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出虎穴（二）
“局长，跟据我对刘军的社会关系的调查，发现最近他常常在天朝夜总会溜达。”
“嗯，小飞，那你调查到了什么？”叶子明这几天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淡定神闲的样子，可头上的白发却明显的增多了。但一向做事老练的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挫折，多少次的失败，都没有如此的黯然神伤过，唯独这一次，他真的感到自己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个人情绪归个人情绪，工作还是要做下去，不管谁乱他却不能乱，如果他的脸上都写有消极两个字，那么不仅会连累肖飞他们，更可能让吴天成他们更加的得意。一直以来调查没有进展，他也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能力，他希望的是哪怕一点小成果也可以，至少可以稍微的安慰一下自己。
“据一位艺名叫梦花的坐台小姐描述，刘军是他们那儿的常客，他也常常叫她陪酒，所以还比较熟。刘军在哪里出手大方，挥霍的也是奢侈，大部分的人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小飞，长话短说，我只要结果。”叶子明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就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雾缭绕，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成熟稳重。
“嗯，她说刘军提到过一个拾荒大爷，叫闷大爷，那个大爷的父亲和他祖爷爷都是从那个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刘军小时候认识闷大爷，闷大爷也常常和他父亲在聊天中提起过去的那件事，所以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接下来怎样？也顺便提提你的看法。”叶子明听得饶有兴趣。
“接下来，那个叫梦花的坐台小姐说，一次刘军喝醉了，无疑中透露出一些和黄少杰有关的情况。刘军说当时黄少杰找他和闷大爷聊天，想打听过去那个实验室的情况，不过闷大爷知道他和黄少杰是一伙的，便没给他好颜色看，什么都没说。”
“小飞，关于那个闷大爷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叶子明在烟灰缸了摁灭了烟头。
“局长，还记得那件断手案吗？”
“嗯，记得，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发现断手的就是闷大爷，当时是我和相关人员去现场取证的。”
“哦，有这事。”叶子明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那么那个闷大爷绝对和这件事有关系，我们应该立刻找到闷大爷。”
“嗯，是的，局长，我立刻去办。”
“等等，我们一起去。”叶局长穿上挂在墙上的外套，准备着出门。
肖飞和叶局长带着从新闻上剪裁下来的闷大爷的图片，前往拾荒者经常光顾的地方探查，其中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闷大爷的情况，无奈之下，又从城市的一头转向城市的另一头。
在一个幽深肮脏的城市的小角落里，叶子明发现一个老人佝偻着背部，动作缓慢的翻找着成堆的垃圾，苍老的双手乌黑而没有光泽，身材瘦小却不失飘洒自如的风姿，银白色的头发稀疏的点缀在头上，那个人就是闷大爷。
“大爷，你好啊。”叶子明凑过去问。
“你是什么人，自从我被登上报纸后，已经有许多的人来找我了，我已经被弄的够烦的了，我们这些下层人们的生活有什么打听的呢？”闷大爷只顾着拣垃圾，连头也没抬起。
“大爷啊，我是S市的公安局局长，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原来是大官啊，找我了解情况？”闷大爷苦笑了一声，继续说，“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你们什么时候管过，尽说官话套话，哼，我的救济金还不是你们想不发就不发。别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也一把老骨头了，看能把我们这些人怎么样。”
“大爷啊，你有什么苦处就和我们提啊。不是我们不管你们，而是我们确实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啊，再说了我们公安局不管这些啊。”
“说的好听，总之你们的什么话我都不相信。”闷大爷一脸的不屑。
“大爷，这次确实是急事啊，虽然我们这些人对不起你，可这城市许多无辜善良的人可没对不起你啊，念在他们的份上，你就配合一下我们把。”叶子明情真意切的说。
“你是说那孩子有危险？”闷大爷抬起头望望叶子明他们，从他们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恶意。
“何止是那孩子，估计其他的人也可能都有危险啊。”叶子明见风使舵的说。
闷大爷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们一会儿，便说：“好吧，我告诉你们一些情况吧，其实在那个孩子之后也有一些人找过我，不过那些是真心的关心我们这些人的，我不希望总是有人来接济我，也不希望我平静的生活被扰乱，所以最近我一直很少理别人。之前，也有一些人找过我，打听的是关于那件事的，不过我看来者不善便没搭理他们。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叶子明心想，如果直间问核心的话，估计闷大爷什么也不会说，他还真是个怪老头呢。
“想了解那些人想了解的情况，大爷你适当的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吧。”
“他们想了解关于当年日军地下实验室的情况，不过，我把那个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学生了。”
“学生？那学生是谁？”
“无可奉告。你们走吧。”
叶子明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辞别了闷大爷。不过此时叶子明心想，闷大爷的那段话真是有点奇怪，他说之前有一些人是为打听那件事而来的，闷大爷没搭理他们，那些人估计就是黄少杰的人，而在那个孩子之后又有一些人找过他，不过是真心关心他的人，由此可以推断那些人应该没有提及那件事，之后闷大爷对所有人视而不见，难道黄少杰就此放手了吗？
不会，闷大爷说把一个重要的东西给了一个学生，估计事情的转折点就在这里，如果闷大爷‘发现断手’这件事是一个圈套的话，那么闷大爷把一个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一个学生，无异于向黄少杰他们传递一个重要的信号---他们的猎物出现了，之后，黄少杰必定采取了行动，设法搞到了那样东西。可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那个学生又到底是谁呢？重重的疑团又出现在叶子明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