下来就是要双方谈判了。吴伯伯有什么想法？”

吴陇：“公子见谅，我们从没想过要和谈。因此一时半会也不出什么。不如公子把你的想法全出来，我们再一起商量？”

马楚：“我知道吴伯伯是想夺回土司王位。但此事已是时过境迁，彭家已历三世，民心已附。我只能建议吴伯伯放弃争夺的念头了。”

吴常山：“如果就此放弃，实在愧对祖先，也有违祖训。”吴常山甚是不甘心。

红君见他如此，便：“吴大哥又何必一定要计较是吴家做土王还是彭家做土王。关键是让湘西百姓免受战火的涂炭。再彭吴两家本就是至亲，以前发生的悲惨事情，现在更不该再次发生。”

吴陇想了想：“玉女心善，人所共知。只是祖训不敢忘，如不遵从，岂不是大不孝。”

红君：“吴伯伯不应如此想。刚才你也听了，我父王已把我许配马楚，他叫你伯伯，我也该随他。再按彭吴两家辈分，我也该称你为伯伯。想必我的太奶奶，也是你的姑奶奶在之灵也不会愿意彭吴两家不停地仇杀下去。”

马楚道：“吴伯伯，如果你坚持遵从祖训，这里几千饶性命难保。他们的先祖又该如何呢？前人订下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应省时度势才对。吴伯伯更该对几千条性命负责。”

吴家父子在马楚和红君劝下，总算想明白。马楚见他们同意和谈，便：“那还有什么要求没？”

吴陇：“那就希望他们同意以龙山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做为我们栖身之处，他们不得干涉插手。”

红君：“湘西就那么大点地，你们要求方圆五十里，估计土王绝对不会同意。”

马楚：“这个可以等见了土王，看他意思。”

吴陇：“王城祭奠中必须有我祖神像和神牌。”

马楚和红君便告辞吴陇来到山下军帐之郑拜见过土王和彭师昺。

土王：“吴陇他们有什么法？”

马楚便把他们的两个要求了。

土王沉思了一会：“方圆五十里不可能，最多划出方圆十里给他们安家。至于祭奠之事这个自然没问题，吴着冲本就是前土王，也是我们的长辈。”

马楚见土王倒也爽快，想必也希望能让湘西从此太平。

马楚又匆忙赶回龙山，把土王意思对吴陇了。吴陇刚开始觉得方圆十里太。

马楚：“吴伯伯，你们目前不过四五千人，土王同意划出这样大的地方给你们安家，也算是有诚意了。再耗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请吴伯伯三思。”

吴陇又和众人商议后，告诉马楚同意土王安排。

次日土王和吴陇歃血为誓。彭吴两家从此相安无事。一场迫在眉睫的战火消于无形。

此事一了，马楚随土王回到王城后，彭师昺才告诉马楚，潭州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