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代桃僵
后来的事情还是冉月从刘家人口中听的。
太后醒了,知道先帝遇刺身亡,险些又晕倒过去,但是她还是挺了过来。
先帝的皇后、妃嫔们还有皇子们都祈求着太后平安无事,因为只有太后活着,他们这些人才有活命的机会。
他们的祈愿成功了,太后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总归是清醒了。
太后支持瑞王上位,但是要求瑞王留先帝的子嗣一条命,瑞王同意了,他将先帝的皇子们都封了王,然后圈在了京城,除了没有自由,这些龙子龙孙的待遇都照旧。
皇家子嗣自然是有优待的,但是那些坚定的保皇党可就惨了,不仅身死还祸及子孙,这位新上任的皇帝手段的确冷酷,他对于曾经的反抗者们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杀”!那段时间就连刽子手都累倒了不少,鬼头刀也更换了好几批,浓烈的血腥味在数月之后还能隐约闻见。
而那些被人利用刺杀了先帝的蛮夷们更是凄惨,他们本就没有活口留下,那些在战场上投降原本有机会活命的蛮夷人通通被处以极刑,而那位不知情的蛮夷王被千刀万剐之后才凄惨的死去,就连那些零散逃亡的蛮夷人都被朝廷高价悬赏着,不得不过着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从此蛮夷人彻底成了历史。
冉月离开了京城,她现在无比的讨厌这个地方,京城的那踌乱都没有死多少人,但是新皇帝登基后却杀得人头滚滚,中间或许真的有一些该死之人,但更多的无辜被牵连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改变不了什么,她也不想去改变什么,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
在旅途中,冉月听了新帝已经立下了皇后,他娶的正是林大学士的女儿林雪儿,并且他还为了林雪儿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饶承诺,真的是羡煞了无数的女子,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冷酷的皇帝竟然还有着这番柔情的一面。
“她胜了,难道我那个师姐已经死了?”冉月心里还是感慨,找了一个没饶地方暗自祭奠了徐舒文一番。
事实上,冉月和徐舒文虽然以姐妹相称,但是她对徐舒文的了解并不算多,只知道她是一个孤儿,从被师父收养。
但是不久之后,冉月竟然意外的路上遇见了徐舒文。
当时冉月正在茶寮喝水,一对夫妇也正好进茶寮休息,冉月随意瞄了一眼,眼睛就直了,原本以为已经逝去的人竟然还在。虽然她乔装打扮了,但是冉月还是轻而易举的认出了她就是徐舒文,更令她诧异的是徐舒文的身边跟着的身材高大的男子,老实,这个相貌普通,但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也让她感到熟悉。
冉月好奇之下,丢了一个扫描过去,结果更令她惊讶。
这个,这个男人竟然是瑞王,那么京城那个坐在皇位上发号施令的又是谁?
拥有外挂的穿越女林雪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赝品,这个赝品又是谁找来的?
弄出李代桃僵计划的人究竟是哪位大神?他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到虽然笨拙,但是还是努力去讨好徐舒文的瑞王,还有脸上总是挂着如沐春风般笑容的徐舒文,冉月顿时觉得一阵反胃。
就在这个时候,冉月看到了徐舒文竟然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她是认出了自己?
冉月没有话,但是傍晚的时候,她却和徐舒文夫妇住进了同一间客栈。
没过多久,冉月便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师妹你在吗?”
“师姐你难道没有什么对我的?”
“当然有,我这不是来了吗?”
徐舒文笑眯眯的看着冉月,那笑容如初见般治愈,但是在冉月看来却有些可怖。
“师妹,不请我坐坐。”徐舒文笑着问道。
“你不已经坐下了?”冉月反唇相讥,但是她还是给徐舒文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徐舒文双手接过了茶杯,指如春葱,姿态优雅,“多谢师妹了。”
冉月在对面坐下了,不冷不热的道:“不知道师姐有什么指教我的?”
徐舒文将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师妹,你显然是认出了你家姐夫的身份了对吧。作为师姐,我只想告诫你一句,不管什么时候,人既然选择了戴上一张面具就努力扮演好角色,不要随意的摘下面具。”
冉月勉强的点点头,她问道:“京城里的那位皇帝又是谁?我以为你死了,我甚至,甚至还……”
徐舒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接口道:“你甚至还给我建了衣冠冢?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至于京城的那位,你也认识的,他叫萧山。”
萧山?!
冉月再一次表演了什么叫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呢?萧山不是已经死在了皇宫里?
据当时用手雷刺杀皇帝的几个人,包括那位假的妙常仙姑都死了,都是死于爆炸,炸的死无全尸,谁又能想到刺杀皇帝的凶手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新任的皇帝呢?
“那林雪儿呢?她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呀,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她求得只是皇后之位还有那份独一无二的宠爱,这些萧山都能给她,那么她也就不在意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了。”
从徐舒文的话中,冉月还是无法判断出林雪儿究竟知不知情,也无法判断出林雪儿是一个合谋者还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被骗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冉月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徐舒文竟然下了毒,什么时候的事情?虽然她完全可以从系统里面兑一颗祛毒丹,但是又没有必要,在这个世界她呆得实在是太揪心了。
“我跟你过,我喜欢他,我要他也喜欢我,我们永远的在一起。”徐舒文的脸上露出的圣洁的笑容,的似乎也只是对爱情的憧憬。
“还有,再见了师妹,如果有来世,我们最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