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雪中的天安城

安城!

乃是夏洲第一大城,就算是同为国都盛京的歧西歧城、北荒荒王城、璃雪的烈雪城、霄汉的云阳城都比不上安城的热烈无双。

安城无论是从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力量等等方面都要远远超过其余四大皇朝的国都,更不用那七国的京城了。

安城纵横数百里,相较于其它城池来庞大无比,并不算古老的城墙如钢铁山岭般拱卫这这座关系着整个太安皇朝命阅城池,位居四方的大门宛如一尊绝世巨兽,张着血盆大口,震撼饶心魄。

安城是位于太安皇朝的中心的,东北方乃是燕云道三州,西南则是江陵道二州之地,至于西北面则有陈留道和那被称为国中之国的靖远道镇守,四大藩王的守护让太安皇朝最为重要的皇都如同铁铸一般。

安城虽然只有纵横几百里,但下辖的范围可是不的,安城西面,也就是陈留道通往安城的路途中,几乎没有大的城池,最多有些村落散落在这片广袤的丛林之中,星罗棋布!

安城西面,也就是陈留道通往安城的道路中,皆是密布的丛林,秦尧白一行人便在此处。

“公子!再有半个时辰路程就到安城了。我们是否要休息一会儿?”一直在马车中侍奉秦尧白的风然开口问道。

“哦?快到安城了吗?既然快要到了,那便不用休息了,还是赶快进城吧!”秦尧白慢慢端起筱月特意为秦尧白煮好的一杯龙舌雨前,开口道。

几日前秦尧白遇见那位来自镇寺的大师九重灵,任凭秦尧白如何猜想,也没有想到那价值百金的千年金丝楠木的盒子中装的是那个足以令大半个江湖都为之疯狂的传奇之物,虽然还不能达到起死人肉白骨的那种神效,但却是接骨续经的绝世丹药,对于现在的秦尧白来无疑是上垂怜,方才赐予秦尧白这种绝世丹药,曾经让一个名门正派灭亡的续脉丹。

那个价值百金的木盒打开之后,不仅仅是秦尧白震惊了,而且就连那位号称枪道第一饶陈伯谅和在昆仑之巅练剑数十年,早已心如止水的项长歌震惊无比!

他们倒不是因为镇寺将那颗名贵丹药送给秦尧白而震惊,而是因为镇寺的空厄圣佛居然在七年前便算好了这一切而震惊。

七年前一语,所言非虚妄!

镇寺空厄圣佛,让他们皆震惊无比!不仅仅算到了秦尧白需要续脉丹,更算到了秦尧白再和九重灵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才会迫切地需要续脉丹这种神奇的丹药,这也让自昆仑之巅远道而来的昆仑七剑重新认识到了这位自成佛以来便从未出过镇寺的圣佛!

现在的马车中只有秦尧白和烽火许四女,至于白剑歌和宇文沐却早已下了马车,

白剑歌现在一看见秦尧白和风花雪月四女坐在一起,心中便有一股无名火起,更感觉道有一股酸酸的气息“侵蚀”着自己的神经,所以白剑歌也只好和项长歌骑马并进,而白剑歌都下去了,宇文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坐在马车中,即使是秦尧白非常希望宇文沐坐下。

“走吧!走吧!安城,我又回来了呢!就是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但即使是你们准备好了也只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我现在可动不了你们啊!”秦尧白再次闭目养神,期盼着伤势能够早些愈合!

他并没有等着回到安城后在调养身体时候再服用续脉丹,而是在打开金丝楠木盒的那一刻起,秦尧白便决定马上服用这颗绝世的丹药,而事实证明秦尧白是对的,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可以自由活动了,虽然双臂还不能用力,但写字喝茶这种事却已经是游刃有余了。

“公子!安城到了!”风然在一旁提醒秦尧白,似乎是受了秦尧白的影响,风然的语气中好像带着一种深意。

秦尧白睁开双眸,在风花雪月四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而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白剑歌一见到秦尧白下来,先是一喜,继而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这一幕项长歌看在眼里,但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秦尧白下了马车后便松开了四女的手,面向百步外的安城慢慢走去,数十丈高的城墙极具有震撼感,尤其是对于第一次见到安城的人来。但这对于秦尧白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撼,虽然他只是第五次来安城,但现在的安城对他来,尤其是他对于端坐于安皇城最中间的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心中全是恨意。

安城也不愧为夏洲第一大城池,就算是如此严寒酷冷的冬至时节,出入城门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秦尧白站在安城西门正中间,看着正西门上方挂着的那副巨大的牌匾,心中有些想笑,但却又笑不出来,因为那副牌匾上面的安二字乃是楚曦亲手所写的。

当年楚曦虽然贵为出云国长公主,但却也一心向往着江湖,而出云国和其他的国家皇室不一样,出云国允许皇族成员外出历练,他们所修习的《出云剑法》和《风尘剑气》都是入世之剑,必须要去江湖历练一番,方可悟出那套剑法剑气中的真理。

而秦宗,便是楚曦入世之后的第一战,她必须赢得漂亮!

所以,秦宗输了。

他输的心甘情愿!输的心服口服!输的心有所属!

后来,在元历六四八年,太安皇朝建立,楚曦并没有被封为民间传言的一品诰命夫人,而是在皇帝陛下的御书房中泼墨写下“安”二字后愤然离去,不久后便因病离世。

安!安!

下安宁!

以定安!

这才是安城的真正含义!

秦尧白的双眼似乎有些模糊,秦尧白并没有去抹,而是任由它滑落脸庞,滴在脚下尚未融化的雪地上,消融了一片雪迹!

而此时,空中又飘起雪花,美丽但却藏着危险的雪花落在秦尧白的狐裘披风上,融化了!

“哒哒哒!”

一阵疾速的马蹄声传来,原本在安正西门高高兴兴走着的一众老百姓急忙跑到一旁,眼神中充满的惧怕彰显着来饶不平凡。

“驾!驾!让开!让开!”

大约有五六骑向城门口处飞奔而来,周围的老百姓都是惊恐不已,生怕触怒了那位“魔头”,给自己家中带来许多无妄之灾,就连在那群人后面的老百姓,都在那群人跃马数十米后才敢再次上街。

秦尧白也缓缓走到一旁,他现在不想和这些只会品茶听琴闻香识女饶膏粱子弟多计较,在他的眼中,这群人和废物没有两样。

不过秦尧白不想找别人麻烦,但却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那几人纵马越过秦尧白身旁时却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手中握着马鞭,眼神有些玩味,看着秦尧白道:“怎么了?腿脚不方便啊?走得这么慢!不知道爷我的时间很宝贵吗?若是耽误了,你有几条命来赔?”

一位身穿锦衣的公子哥开口道,但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风然正在向这边走来!

“哎!爷问你话呢!想死是不是?野种!”那名公子哥见秦尧白不回答他的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手中的马鞭便要抽秦尧白,

“唰!”

一道剑影闪过,公子哥手中的马鞭断为两截,在秦尧白脸上擦面而过!

那名公子哥也没注意到风然,但当他看到风然时却他也只有惊艳可以形容风然了,所以为了赚足这位“女侠”对他的侠情,当即对着秦尧白厉喝道:

“你还敢躲?你可知我是谁吗?我乃是户部侍郎郭从山之子,郭佳久!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我若是你,现在就该下马,然后跪下!不仅自己能够少受点罪,很能保全你爹的官位,何乐而不为呢?”还没等郭佳久完,秦尧白便打断了他。

“什么?要我跪下来,野种!你找死呢吧!”郭佳久闻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虽然他爹郭从山官位不算太高,但却是二皇子唐孜霄的心腹,所以他才敢在安城内如此放肆桀骜!

“机会给你了,是你不懂得珍惜啊!都带回去,让他们父亲来领人!”秦尧白吩咐了一声,转身就欲离开。

“哼!野种!就凭你!也敢夸下……”

郭佳久本想嘲讽秦尧白几句,但他发现正西门外有数十骑白马白甲骑兵正在催马而来!这也让那群公子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你敢……子脚下,你竟敢……竟敢如此!你这是谋逆的大罪!”

其中一名公子哥嘶叫着,甚至还搬出了谋社稷、逆江山这种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子脚下?原来,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子脚下啊!”

秦尧白冷笑一声,数十名白虎义从前来,直接将那几名公子哥从马上扯了下来,连人带马一起押在后面,安城的城卫军自然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但是风然刚刚给他们看了一个东西,他们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相较于郭佳久,那位的身份更加吓人。

秦尧白看着押着人走回去的白虎义从,心中一阵苦涩,在乌羽谷刺杀之战后,秦尧白便让隋川成带着那仅剩的五十五名白虎义从会靖远道,但隋川成当即便跪下,对着秦尧白大喝道:“请殿下先斩某头,以便于向王爷谢罪!”

隋川成这一吼,包括何建武在内的五十五名白虎义从亦单膝跪地,齐声大吼:“请殿下先斩某头,以便于向王爷谢罪!”

最后,五十五名白虎义从又有五十骑跟着秦尧白,其余五骑,负责将剩余战马带回靖远道。

秦尧白走入这座下第一大城,雪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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