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溪州王城,风光无限好

马楚在彭昌的陪同下,在溪州王城游览数日。见百姓生活安宁,城镇一片忙碌繁华景象,足见彭家还是治理有方,能得拥戴。

马楚又想到百姓既已心服于彭家,吴陇要夺回土司王位恐怕是很难了,马楚便想告辞而去找吴陇。

彭昌见马楚心意已决,知他另有要事,便带着马楚去见土王。

马楚拜见完土王,禀告自己准备告辞离去。

土王却:“近日因公私事务繁多,是否有怠慢处,让马公子不快了?”

马楚道:“王爷日理万机,怎敢劳王爷费心,有彭昌陪同数日已是感谢不尽。在王府叨扰多日了。”

土王:“公子相救女之事还未得报,怎能就此而去。女已然大好,正想亲自拜谢呢!”

土王又对彭昌道:“我已经派人告知叔父,你在此陪伴马楚公子。他让你过段时间请公子去保靖做客住。”

彭昌道:“既然爷爷了,自当遵命。马大哥就再住些日子。”

盛情难却,马楚也只好应常便和彭昌告辞出了大殿。两人刚进花园,却见玉女红君迎面而来。

但见她身着淡黄色衣裙,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双目如秋水,柳叶细眉,樱桃嘴。体态丰腴,身体凹凸有致,尽显富态,恰如盛开的牡丹,美艳无比。

两人见红君在婢女簇拥下行来,忙于路边见礼。

红君走近两人面前停步。对彭昌道:“昌哥,你我兄妹家那来那多客套。”

红君细看了下马楚道:“红君谢过马公子救命之恩。”完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被他看到,不由得脸色绯红,娇羞无比。

马楚道:“些许事,不用客气。”

红君对婢女:“你们还不谢过公子,”

旁边四个女孩过来施礼。喜鹊:“要不是公子,玉女自是危险,喜鹊四人也是性命难保。这个叫百灵,那个叫鸳鸯,她叫蝴蝶。”喜鹊一一介绍。

红君又道:“刚才听公子要离开,是否有什么招待不周处?”红君在后面听,便特地过来相问。

马楚:“没有,王府待我甚好。玉女不用挂心。”

红君笑笑:“公子不必客气,你是昌哥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哥,以后叫红君就好。也不是外人,不妨多住几。”

红君停了停又:“我这几日在府中休养闷了,不如公子陪我外面走走,看看溪州风光。”

马楚见红君相邀,也只得应允。

几人出得王府,沿街而行,路边行人纷纷朝红君致意。红君点头含笑回礼。红君边走边介绍溪州王城的风土人情,毕竟她是土生土长比彭昌更为熟悉。

来到酉水边,看着碧波荡漾,渔舟穿梭,鸭儿游弋,江岸花繁草茂。红君放声高歌:

古来会溪一名都,瀑布苍山若画图。

燕子岩前常戏舞,猴儿岩上听啼呼,

金盆引来双溪水,铜柱并非铁匠炉,

五里长坡谈其味,凉亭憩添奇图。

歌喉清澈,婉转动听,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

马楚不由自主赞叹:“莺歌燕语,余音绕梁。唱得真是好听。”

红君:“马大哥过奖了,这是本地歌谣,本地女孩都会唱的。百灵就唱得比我好。”相处时久,彼此已极为熟络,不觉中红君改口叫马楚大哥了。

红君又带马楚来到溪州铜柱前,:“这就是当年溪州之战后,楚王和土司盟约立誓的铜柱了。”

马楚听刘彦瑫过此事。是自己伯父和土王彭师裕共立,立柱后双方罢兵言和。

马楚道:“铜柱是值得纪念,它带来了和平安宁。”

红君也:“是呀,不然打打杀杀,遭殃的还是百姓。再这个楚王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姑爷爷。亲人之间何必如此,和和睦睦不是更好吗?”

马楚心想按辈分,那你得管我叫叔叔了。想到这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红君见了,便问:“马大哥觉得我的不对?”

马楚忙:“没有,只是可惜他人不像你这般菩萨心肠,眼中只有利益,哪有平头百姓了。”

马楚又想到吴陇和彭家一样也是亲人,可现在还是在刀兵相向。不知何时才能化解。

几人游览半日,回到王府。来到大殿上,见坐了不少人。

土王见红君回来,便:“红君回来得正好,你们先都坐下。有事和你们。”

红君便上前坐于土王身边。马楚、彭昌在下面落座。但见殿上堆满了彩礼。

土王:“君儿,你看到前面的彩礼没,这都是向家和田家送来的,都希望我把你许配给他们。可你大哥彭勇也要娶你为妻。这可为难我了,你自己的意思呢?”

红君看了看前面的彩礼,又看了看田猛、向峰和大哥彭勇。想了想,银牙一咬:“父王,我已经衙了。”

土王:“这样快就决定了,那你选择谁呢?”

红君一指,红着脸:“就是他了。”

众人都顺指一看,却是马楚。众人一时无语。

土王也感意外,问道:“君儿,你没搞错吧?”

红君坚定地:“没错,我就看中这个马楚了。”

彭勇首先发话:“妹子,你放着我们几个和你青梅竹马的人不选,却选了一个外人。为什么?”

田猛更是叫道:“玉女,这个人来历不明,怎能选他呢?”

向峰还没见过马楚,也问:“他有何德何能能配得上我们湘西的玉女?”

众人一片喧哗,大殿吵声四起。

土王眉头一皱,咳嗽了声。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马楚也深感意外。见大殿安静下来了。

马楚起身上前对土王和红君行礼,并:“承蒙玉女错爱,草民愧不敢当。再草民已有婚约,不敢高攀王爷公主。有负玉女美意了。”

土王对红君:“马公子既然如此,你看呢?”

红君问道:“马大哥,你看过我的身子没?”

马楚道:“这……”

红君又问:“马大哥,你碰过我的身子没?”

马楚一时无话可。

红君便:“那此生我也只能嫁给你了。至于你的婚约,我不介意。只是要两头大,不分。”

马楚道:“草民山野村夫,实在不配金枝玉叶。请玉女三思,请王爷明察。”马楚只好希望土王不同意玉女的要求。

土王:“既然如此,君儿不如你再考虑下。”

红君:“那一个也不嫁,一辈子陪父王好了。”

土王:“那怎么可以?”

彭勇三人听红君如此话,都狠狠地瞪了马楚几眼。土王也知红君性格一不二,顿时大觉棘手。

此时却一人发话:“禀告王爷,可否容在下几句话?”马楚一看是白路。心想刚才没留意,他怎也来湘西了。这个湘门还真是无处不在了。

土王:“白堂主不必客气,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但无妨。”看来他们彼此还颇为熟悉。

白路道:“马公子是南岳剑派高足,人品武功都是一流,不能是来历不明。在下和马公子也是老相识了。三位公子就不必见疑。”

土王:“原来白堂主和马公子也是旧识。那白堂主放开就是。”

白路又:“三位公子对玉女的选择不服,自然可以理解,毕竟你们对马公子不了解。不如这样,你们四人来个比武招亲。谁能最后胜出,谁才能获得玉女芳心。武功不能超群,自然不配给王爷做女婿。大家以为如何?”

土王:“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比武之际,点到为止就好。”

红君愤然地:“这是拿我当赌注了吗?”

白路忙:“绝非此意。只是玉女身为土王爱女,自然要人品武功皆优的人才能相配,以后也可为王爷效力。玉女自然也会为王爷着想。”

白路口才极佳,在潭州马楚就领教过。他如此话,其实另有所指,提出求亲的都有大背景的人。如果没足够的理由,他们自然不服,会严重影响到彭家的地位稳固。

红君冰雪聪明,一点就透,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关系。同时白路也暗地把主动权交给了马楚。比武之际,马楚如果真不想娶玉女,大可佯装不敌就是。

白路又对马楚:“马公子的婚约,想必他凤凰姑娘的事,以我看凤凰姑娘性格豪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必能和玉女和睦相处。因此公子也不用惹恼王爷和玉女,给自个添麻烦。”

马楚心想这个人武功一般,头脑倒是一流。几句话得众人都无言反驳。但他又未偏袒任何一方。他以为我的是凤凰,此刻也不必细。

土王见玉女不语,便:“明日演武场比武招亲。”

待到晚间,马楚刚运功完毕。喜鹊进来玉女在花园相候。

马楚随喜鹊来到花园,见红君正在花园来回踱步,便上前见礼,喜鹊远远伺候。

红君看着马楚:“我是不是很丑?”

马楚道:“玉女笑了,你美艳绝伦,国色香。”

红君又:“那是我来不羁,不够温柔贤惠?”

马楚道:“玉女冰清玉洁,温柔善良,众所周知。”

红君:“那你为何拒绝我?”

马楚道:“我确实已有婚约,不敢另行高攀。我如果那样做,岂不是攀龙附凤、无情无义的人吗?”

红君:“我没要你悔婚,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不把我当妾就好。”

马楚:“如此委屈玉女,马楚实在不敢。再世间好男人极多,以玉女才貌身份自当可以找到更如意的郎君。”

红君:“世间好男人不少,可见过我身子的就你一人。此生只能缠住你了。”

红君自湖泊被马楚救治,早已芳心暗许,同游一日,见他憨厚朴实,更是心意已决。

红君:“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你明日如不尽力,故意落败,我当自尽而死。”完转身就走。

马楚愕然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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