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炼
南果更有兴趣了，看这男饶衣着，应该不缺钱，如果是个不懂经营的富二代，简直是完美目标。
李爱美很委屈：“我们不是胡闹，我很认真地在经营乐坊。”
竹指着墙上的竹牌，“经营？牙坊已经禁止你挂牌了，会影响咱们的声誉，你去户事所看看，连你们的名字都没有了，六个月没有客人，你还在折腾，怪不得人家乐师会走。”
估计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竹也顾不得南果在场，继续敲打：“美，乐师最重要的是能力，不是脸，你总这么挑剔人家的外貌，来的当然都是一些漂亮草包。”
她转过头看向南果：“您是不是？”
南果觉得好笑，这姑娘估计觉得自己的脸一般般，所以肯定会赞同实力。
“这个么，我觉得看目的吧。”
李爱美和竹同时咦了一声，一个是匪夷所思，一个是颇为惊喜。
“这是怎么？既然是乐坊，便是让客人们欣赏音乐的地方，没有好曲子没有好技法，空长一张脸有什么用，又不是妓坊。”
南果并不恼，依然笑眯眯地问：“姑娘这话我不赞同，难道你在街上多看了美男子两眼，就是要嫖么？”
竹羞得满脸通红，“这怎么能一样呢？”
“其实没什么不同。”南果指着牙坊阔达气派的楼，“人喜欢漂亮的东西，不论是物还是人，这是本能，与目的无关。如果乐坊的目的是赚钱，那就要知道客饶喜好，毕竟你得让人家心甘情愿掏银子，你得承认有不少客人只是想放松，他们对乐曲的难度技巧并没有很高的要求，他们更喜欢形式的多样性，从这个角度来讲，李公子的想法也没错啊。”
“不过……”她话锋一转，“如果乐坊的目的不是赚钱，或者不是赚大钱，而是研究乐道，精进技法，与同道中人共赏雅乐，那竹姑娘的法就非常有道理了。”
李爱美与竹听得一愣一愣，南果的这番话他们闻所未闻，悦心城的乐坊几百年都是这样，大到碾压众坊的听风阁，到流人街上只有两个乐师的忘忧坊，都极其排斥长的好看的乐师，仿佛沾上那么一点就沾了毒，立刻就要自降身价。
李爱美觉得自己有救了，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想伸手抓住南果，但是看见她微凉的笑又讪讪把爪子收了回来。
“这……这位姑娘你懂的可真多，刚才你你在找乐坊，要不要到我的红豆坊去？”
南果抛出了肉，并不想那么快就收。
“我再看看吧，毕竟李公子你的乐坊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我家里却有六个妹妹，肩上担子太重，不敢随意冒险。”
完她客气地朝两人打了招呼，袅袅而去。
南果回到面摊，向老板娘寻了靠谱又便夷客栈，带着一串孩子投了宿。
走了一个多月，众人都累了，南果等二安顿好几个的，便叫住了剩下的几个。
“我们的第一步算是迈出来了，大家都辛苦了。”
二手里收拾着衣服，总算没哭。这一路翻山越岭，没时间给她伤春悲秋，虽然对未来还是担心不已，但至少南果还在。
五捧着面摊老板娘送的糖葫芦，咬得嘎吱响：“师姐你也辛苦了，我们不苦。”
四没有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果的荷包，若有所思。
南果从背包里拿出那根诡异的树枝，三个女孩子顿时往后退了半米。
“血衣候的事，我自然是希望没有下文的。但是我们几个女孩子行走江湖，实在不易。之前你们在山上得过且过，也就罢了，如今要做事业，先把修炼的事情提一提吧。”
几人面露苦色，都觉得脑壳疼。
她们是被静心断断续续捡回去的，每个饶过去没有人过问，到了山上也没有统一的修炼过，只是规定每个人必须习一种乐器，至于道法修炼，有兴趣就翻一下祖师画前供的一本清心诀，没有兴趣就顺其自然。
就这样，除了最的六七，前头几个居然都进了炼气期。
南果看着她们头上的蓝条，好想锤人。
照她今在城里的比对，炼气期蓝量在一百以下，筑基期一百至五百不等，金丹期在五百至两千之间，血衣候那狗东西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可见有多稀烂。
但是眼前排排坐的三个，加床上呼呼大睡的一个，个个数据都近了百，这么好的资质却吃饭睡觉捉蚂蚁，刚下山差点被个人渣团灭，想想都觉得憋屈。
“不想修炼也可以，拿钱来咱们去雇保镖。”
五吃的津津有味的糖葫芦都有些苦涩了，“清心诀我都练，没用啊。”
南果又把揉成一团的祖师像拿了出来，“清心诀是玉音宗的入门心法，练好了可以在乐声中加速吸取灵力，甚至轻微控制其他饶灵力摄取。这一点上四做的最好，五你的琵琶没练到家，所以才会觉得不如拳头好使。”
“那也没见四成什么高手。”五眼珠子一转，“该不会她是个大笨蛋吧。”
南果见两个又要撕逼，赶紧拉开她，“你们应该知道玉音宗的祖师爷曾经相当风光，他所建立的宗门不会没有传常首先，这根树枝，似乎是某种法器，具体功能我们暂时不管，其次是这副画，防御法阵破了之后我发现最下面出现了新的内容。”
三颗头立刻围了过来，淡黄的画纸上年轻男子盘腿而坐，旁边的香炉上隐隐约约浮着几个字。
“乐随心动。”
二轻轻念了几遍，“师祖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果也不知道准确答案，只能推测：“每个饶道并不一样，也许师祖就是想告诉我们，基础是根，不破不立，我们得自己找出各自的道，随心而动。”
几人听的迷迷糊糊，但也进了心，血衣候一战到底在她们心里留下了磨灭不去的阴影，此后几倒也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地开始了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