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常公公

“古老要不要休息一下,喝杯茶在宣读圣旨?”老太监带着古老道偏室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老太监手持刚从御桌上拿来的圣旨,满脸谄媚的问道。

“常公公还是赶紧宣读圣旨吧,时候已经不早了,误了皇上的大事咱们谁都担当不起...”古老面无表情的道。

“呵呵,古老还是这种性格,既然如此,咱家就宣旨了.....”

“老臣领旨!”古龙跪在地上领旨。

“大唐皇帝诏曰,朕膺昊之春命....今册封申州县候江童,县候世袭罔替,另着江县候领命百骑司副司长,主管南方一切事务,三日后启程,不可怠慢,更不可辜负圣恩,钦此....”

常公公尖着嗓子把圣旨念完后,满是诧异的看了看古老,按理,圣旨是给谁写的,就应该是谁接旨才对,如果接旨人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确实无法马上接旨,才会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另行找相关的人接旨,可这封圣旨是给申州候下的圣旨,而申州候现在就在古洛斋,现在的情况绝不属于那种特殊情况,怎么会让古老代接呢?

常公公虽然不太明白皇上的旨意,也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但老奸巨猾的他,再加上有之前那位被庭杖致死的那位太监的前车之鉴,他自然明白不该问的绝不多问,绝不多事,所以常公公只是善意的提醒道:“古老,圣旨念完了,您老该接旨了!”

“老臣领旨,谢恩!”古老接过常公公手中递来的圣旨,脸色一时间得苍白异常。

“古老,皇上之前吩咐过让两抬銮轿送您出宫,銮轿已经在大殿门口等着了,您老出去的时候慢点,注意脚下台阶....”

常公公看着远去的古老,这次宣旨虽然没有额外收入,但不管怎么也保住了一条命,命比钱贵,总比那死去的太监强一百倍。

“只是皇上对这位申州县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看中他,想提拔重用,还是想让他死?”常公公琢磨起这位能让皇上和古老翻脸的申州县候。

身为太监,除了要伺候好皇上以外,首要的就是懂得趋利避害,交接好有前途的勋贵大臣,远离那些让皇上恼怒的人,只要牢记这一条,对于他们这群没有根的太监来,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朝堂,将无往不利。

只是,今的这份诏书让常公公很是迷惑,如果皇上恼怒这位申州候,为何又册封申州县候的爵位为世袭罔替?

虽然县候对宫里来不值钱,在再不值钱也还是值钱的,再这是对宫里来,在外面尤其是申州,这么一位县候就是他们的。

如果皇上看重这位申州候,可为何古老会和皇上意见不和?

这位申州候现在就住在古洛斋,应该是很得古老的信赖才对,皇上能看中他所信赖的人,应该是高心事情才对,怎么古老在接到圣旨后,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了?

常公公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但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聪明用在什么地方,比如之前进殿伺候皇上时,他就及时的推了那位经事不久的太监进去,不论当时的举动是否仗义,自己现在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仗义,如果现在死的是自己,其他人巴结饶太监只会骂咱家,那贱奴死的好。

他们岂会像咱家这么正直善良,以后每年的今日都会给那位替他而死的太监烧点纸钱,让他在下面不用再割帘太监。

至于,对这位前途未知的申州候,常公公选择讨好的同时又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让这位将来可能是皇上身边新宠的申州候厌恶自己,又不让自己完全置身于申州候的阵营中,将来无论是那种结果,进退可据,方为正道。

............

“老爷,今怎么进宫这么长时间,您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皇上那里.....”

傅老在宫门口接住被銮轿抬出来的古老,见古老脸色煞是难看,不由的着急起来。

“先不要问,回家再!”古老摆摆手,留下一句话,便上了马车。

..........

“老爷,可是这次进宫不顺?老爷现在年纪大了,手中的权利几乎也都交出去完了,皇上按没理由再为难老爷,怎么.....”

回到古老的书房,傅老话还没完,只见古老随手将装在木盒里的圣旨丢给傅老,让他自己看。

傅老细度了一遍圣旨后,马上大急道:

“老爷,这....万万不可领旨啊,这是把江少爷往火坑里推,其他人不知道太子的阴毒,难道老爷您还能不知道?再加上还有一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够了,不要了!”古老猛地拍了下书桌,怒不可遏的同时,语气中也充满了无奈。

“就因为这份圣旨,长久没开过杀戒的皇上,今竟然杖毙了一位太监,他是在杀鸡儆猴给我看,如果我们今没让江童住古洛斋,不定皇上还不会注意到他,原本我们是想保他平安,谁曾想因为古洛斋的缘故反倒害了他,早知道就让他继续住在聚仙楼了!”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事情既然不能挽回,后悔也无用,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心的为他准备他渡江时的所有准备....”古老语气中有些寞落的道。

傅老听到古老似乎认命了一样,顿时有些急了,口不择言道:“可是老爷,江公子他可是.....”

“闭嘴,这件事我曾嘱咐过你无论是对谁也不能出口,难道你忘了?还需要我再提醒你?”古老猛然打断傅老剩下没完的话,厉声呵斥道。

“对不起老爷,我是一口气急,口不择言了,该打...”完,傅老狠狠的朝自己嘴巴上抽了十几个耳光。

古老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位昔日的老搭档自罚,却没有任何开口劝阻的意思。

毕竟当年的事情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不敢透漏出去半个字,一旦话一出口,死的就不是一个太监了,即便是整个洛阳城的人全部陪葬也不够死的。

“行了,自己记住今的错误就够了,以前和我们一起的老伙计死的够多了,我不想再看着你无声无息的死去而无可奈何,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古老看了看傅老嘴角渗血,已经高高鼓起的脸颊,似乎想起了以前他身上曾发生的过往,起身亲自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黄花梨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瓶膏药递给傅老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这膏药你拿回去晚上睡前抹抹,过两就能消肿...”

“老爷,我没事,难道这圣旨上的事情真的没办法挽回了吗?”傅老对于自己脸上的伤势毫不关心,只是不甘心的再次追问古老圣旨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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