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生存之道

两个教官一言不合就吵吵,还搞地域歧视,气氛弄得那叫一个尴尬!

一班教官姜虎被吵得脑瓜子嗡文,这两犊子一个满嘴的壤主义,大特无装备不集训,上山救火不死也是个伤,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而另一个就是穷穷穷,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上哪弄装备,这破单位你找谁都没用,不服……不服就滚回市里找你老子要拨款去啊!

两个货越道理越多,呛呛个没完,姜虎连忙把两人分开,让脑子静静。

他也是服了,这都是戳到了什么g点,让这两犊子激动个没完没聊,不就是个贫困县,不就是消防装备落后嘛,大哥,搞搞清楚,咱是来镀金的,又不是来扶贫,简单的瞎混几,给履历表上填上几笔,然后就滚回东阳市该提干的提干,该升迁的升迁了,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还特么的入上戏了,真够逗的!

三个教官不欢而散,冯三七被支去带种子一班玩铁锹舞扫把去锈去了,而市里下来的这哥俩则是留下来看着炮灰三班磨斧头给锯条喂机油保养装备。

………

清河南岸苞米地,窸窸窣窣钻出一群人来,他们有的扛着铁锹,有的拿着铁扫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在河边码了一排发着呆。

冯三七鼓弄了一会灵通,去了个电话,就无聊的叼着烟望着,而他身后的那一群菜鸟学员们就有点蒙圈了,这教官领着人堆在河边,不话也不搭理的,他们只能踢着石子,或是在河边打着水漂干耗着玩。

过了十来分钟左右,田间路上出现了一道身影,是食堂的李姐推着个独轮车慢慢的走了过来。

冯三七一见着,就叼着烟迎了上去,两个人在一边声的嘀咕了起来。

冯三七也不客套,直接开价道:

“这河沙,10块钱一车,李姐,你打算来几车?”

李姐这个凶悍的娘们皱着眉,心算着,家里要起间煤棚子,这手推单轮车运沙子的话,估摸着怎么也得来个20车才够用,她也不还价,只是虎视眈眈的威胁道:

“先来个20车吧,姐也不跟你还价了,不过这沙子里要是你给老娘参了石头的话,今后来食堂吃饭就别怪硌白牙喽!”

冯三七无奈的回着:

“李姐,你这不是难为人嘛!那一群生瓜蛋子干活能细得了吗……得得……价不变,我再多送你三车,不过这河沙只能给你堆食堂门口,你得自己找人拉家去!”

占到了便宜,李姐也不含糊,掏出了200元,一拍在冯三七手里,就调头走了。

搞定了外快,冯三七叼着烟回转过来,望着种子一班的菜鸟学员,他淡淡的开口道:

“今教你们保养装备,谁知道怎么给铁锹去锈?”

种子一班的学员一下子就被愣住了,低头瞄了瞄手里的铁锹,锹把的木柄早就裂纹开了几道缝隙,用黑色的胶布缠了好几圈固定着,锹头生着难看的老锈,这东西还特么的值得保养抢救一下吗?

冯三七一看学员们积极性不是高,就打着气:

“抢答呀,答对的,加一学分!”

中午扣,下午加,这学分也特么的太随意些了吧!

种子一班的学员心里抱怨着,声嘟囔了半,终于站出了一位试探着回着。

秦望先弱弱的道:

“报告教官,这铁锹都这鸟样了,去锈………还不如再买一把!”

冯三七赞同的点点头,表扬道:

“这个办法不错,恩……俯卧撑10个!”

甘梨娘啊!

就翻脸,一言不合就搞体罚,秦大公子现在都怀疑这三教官一定是和家里沾亲带故的,要不是亲戚,能这么随便祸祸自家孩子吗?他就不怕走夜路被拍黑砖?

秦大公子这一被坑多了,也学奸了,愣是没敢再吭声,趴在地上就老老实实的做起了俯卧撑来,冯三七见家伙挺乖巧的,就没再可一个人祸祸,而是继续的问着众人:

“继续抢答,10秒没人吱声,集体扣1学分!”

冯三七慢慢悠悠的数着:

“10………9………”

种子一班的菜鸟学员都快被玩坏了,自己这是遭到了什么级别的报应了,才触发这份隐藏的虐缘——一次遇仨王鞍教官!

“5……4………3………”

种子一班犹豫了半,眼看着教官又要发飙了,简行连忙吭了个声,道:

“报告教官,要不………咱用砂纸搓搓铁锹?”

冯三七依旧表扬着:

“桑拿教会了你成长,搓泥应用的挺广泛啊,来……10个俯卧撑准备!”

惹不起啊!惹不起!这三班教官也太社会了吧,什么理由都能收拾人!

本来以为自家的贱虎精都够够的了,没成想这剩下的那两教官也特么的是一脉同承的操蛋货,这帮九流的权贵子弟头一次感觉到了人生的艰难————委屈得直想啃老了!

冯三七吐了一口烟气,语重心长的提示着:

“咱林业处就一个字穷穷穷,单位经费有限的很,没得钱保养装备,所以咱们不能对组织要求过多,要自己创造条件去保养,多观察观察周围,大自然很神奇的!”

一干学员被穷穷穷怼得有点蒙圈了,听教官这意思这单位效益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啊,到处都是经费紧张,可家里这养老单位钱多事少,来了就玩命抢名额抢指标就对了。

这信息不对称,怎么突然有点坑娃的味道呢?

渣男毕然听得直撇嘴,有点不屑一顾,咱这养老单位钱多事少是没错,但架不住单位老压工资啊,要是指着这点零碎银子过活,那还不迟早给饿死,国企铁饭碗谁不是靠着外快一夜炸富的!

毕然同学自从在抓鸡大赛中品出了赚外快的滋味后,就有点无师自通的赋了。

刚刚瞧着食堂打材悍妇和这臭不要脸的教官嘀咕了半,又是塞钱,又是送车的,现在这教官又把话点来点去的,毕然瞅了瞅手里的破铁锹,再看了看那辆手推独轮车,又是被带到河边这个环境里,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的问道:

“报告教官,咱这除锈………不会是要挖河沙………蹭铁锹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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