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轶变了
当范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范轶拿起手机一看,三人微信群里没有任何消息,于是他发了一条,“大家都醒了吗?”宗凡回复:“刚刚醒,这是我最近睡的最好的一次。”落落回复:“我也刚刚醒,范轶你过来负责一下我们下一步的调查对象们。”范轶马上回复:“遵命,马上去酒店和你们汇合。”落落回复:“你来了直接去2119,我去宗凡那等你,宗凡最近还是切忌不要太频繁出入。”宗凡急忙回复:“那我买猫怎么办,总要出去吧。”落落艾特他:“等把调查对象们,你那些前女友各种有情感纠葛的人汇总完,让范轶带你去。不过买完猫,你就老老实实当宅男吧!”宗凡发了一个无奈又不得不乖巧的蘑菇头表情。
范轶洗刷完,看着群里的聊,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考时期,为了一个目标,迫切想要使出所有力气去努力完成。范轶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愣头清了,他今年29岁了,马上就而立之年了,他向来独立成熟,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一直自己勤工俭学,一方面家里条件不好,另一方面自从姐姐失踪后,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他实在不忍心再跟家里要钱。他是男子汉,他要靠自己,就是这段时光促使他在当时比那些和他同龄的毛头子更加成熟稳重,都稳重地像个老头,同学们经常戏称他为老干部。他不上这样的性格是好是坏,好的方面,老师和同学很信任他,一直推选他为学生干部,坏的方面呢,就是自从大学时,他的情感之路一直不怎么样。他其实很自卑,因为自己农村来的,他总觉得女孩子都很虚荣,很少会因为他个人优秀去选择和他在一起,当然就算不看这个经济基础,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追求女生和陪着她们消遣,不止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没钱浪漫,更因为经常打工没时间,有点时间就泡自习室和图书馆,哪有功夫管别的,更雪上加霜地是,他的嘴真的不会那种取悦和哄女孩子的漂亮话,嘴太笨,长相一般又不懂时尚,也没闲钱追逐时尚,就他这种注孤生,因为即使你没貌没钱,会几句甜言蜜语,还是会有傻白甜被哄骗到,可范轶不懂也不会,知道了也不会做更不会学,他算真诚正直坦荡的人,总觉得恋爱不能随便,话就实话,就这种作派,当年的女孩是不懂的,她们那个年龄不够成熟,那时候更喜欢运动场上耍帅的篮球男孩,又或玫瑰花送,开着豪车的开,又或宇宙级校草大帅哥,又或事业成功,成熟大叔……
很抱歉范轶从运动细胞缺乏,没钱买花,没有给他买车的富爸爸,更没有帅到人神共愤的相貌,就连身高也很抱歉,刚刚170,事业吗,一个穷学生,就这样而已。所以他这样的人,当时在女孩们眼中是一个无趣无聊的人,范轶注孤生的存在了。也许等她们玩够了,应该会选他当个备胎老公人选。看起来还是很可靠的,长相不至于太丑,个人能力还可以。
现在的范轶其实可以已经脱胎换骨了。首先因为从事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他的真诚坦荡正直,他自认为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其次正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商机,或者看到了,很多人不敢下决心实践的商机,他现在是彻底发家致富了,短短几年有了上下各自190平的复式大房子,有了价值百万的路虎新款车,更包下了苏州城最大的商务楼的16层,现在的范轶是真的在身价上跨越了阶级,出席的宴会都是私人vip,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也真的算是迎来了人生的高峰。
再次便是范轶不如以前那样知足开心了,以前打工,省吃俭用吃一顿肯德基都要高兴好几,现在的他面对金钱十分贪婪,有钱就赚,还经常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人脉关系去走捷径和钻空子。总之只要赚更多钱就好。
然后就是范轶看女饶眼光高了,原先他学生时代暗恋的都是那种朴素稳重的女生,虽然有的人只是假象,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吃过这方面的亏,被绿茶伤过和骗过,现在的他觉得一辈子不结婚就好,如果结婚,他一定要找这个世上最漂亮温柔完美的女人,因为他今非昔比了,他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世人眼中的完美女人去衬托,去告诉大家他的实力,他现在认为女人才是最证明男人身份和身价的象征。
最后他真的忘记了初心,最初他想走出大山上大学,是要去寻找失踪的姐姐,他在机关工作那段时间一直忘不了父亲临死前的话,“你一定要找到你姐姐,她离家八年了,找到她后,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都记得来我坟前告诉我。”父亲的离去,他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也许姐姐还在这个世界,也许她也离开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不过现在追逐利益和物质的他,早已把这件事搁置了。
或许是现实生活让他不得不去不断地证明自己,突破自身,驱散那些一直存在在骨子里的自卑福
就在此时此刻,范轶似乎找寻到了他高考的时候,不得不那时的他单纯正直,一直觉得只要自己踏踏实实,本本分分,总会一切好起来的。做事不求结果,只求内心安宁,脚踏实地地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只要你对别人真诚,别人也会同样回馈你。那时候的范轶就是这样简简单单,走好每一步,正直可爱地很。
范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追忆那时,心又变得像那时靠近了。不过此时的他决定顺其自然,就是这样,顺其自然。不去强制自己,更不要用常规思维,走到今,面对此事应该怎样,就随心而动吧,不管了。范轶特地去衣橱挑衣服,想要找一件T恤,但是他忘记了他现在的衣橱可没有,全部都是些西装衬衫之类的。他无奈地笑笑,自言自语道:“应该去买衣服了。”他焉地想起了落落的装扮,可爱有趣,他以后真要改改以貌取饶毛病了。
尽管没有他想穿的衣服,他还是精挑细选了一件浅粉色格纹衬衫,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么。裤子他选了一条浅蓝色裤子,这样比较阳光些。他想他真该去狠狠购物一次了,买点运动裤和牛仔裤之类的,穿好衣服后,他拉开他专门放眼镜的橱子,想要换一副眼镜带,选来选去,都是些老古董或者太严肃精英感觉的。看来眼镜他也要去买些新的了,挑来挑去,他选了一副无边框黑色镜架的,看起来还算不那么老古董。他笑了。拿起他的咖啡色公文包就要出门,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在门口落地镜那里打量自己,看来看去,“对啊,我知道了,包。”大声喊道。包的颜色太深重,换个什么颜色的呢,就换上个月去上海买的那个,卡其色丝绒的,这样比现在这个顺眼开朗一些。
换好包后,范轶朝镜子努努嘴,尽量让自己笑起来不那么严肃。穿鞋子的时候,范轶又生出了前几次同样的感受,真的该买鞋了。添几双运动鞋和不那么严肃的皮鞋,我这气质太那个了,没有生气和活泼气质,孩子都会离我远远的。
范轶啊,你足足打扮了一个多时,这还是你吗。你什么时候穿个衣服什么的这么思来想去,这么矫情啊。难道是因为……春刚刚过去,初夏向仲夏过渡吗。
看了一眼手表,不早了,四点一刻了,都要吃晚饭了。心里想着落落师傅可能会不高兴,范轶便急匆匆出门了。
启动车子时,范轶在微信群里发了消息,意思是他已经订好了座位,晚上带宗凡去买猫,然后三人去韵致大饭店吃饭,也算为落落接风,庆祝宗凡大病初愈。随后他就给他的助理朱打羚话,让他去调查宗凡过往的女友和情感纠葛,这样晚上谈事时,好能理解得更全面。
范轶开车朝酒店走去,一路他情不自禁哼起了《简单爱》,“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