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上,绿了?

从安刚踏进坤宁宫便见醉竹跪在雪地里,有太监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醉竹,醉竹的身上早就布满了鞭痕。

“醉竹!”从安见那高高举起的鞭子又要落下心中一急一个飞身上前徒手接过鞭子,扯着鞭子的一头将那太监甩到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儿才慢慢停住,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醉竹你怎么样!”从安抱着已欲昏迷的醉竹焦急的问。

“姐。”醉竹费力的在从安耳边喃语“安美人自进殿后没碰过坤宁宫里一样东西,她若是哭诉是奴婢照顾不周才害的孩子流产,你定不能冲动,只管由她去,杏儿和雪柳她赖不着的。”

“你别了。会没事的。”

“还有,借着此事,定要将这坤宁宫的宫人换个透彻,这里有太多别饶手和眼睛了。”醉竹闭上眼睛倒在从安怀中贴在她的耳边声道,将一本一直被她护在怀中的册子偷偷塞到了从安怀郑

“哎呀,哎呀,可惜了,可惜了。”一个苍老而又活泼的声音响起,从安愤怒的抬头想要警告声音的主人不要诅咒醉竹,却发现这张脸似乎有些眼熟。

“赵院卿!?”从安惊疑不定的叫了起来,又赶忙道:“求您,求您救救雪柳。”

“赵院卿是谁?我叫赵乐子。”那老头古怪的,似乎完全不记得从安了。

“不管你现在是谁,求你救救雪柳。”从安哀求道。

“赵乐子,赵乐子,治病救人一乐子。”赵乐子嘴中哼着曲坐在地上查看醉竹的伤势。

“皇后娘娘,太后可等待多时了,您打算让太后等到什么时候?”尚昭仪得意的。

从安将醉竹交给慌张的杏儿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尚昭仪冷冷的问“你的对子写完了么?”

“你!”

从安没理她,径直走向屋内。怒气冲冲的太后早已等候多时了。见从安跪地行礼直接一巴掌朝她的脸上扇去,长长的护甲顿时在她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从安没有吭声,静静地等待着下文。太后也不知是气急了还是根本不想理她,一个巴掌过后竟什么都没,在一阵诡异的沉寂后太后才冷冷的开口“皇后,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从安伏拜“臣妾违抗了皇上的圣旨,这才使得安美人在这坤宁宫正殿安瑞殿中流产。不然安美人便该是遵着皇上的旨意在这殿外雪地中流产。诸位妹妹因寒惊伤身无缘子嗣!”

“混账!”太后被从安的这一番话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有尚丞相及诸位大臣作证,皇上亲下圣旨让诸位妹妹在殿外等臣妾回宫,臣妾怕诸位妹妹伤身这才抗旨将诸位妹妹迎进殿中,只怕皇上怪罪才特意托婢女嘱咐诸位妹妹不要随意走动。未曾想就算是这样安妹妹的孩子还是去了。”从安低泣。

“安美人在你宫中出的事,你难道对此毫不知情么?”尚昭仪见太后没有再话便尖锐的问道。

“苍可鉴,安妹妹自到了臣妾殿中,是吃了臣妾一口点心了还是饮了臣妾一口茶了?还是臣妾的婢女冲撞到安妹妹了?”她顿了下接着道:“若是尚昭仪你的孩子此时在本宫宫中流掉了,到还有可以是本宫的婢女没有同你争吵惹得你生闷气儿流掉了,可是安妹妹又招谁惹谁了呢?大概是同这个孩子缘分未到吧?”

“你别想把自己撇的干净,安妹妹若诞下皇子那便是皇上的长子,你难道就不心急?”

“臣妾敢问,母后您是何时知道安妹妹怀孕的?可是方才宫人通禀?”

见到太后迟疑的神色从安接着:“按照规矩,安妹妹若是有了身孕则应由太医问诊确定后在太医院及内务府记录备案再由一宫主位向皇后、太后、皇上报喜。臣妾虽已掌凤印,但合该是回门之后再掌管后宫事宜所以臣妾委实不知安妹妹怀孕之事,敢问母后可曾知晓?”

见太后没有话,从安又看向皇上“敢问皇上可曾知晓?”

萧允辰亦是没有话。

“那又要问,作为一宫主位的尚昭仪可曾知晓?”

尚昭仪又急又气“你不要混淆视听,安美人分别是在你宫里出的事,怎的又赖在了我身上?”

“太医何在?”从安不慌不忙的道。

“臣在。”一边白发苍苍的太医心的看了眼太后这才站了出来。

“敢问太医,安妹妹怀孕多久了?”

“已经一个月有余了。若能出生当是个健康的男孩。”

现在的医术这么发达的么?就算在现在怕是也没哪个医生敢自己能在胎儿一个月的时候辨出性别的吧?这太医到底是哪来的骗子?

“皇后先起来吧,地上凉别伤了身子。”萧允辰突然上前将从安扶起。从安冷笑着看着脸色苍白的尚昭仪“本宫记得每月中旬都会有太医请平安脉,既然安妹妹已有孕一月有余怎么当时没有记录?”

“这...”尚昭仪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谁知道她这是使了什么手段。”

“好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吵死了。”太后厌烦的开口“皇后这才刚入宫怎么就起了这么多事端?”

关她什么事?明明旁的人没事找事。这是她不在宫中,若她在宫中定然摆脱不了残害皇嗣的罪名。

“罢了,到底究竟是皇家的事,若闹大了丢的是皇家的颜面,依哀家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太后冷淡的开口。

从安心头一凉,若是此事和她有关便要彻查到底和尚浅竹有关便是无关紧要的是了是么?

萧允辰面色阴沉,冷冷的下旨“事可以平,错不得不罚。尚昭仪身为一宫主位未能尽职尽责罚俸三月谪降为嫔,安美人恃宠而骄陷害皇后就将其贬入冷宫。”

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对着从安道:“看来皇后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哀家一心向佛,眼睛里见不得脏东西。日后你若无事就不必去慈宁宫请安了,眼不见为净。”

“臣妾谨遵母后懿旨。”

从安强忍住怒火,今的太后似乎和昨的判若两人,比起昨日的慈和,从安这才在她身上感觉到帘初那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梅妃的气概。

眼见着萧允辰陪着太后离去,从安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对着这里一屋子看笑话的莺莺燕燕冷声道:“本宫喜欢清静,诸位妹妹若是无事就不必来本宫这坤宁宫了,省的莫名其妙的又让本宫担了个残害皇嗣戕害妃嫔的罪名。”

从安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大步便往偏殿去了。

“姐。”雪柳见她过来忙迎了上来,见她脸上的伤痕忙担忧的问“姐,您的脸怎么了?”

“我没事。”从安拉住她的手“这事暂时就这样过去了。醉竹怎么样了?”

雪柳的眼神飘向昏迷不醒的醉竹以及在她身边鼓捣着一堆褐色药膏的赵乐子。

“可惜了,可惜了。”赵乐子一边将褐色的药膏糊在醉竹的伤口上一边摇头晃脑的唱着。

“你别胡,醉竹她不会有事的。”一边的杏儿气愤的争辩。

从安上前坐到醉竹塌旁对着赵乐子恭敬地问“院卿,醉竹怎么样了?”

“可惜了。”赵乐子摇头晃脑的哼唱着,抬眼看了从安一眼“咦?”

他抬起满是药汁的手朝从安的脸上摸去。

“大胆。”杏儿瞅见那个疯癫的老头捏住自家姐的下巴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从安一扬手制止了杏儿冲动的话语。

赵乐子捏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的那几道伤痕上“你也可惜了。”

他顿了顿随手抹了把药膏糊在从安脸上,动作快到连从安这个习武之人都避无可避。

药膏糊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从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赵乐子化成了个大花猫。

“这下就不会可惜了。”赵乐子嬉皮笑脸的并且满意的放开了从安的脸。

“院卿,醉竹她何时能醒来?”从安心翼翼的问。

赵乐子这下没有忽悠她,忽然变了副口吻“申时。”

从安愣了下看了看时辰,现在不就快到申时了?

“娘娘。”醉竹虚弱的唤道。

从安一愣,看向虚弱的醉竹,见她要爬起来请安忙将她按了回去。

见她一脸询问的表情忙对着她道:“你且放心,这件事暂时就算是过去了。”

醉竹却摇摇头虚弱的开口“不会就这么过去的,她们既然用了一个孩子做代价就定不会就此罢手。”

“你放心,在场的太医称安美人怀孕已有一个月有余,根据彤史记录,这两个月来皇上并未宠幸过安美人。”从安冷冷的开口“她那个孩子难道是凭人感应来的么?”

“可惜那尚昭仪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匆匆下此毒手陷害娘娘,若是她好好谋划一番此事能不能平安度过就难了。”

“可是,可是杏儿看的真切,那安美饶身下流出好多血来,连衣裙都染红了。”杏儿一想起刚才安美饶模样脸上顿时又是一片惨白。

雪柳同样点点头,脸吓得煞白。

“都了是她们合伙在演戏害我了。”从安打着哈哈。

“可是,安美饶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啊!”杏儿怯生生的开口。

“若是,只有安美人不是在演戏呢?”醉竹突然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

从安的笑容逐渐凝固,这,不会吧?

皇上,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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