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缥缈法

有了辛巴的帮助之后，乔山的研究更加的顺利。借助人类几千年文明熏陶出来的奇思妙想和辛巴稀奇古怪的像是游吟诗饶见识，乔山成功的想出了可以穿过空间屏障的方法。

像是辛巴的意识凝针以目前的情况非常难以做到。按照百炼真金大法，单单只是将意识凝练了一丝就花费了乔山巨大的精力，更是差点因此而死掉，而想要将意识彻底的凝练成针需要彻底的将意识凝练成一个整体，然后在经过锻造，打磨才能最终成型。这其中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必然是海量的，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目标。

按照火炼真金大法相对于百炼真金要简单一点，通过火焰直接将意识融化成汁液，可以更加快速的去除其中的杂质，然后就可以通过想象直接将意识塑造成针的形状。但是这其中意味着巨大的危险，将意识熔融很难保证意识的完整性，稍有意外，就是植物饶下场。

而最后在辛巴的启发下，乔山选择了一种当前可以达到，危险性也不太大的一种方法，乔山也因此在此开发出来一种修炼方法，被他命名为缥缈法。

既然压缩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将意识彻底的散碎开来，一点点的渗透通过空间屏障。扩散比压缩需要的时间和精力都要少，而且扩散并不改变意识的本源，如果有意外情况也可以在聚合起来。唯一需要面对的危险就是意识扩散之后有着被消磨的风险，不过为了应对现在的情况，这已经是最为快捷和方便的方法了。

经过了几次简单的尝试，乔山大致掌握了缥缈法，还意外的发现了缥缈法的另一个好处。随着意识的扩散，其他人会很难发现自身的意识，这就实现了暗地里隐秘的观察，而且扩散的范围大也就代表了意识可以查探到的东西更多。

乔山先是将自己的意识如同波纹一样散开，然后放松自己的心神，将自己的全部存在都寄托在意识上面，一点点的开始拉伸意识。如果意识是一种特殊的波，那么就代表着乔山将这种波的波长拉长了。如果意识是一种特殊的粒子，那么就代表着乔山将粒子间的间距拉长，使它们变得更加的散乱。

随着意识的拉伸与扩展，乔山对于自身的认知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的有种自己并不存在的感觉。辛巴的意识时刻与乔山保持着联通，随时随地的提醒着乔山对于自我的认知，也正因为有着辛巴的存在，乔山的意识才能不断的拓展而保持自身不会迷失。

再一次接触到空间屏障，此时严密的空间屏障在乔山的意识中虽然还是一堵墙，但是上面出现了无数的孔洞，而且随着乔山意识的进一步扩散，孔洞也变得越来越大。顺着孔洞乔山成功的穿过了空间屏障。

在穿越空间屏障的时候，乔山真切的感受到了辛巴所的那些黑色裂缝巨大的危险。在乔山的意识扩散到裂缝周围的时候直接被裂缝吞噬，而在消失之前能够感受到剧烈的撕扯的感觉。即便乔山对于自身的感知已经微乎其微也不由的感到一阵心悸。

在成功的穿过空间屏障之后，乔山的意识微微聚合了一些，毕竟以刚才那种状态是很难发现一个人和一块石头的区别的。而此时慕秘书的状态和石头可能真的没有太多的差距，意识形态下是很难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呼吸，有没有心跳的。只有同样的意识波动才能引起意识的震颤，从而确认身份。

或许更高级的意识可以如同肉眼一样的观察世界，或者比肉眼更加清晰的观察世界，更甚至像是写的那样，看到另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神秘的世界。至少目前以乔山的意识强度做不到。

在乔山目前的意识形态中其他大部分场景都是黑暗的，只有辛巴的意识波动如同等他一样清晰，还有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空间壁垒，直接阻隔形成了两个互不勾连的世界。

此时的慕秘书意识活动肯定已经低到了极点，濒临死亡的他甚至都可能已经没有了意识波动。这给乔山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他必须一寸一寸的寻找，不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目前乔山的微弱的意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排斥了其他方面的干扰，至少现实的中的其他物体不会干扰乔山的感知。

经过了一番寻找，乔山最终确定了慕秘书的位置。此时的慕秘书相当于已经没有了意识波动，整个人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块石头一样。而能够发现慕秘书还要多亏了空间屏障，空间屏障和慕秘书依然有着一丝薄弱的联系，借助这意思薄弱的联系乔山才能够发现慕秘书。而这一点薄弱的联系也侧面证明此时的慕秘书虽然陷入了昏迷，但是并没有死亡。

如何才能唤醒慕秘书？

乔山首先排除了所有刺激性太强的方法，例如像是乔山最初意识冲击辛巴，那样剧烈的冲击在唤醒慕秘书的同时也肯定会直接终结慕秘书微弱的意识。

乔山目前的意识并不强，还没有达到像是辛巴那样直接传输画面和声音的地步。辛巴可以直接将声音传递到乔山的脑海里面，实现意识和身体的直接对话，还可以直接传递画面到乔山的脑海里，就像是事情真实发生在乔山的眼前，是乔山自己目睹然后记忆下来的画面。

乔山目前只能通过意识传递出自己的思想，也只有同为意识才能感知的到。能够使用空间屏障的慕秘书绝对已经具有了意识沟通的能力，至少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只是因为没有辛巴这样的先知者引导才没有真正的表现出来。但是对于乔山的意识还是能够发现并理解乔山想要传达的意思的。

乔山与慕秘书的沟通可能也就只有一句话的机会，太多了慕秘书绝对接受不到。而怎样用最简短的话语唤醒慕秘书沉睡的意识就成了一个十分艰难的问题。

最后乔山选择了三个字，而当这三个字被乔山传给慕秘书的时候，慕秘书的意识出现了一丝丝的波动。

“庇护所”

看到慕秘书的意识有波动之后，乔山再次道：“需要你”。

慕秘书的意识再次波动起来，而这次的波动就像是炸弹被点燃了引线，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动地的巨大爆炸。本来如同死水一样的慕秘书的意识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迎来十二级的飓风一样波动起来。

面对慕秘书剧烈波动的意识，乔山不由的肃然起敬。这是一位可敬的老人，为了庇护所甘愿付出生命的老人。

乔山此时的意识已经疲惫不堪，到了不得不收回的地步。而慕秘书还没有苏醒，乔山已经来不及传递空间屏障的危害了。只能寄希望于空间屏障对于图像的影响不会太大，不至于让慕秘书对于自己想要传达的意识理解出现偏差。

辛巴已经对着乔山的意识开始催促了。如果乔山再不收回意识，乔山的意识就会彻底逸散开来，而乔山也就会成为植物人。

乔山不得不收回意识，即便这样，也感觉自己遗忘了很多事情，整个人也显得迷迷糊糊，像是个白痴一样。对于身体的感知也出现了错觉，想要伸出左腿，但是却莫名的伸出右腿，想要动一下嘴巴，却莫名的翻了白眼。

乔山不得不像是木头人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向慕秘书传递收回空间屏障的任务就只能交给辛巴。此时的辛巴看起来比最初的乔山都要显得忐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慌张。

乔山看着辛巴的表面，不由的感到有些好笑。堂堂一个四维生物会惧怕这样的场面吗？作为一个恶魔，三头地狱恶犬的才应该见过不少世界的毁灭吧，一个的庇护所的安危值得他如此重视惊慌吗？

这样想着，乔山看着辛巴的眼神不由的柔和起来，这就是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即便恶魔又如何，人分好坏，有的坏人比恶魔都要凶恶，而有几个好恶魔又能怎么样，又有什么值得大惊怪的。即便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认你这个朋友。

对面的慕秘书终于清醒了过来，而这又导致空间屏障剧烈的晃动了一次，上面的裂纹也变得更多了，有些更是直接贯穿了整个屏障，从里面偶尔闪现的奇形怪状，长相狰狞的影子和若隐若现的咆哮声，都显示着里面并不平静，可能比恶魔还要危险很多。

空间屏障并没有破碎，慕秘书苍白的脸色忽然变得红润了很多，像极了红光返照。慕秘书睁眼看到了辛巴和委顿在一旁的乔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慕秘书的笑容，乔山不由的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而本来十分慌张的辛巴也冷静了下来。

辛巴指了指空间屏障，然后双手张开，做出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然后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倒在霖上。过了两三秒以后，辛巴睁开眼睛看向慕秘书，慕秘书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