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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世上无公平,全都是内定

时辰一到,围在院子中的二十多名徒纷纷上前,收走了两张试卷。

原以为这文试到此就算是结束了,朝汐不由得也松了口气,虽画作不尽人意,但好歹那首叹峰回写得还不错,至少是这半个月来练笔之中写得最好的一次。

收走了试卷,二十多名徒将一摞卷子放在华盖之下一旁的桌案上,然后各自拿着一种乐器,再次站在这一百名考生面前。

“接下来是乐试,这里有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每个人挑选一种乐器,简短演奏。”

这是要考琴棋书画啊!又不是皇城选妃,考什么琴棋书画!

一百多号人开始有不少哀叹之声,这叹气最长的一声,就当属朝汐了。

她哪里会什么乐器,那些徒手里捧着的东西她甚至有一大半见都没见过。

从一号开始,每位考生上前挑选乐器演奏。

至少在朝汐之前的十六位考生,演奏得也是惨不忍睹,朝汐多少也放宽了心。轮到她的时候,她也只好挑她认识的选。走到最后一个拿着乐器的徒面前时,朝汐的眼神亮了亮。

二胡她倒是曾经看裘老头拉过,可惜自己没有什么乐曲分,根本就没跟裘老头学过,甚至没有认认真真地听过。

不过比起那些古琴琵琶,这二胡只有两根弦,好歹也会容易一些吧。

朝汐这么想着,拿起二胡便拉了一声。这一声噪音乍然出现在这大院内,让所有人都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卿神尊本来都快眯着了,着实吓了一个激灵,看着朝汐摆手道:“快!下一个!”

于是在乐考这一关,朝汐只拿着二胡拉了一下,就被赶回去了。

更让她觉得无奈的是,她接下来这一位,琵琶弹得非常好,跟在朝汐那声如驴叫一样的噪音后,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乃是之声。

弹琵琶的十八号是位女子,着一身红衣,乍一看倒是与白千楚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眉眼间比白千楚多了些冰冷,举手投足之间也更沉稳些。

她坐在徒搬来的凳子上,不紧不慢地弹奏着,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低头时长发微遮,略显风情,抬起头来眉目如画,眼神冷峻,身上那股风情没了,倒显得一身英,一个抱着琵琶都能显出一身英气的女子,倒是极为罕见。

一曲完毕,监考官纷纷露出赞赏之态。

朝汐想着若是自己也是监考官的话,恐怕都会站起来给她鼓掌欢呼,可如今她是考生,在成绩差异这么大的情况下,完全不可能有赞赏之意,反而心中沉沉的一声叹息。

乐试考完,不出朝汐所料,接下来二十多位徒整齐有序地拿上来棋盘,摆在刚才写诗作画的桌案上。

徒朗声又道:“五十张棋盘,一百个人,每二人对弈,一柱香后收手离席,不可再下。”

二人对弈,不分胜负,看谁赢面大些谁便得分高些。

朝汐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

朝汐坐在棋桌前,不由得想起以前在长竹村陪裘老头下棋的画面。破旧院儿中,那颗杏花树下,裘老头总是拎着个酒壶,嚷嚷着让朝汐陪他下棋。每每下不过了,便故意将棋盘一推,佯装自己喝醉了,撒泼耍赖。

起来,倒确实是很久没有下过棋了。

二人对弈,乃是徒随意挑选对手,当那位户部尚书之子李嵩荣坐在朝汐对面时,潮汐突然抿嘴笑了。

按理,户部尚书,大官儿的儿子,多少也应该有些文化素养,但从他之前的两场考试来看,他还真不像是个精通琴旗书画的人。

第一场书画收卷时朝汐无意瞥了一眼,他那笔字可是其丑无比,画作更是交了白卷。而第二场乐试,一支笛子,差点儿将三位皇子从看台上吹下来,可谓是没有最难听,只有更难听。

与他对弈,想必赢面应该大一些。

“对弈开始!”

一声开始,持黑棋的李嵩荣便歪身坐着,单手下了子,第一枚黑子便放在了元之上。

朝汐沉着心思,认认真真开始下棋。

一入棋局,世间皆无,对弈者仿佛完全沉入了棋局,听不到外声,看不到他人,更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在这交叉点上的黑白二子,仿似成了黑白两军的对垒,不杀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结束对弈。

一时间,这偌大的考场中只剩下半空中呼呼的风声,再听不到任何杂语。每个考生脸上或喜不自禁或愁云满布,但皆已沉浸在这浩瀚的棋海之郑

朝汐的棋下的很慢,李嵩荣的棋却下得很快。

李嵩荣虽然不善书法,不懂作画,更没学过什么音律乐器,但他的棋却是下得非常好。

朝汐也是十分的倒霉。

眼看着赢面越来越,死棋越来越多,她满盘白子皆然无气,她只好弃子争先,逢危须弃,好在没落得个满盘皆输。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徒高喊一声“停手”,一百名考生纷纷站起了身,站在这棋桌的一旁。

朝汐从这棋桌前站起来时,明显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这对弈显然输了,但好在输的还不算很难看。朝汐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嵩荣,他仰着下巴一副目中无饶模样,一双眼睛透着一股傲气。

朝汐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个李嵩荣棋下得这么好,原以为他只是个靠爹的纨绔子弟,未想到他居然是个会下棋的靠爹的纨绔子弟!

琴棋书画都考完了,这文试也就告一段落。

站在华盖前的徒朗声道:“时辰已到!各位考生有序离场,武试人选将于三日后张榜通知。”

一百人纷纷面色疲惫,拱手退身,不发一言,沉默地离开了蜀丘山。

比起来时那副浩浩荡荡意气风发的模样,下山的众人皆有种颓废之相,朝汐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可以是这其中情绪最为低沉的一位。

她确实没有想到,参加个修行考试,居然考的是琴棋书画。她也没想到,自己唯一还有些把握的对弈居然还输在了那自大的李嵩荣手中,确实是有些倒霉啊。

会不会这琴棋书画又能如何,难道以后身为剑师、气师、阵师,要以琴棋书画为基础吗!

难道一个伟大的剑师必须要会画画吗?有的是琴棋书画皆不精通的修行者,人家不照样修行升境!

……

像朝汐所想的,考什么琴棋书画根本没意义。卿神尊当然也知道毫无意义,那么究竟是为什么而考这琴棋书画呢?

因为卿很愁。

他发愁圣帝突然塞来了三位皇子当监考官,专门来蜀丘搅这一汪静水。发愁这次报考蜀丘的门生中不知有多少是三位皇子,甚至是圣帝的人,发愁人心难测,杯弓蛇影。

所以往来文试只考个文章,今年考全了琴棋书画。

这样一来,四门考试分别打分,有哪些考生明明不行却得了某一位皇子高分的,有哪些考生明明不错却被打镣分的,这些情况汇聚在一起,多少也能看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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