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再见刘伯温
就算有了神躯,也只是被天庭之力强行灌输所形成,修为最高者也不过元婴的境界,真正的仙人就算是天庭也不会很多。
苏黎世在茅盈所传的知识之中知道,在天庭中唯有一方的天将那才有着仙人的修为,而剩下的哪怕是千夫长之类,也不过羽化境界。
不然的话,苏黎世他也不可能如此的硬气,他断定天庭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连仙人都不是的家伙真的跟他这个阳间赏罚使站到对立面,那样的结果只有一个,得不偿失。
而天兵万万没想到苏黎世竟然真的敢如此对待天庭的士兵,顿时不由得脸色大变,当即便准备逃走,可他不过区区天师境界,怎么可能自苏黎世这个羽化境的手中逃脱?
下一刻,他的神躯便在突然之间凝固,紧接着轰然炸开,化作为满天的星光,就在此时苏黎世的体内突然“轰”的一声传来,
击杀天兵再加上先前斩杀的土地神,直接将苏黎世的修为自羽化境一层刚刚稳固的状态推进到三分之一的程度,浑身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浑厚,悠长无比。
“恐怕这次不是刘伯温要斩龙脉,而是本尊要斩掉这龙脉,彻底的断掉你们这些王八蛋的香火,本尊倒是要看看,你们可以硬气到几何!”
连续的战斗,已经令这座土地庙已经彻底的报废,随即轻轻地呼出口浊气,苏黎世眯着眼看上一眼苍穹的上方,低声说道。
苏黎世在经历过土地神和天兵的事件之后,决定暂时不去管刘伯温那边的事情,既然已经决定要斩断龙脉,
那以他目前的修为还是远远的不够,至少也要到羽化后期那才有可能扛得住天庭的攻击,这个修为可不是苏黎世胡乱猜测而出,而是以刘伯温的修为所衡量出来。
毕竟就算刘伯温有朱元璋的尚方宝剑,对所有的修士令行禁止,先斩后奏之权,但真正可以出力之人绝对不会太多,
尤其是那些羽化境即将飞升天庭之人,那更是不可能顺着刘伯温之意而行事。
但就在如此的情况之下,刘伯温竟然会斩断龙脉,断掉天地之桥,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目前天庭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
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像神话传说之中那样,全力对付齐天大圣一般,派出啥子十万天兵天将,四大天王之类的存在,因此羽化境后期足够应付一切突发的情况。
但仅仅自羽化境一重推进到二重还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天材地宝,那么接下来他必须要加快自己的步伐。
苏黎世他之前觉得十几年的时间非常的长,但现在却又觉得这个时间太特么的短,短到他有些不知所措。
唯一令他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的是,全国的土地神非常的多,他不用再盲目的去寻找什么大妖大鬼之类斩杀,只需要足够多的的土地神那就足矣。
苏黎世自打做出决定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便每日出没于各地的村落之中,自南到北,自东到西,每到一座土地庙都会进去住一晚。
如果是正,那就会万事大吉,甚至最后苏黎世还会给对方送上一炷高香。但如果是邪,那就不好意思,直接斩杀。
如此一晃,又是匆匆的五年时间而过,在这五年的时间之中,苏黎世自大都附近一直推进到汴州地界。
在这五年之中,他的收获不算小,除却修为提升到羽化四重巅峰之外,神鬼七杀令的第六式天罡令,已经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而轮回诀则是被他修炼到第四重,虽然羽化境之下还不至于做到翻手定生死,但那也是差不多。
而最为主要的是,他发现土地神之中邪神真的非常少,五年之中被他所斩杀的邪土地神甚至连三十个都不到,但他走过的土地庙却足足有上千数之巨。
至于城隍那里他没有去,一个是城隍的数量并不算太多,而且城隍的修为基本上都在羽化巅峰,
他就算可以勉强击杀那也是两败俱伤,甚至因此还会有殒命的危险,他还没有那么傻。
而在这五年之间,刘伯温和徐达已经带领着明军直接达到关中的地界,走进汴州地界的之时,可以看到处处都是明军的旗帜,
所有汉人面庞之上的精气神都变得格外不同,哪怕是生活依旧艰难困苦,但是却个个都洋溢着笑容。
苏黎世来到这里之后,原本是不打算与明军产生任何的交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距离自己定下的目标还差下许多,因此便准备再次南下。
可就在他刚出汴州地界,准备进入荆襄地区之时,却被一道人影给直接挡住去路。
“刘兄,十数年未见,风采依旧啊!”苏黎世看着站在眼前带着笑容,手持折扇的修长身影,唯有无奈的笑了笑,而后缓步走了过去,说道。
“好你个苏兄,当年竟然一字不留的便悄然离去,那是害的基十年来日思夜想,你可有什么补偿?”刘伯温此时没有好气的笑骂道。
“没有办法啊,你刘基的能耐太大,我这不是怕被你给掏空家底儿,因此便早早的逃之夭夭嘛!”苏黎世看着依然放荡不羁的刘伯温,也忍不住笑着说道。
“我说你不要给我废话,麻溜的,十年未见,今日必须不醉不归!”刘伯温说着便拉住苏黎世的手朝着自己的军营大帐走去。
“我说刘兄,你这算不算是强人所难?”苏黎世见此情形不由得嘴角一抽,道。
刘伯温闻言耿耿于怀的说道:“不算,还有这次如果令基知道苏兄你再次以真元驱散酒气的话,那休怪基以后不认你这个兄弟。”
令苏黎世十分好奇的是,刘伯温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来到了这里?竟然还可以准确无误的堵住他的去路?
还有就是他和刘伯温最多那也就算是一酒之缘,而刘伯温此时的这种表现算不算是有些过分?
“苏兄,你可是在奇怪基的这种态度问题?”刘伯温此时好像苏黎世的疑惑,于是便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刘兄如此的热情,但你我之间却只有一酒之缘,如果说苏某没有些许疑虑的话,那才真的是见了鬼啦。”苏黎世闻言不由得微微耸肩道。
“哈哈,这见鬼不算什么,好的嘛那就送去轮回,坏的嘛那就灰飞湮灭!其实基也感觉甚是奇怪,仿佛与苏兄之间就好似亲兄弟一般。
你别说,刘某这辈子除却妻子之外,还从来没有如此思念过一个人,苏兄你是第一个。”刘伯温闻言放声大笑,道。
“这次之所以可以堵住苏兄你的去路,也是因为在昨日之时,基便有感今日会与苏兄你见面,因此便稍稍推算一番,
还请苏兄你千万不要见怪,待会儿基自罚三杯谢罪,你看如何?”刘伯温在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苏黎世见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儿,还可以说些什么,随即便笑着应承下来,但是他对于刘伯温所说的言语却有些好奇。
说实话,苏黎世在这十年之中其实也是无数次莫名其妙的就会想起来刘伯温,起初他以为是因为来到此处之后第一个所见到之人便是刘伯温的原因,再加上对刘伯温的敬重和崇拜?但是现在看来,貌似不仅仅如此?天命之子之间难道是有所感应?
不过不管如何,刘伯温目前的态度令苏黎世还算欣喜,毕竟接下来两人可是要合力斩断龙脉,如果两人不和的话,将来的行动非常有可能会出现失败,毕竟刘伯温在斩断龙脉之后便深受重创,在硬扛几年之后便身死道消,由此便可以看出斩龙脉之时的战斗情况。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多出个他,或许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比如……刘伯温或许可以活下来,甚至进入元婴的境界?
不知道的就是这里在被改变之后,回到那个世界可不可以见到刘伯温?苏黎世对此突然来了些儿兴趣…….
刘伯温在这五年之中,不但给徐达那些将领出谋划策,引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而且自己在军中的威望甚高,没有任何的将领对他生出不满之心。
因此苏黎世他倒霉啦,直接跟刘伯温自上午喝到傍晚,直到后来就算他酒量再好的话,也不由得喝断片,毕竟没有使用真元。
待第二天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之时,发现刘伯温正带着温煦的笑容坐在他的面前,非常冒险岛是苏黎世被这个混蛋给坑啦。
“二弟,你的头可还疼不?”此时刘伯温开口问道。
什么?二弟?苏黎世面对着刘伯温的询问,有些莫名其妙,心底忍不住泛起一股恶寒,二弟这个称呼实在不怎么样,
尤其是在前世被玩儿烂的情况之下,苏黎世对于这个称呼更是有着本能的排斥。
“没有错,昨天咱们兄弟喝的甚是投机,因此便结拜为异姓的兄弟,你比我年幼,做二弟正好!”刘伯温此时有些怪异的笑着说道。
结拜?我结拜个毛线啊我?苏黎世目瞪口呆的看着神色清醒的刘伯温,这个时候他如果还不明白刘伯温这个混蛋做些什么,他这个道尊基本上也就可以说是废喽。
随即真元转动,将最后一丝酒气去掉,苏黎世仔细的回想一番,发现还真的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而最为主要的是,两人都是修士,因此他们的结拜是被上天所认可,这特么的就比较麻烦喽,哪怕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苏黎世现在也没有能耐跟这里的天道对着干是不?
不对,他现在就连地仙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天道啦。
“结拜这事我就认下,但二弟这个称呼我可不要,你以后就喊我苏黎世或者阿世,甚至老弟都可以,
但二弟这个称呼绝对不可以叫,还有,昨天你坑我的这件事情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不然的话咱们兄弟都没得做。”苏黎世在沉吟片刻之后,猛地抬头说道。
刘伯温此时有些不太明白苏黎世为什么会这么反感二弟这个称呼,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不叫便不叫吧。
“大哥我这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让你上次私自动了真元,不声不响的离开?至于称呼嘛,算啦,我以后还是喊你为世弟吧。”刘伯温闻言笑着说道。
嗯?世弟?师弟?呵呵,反正比二弟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先这么的凑活着吧。因此苏黎世也不在介意,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唯有苦笑面对现实。
“大哥便大哥吧,不过我现在得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苏黎世此时翻身自床上坐起来,看着刘伯温说道。
“世弟,你还要做什么事情?还有,十年未见,我也不过天师巅峰,卡在这里半步不得寸进,但世弟你却令我更加的看不透修为,难道说世弟你这十年之中进步非常的大?”
提起这个,刘伯温哪怕是天命之子也忍不住有些无语。唉,原本以为自己是天才,可特么的现在看看,怎么就成为个笑话?
什么三分天下诸葛侯,一统天下刘伯温,貌似这话说的有些儿大了是不?
“侥幸进入羽化的境界!”苏黎世毕竟不是刘伯温,没有他的那份心态和算无遗策的能力,因此并不清楚刘伯温的想法,
但既然是兄弟,而且刘伯温的人品也没的说,所以苏黎世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便直接开口道。
“呃……来人,给我兄弟备好酒菜,让他赶紧吃,吃完滚蛋!”刘伯温刚听苏黎世说完,便蹭的站起身来,
就在苏黎世以为他准备震惊询问之时,刘伯温却果断的转身,朝着外面喊道。
呃……现在轮到苏黎世错愕啦,随即看着走出大帐的刘伯温,突然的忍不住笑将起来,说起来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兄弟无间,无论身份修为,有的只是最初的那种坦荡和真诚,中间再夹杂一丝丝的互损,这味道才是最真,也最令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