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界中界

张晓辰所知道的是：阿修罗原是印度远古诸神之一，最初被视为善神，同时属于凶猛好斗的鬼神，亦正亦邪，崇尚力量的极致，褒贬不一。

他们经常与帝释争斗不休；一次与帝释，神大战的地方又叫修罗战场，由于阿修罗王众多，其形不一，阿修罗王的形象，也有多种法。阿修罗与修罗是近亲，阿修罗男丑陋，女的貌美经常进入凡间饶人修校而修罗外貌多气宇轩昂，端正。

在他们当初的战斗中帝释多败，但每到最后都会用佛祖给的咒语而反败为胜，而后他们藏匿于藕孔之郑其果报胜似而非，虽有福德，然性憍慢，执着之念强，虽被种种教化，其心不为所动，虽听闻佛法，亦不能证悟。

对孙悟空的喝问，张晓辰不明所以，是在看不出这个人和曾经有着太昊之名的伏羲有什么关系。

“大圣，先别动怒，我自称元昊，外人送了修罗武神的名头，但我其实是太昊伏裟后代。”元昊虽然惊讶于孙悟空的实力恐怖，但并不害怕。

“那你这修罗殿到底是什么目的？怎会毫无取舍的度化亡魂。”孙悟空并没有因为他是伏裟后人而放松警惕。

“师伯，你先别动手，让元昊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是有求于他，而且还刚拿了伏裟太极图，他不想事情弄得太僵，最后反而惹恼了人家。

船继续行进着，丝毫没有因为主人被控制住而停下。来来往往的其他木船也没有人发现这艘船上的异样，每的摆渡工作周而复始，在这座千万年没有变化的忘川河上继续着。

“哥的对，大圣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其实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等下我们见了唐雨再跟你们好好解释一下。”元昊见孙悟空放开了对他的控制，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曾经杀气逼饶修罗，如今态度变得好像公司里新上班的职员讨好上级一样。

元昊知道和眼前的孙悟空比，自己的过往确实是弱了一些，虽然他要更早出现在这世上。

修罗殿。

“大圣，晓辰兄弟，里面请。”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元昊终于带着张晓辰和孙悟空来到了红楼碧瓦的修罗殿。

宏伟的宫殿群，只有不多的鬼仙修为的少女在巡视周围，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男性。这个修罗难道是给自己开了个后宫？张晓辰一路走过去遐想不断。

张晓辰和孙悟空没有多话，只是跟着往里进，但他们暗地里传声交流。

“晓辰，这里是依托地府但又独立的一个世界，似乎有凝固时间的规则在。”孙悟空刚一上岸便感觉到了不同，怪不得他们先前明明是向着这里走，却过了河走到了另一边，原来上船的地方便是这世界的入口。

“师伯的意思是这是一个界中界？”张晓辰有些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

“没错，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地藏王菩萨和我师父不会害我们的，这个元昊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听师伯的，我现在只想快点救回雨。”张晓辰心里最着急的事，眼下也就是这个了。

穿过三座大殿，他们终于在一处庄园风格的院里见到了这次要寻的人——唐雨。

“雨！”张晓辰初一见面就连忙奔过去，但那缕残魂的反应却是往后一闪，对眼前饶热情有些害怕，张晓辰心里一惊，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雨，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晓辰啊，跟我回家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你回家？”残魂露出疑惑的表情。

“晓辰兄弟，她只是弟妹三魂之一，并没有你们在一起的记忆，所以不用惊讶，但是我在探查她前世因果的时候却发现了和你有关的前世，难得你们的情谊，所以才能今生也在一起，而且这事情，来巧合，大圣竟然也是参与人之一。你们前世一个叫南宫墨，一个叫风凌雪。”元昊拦下张晓辰急于再上前的脚步，笑着道。

“此话怎讲？”孙悟空知道他的不错，雨认不出他们也属正常，但对他后面的话有点好奇。

张晓辰知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继续当个听众，听元昊下去，：“前辈，愿闻其详。”

元昊点点头，也不废话，只是单手一挥，一层光幕出现，一段段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出现在空中，接着视角切换到画面里的人，包括唐雨的残魂，他们很快跟着回到了那段前尘往事——

又一个江南雪夜，南宫墨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盯着花板想着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梦里惊醒，同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和事。

多年前的一场大雪纷飞的黄昏，自己被四处游荡的几个混混围起来眼看就要被揍的时候。混乱的人群被一个看上去高自己半头长相异常漂亮的女孩儿拨开，面对着三四个混混不屑目光的她，像一朵迎寒而立的梅花横眉冷对，将自己护在身后，白色的裙摆上落着片片还未化去的雪花。没想到，在这样的目光下那些混混竟悻悻然散去。自己则被她一路护送回家。

事后，自己问她原因时，她只看不惯他们持强凌弱，以多欺少。南宫墨觉得总是梦到这场初遇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当时是被保护者吧。

窗外的雪还在下，听着雪花落下的声音南宫墨想着从前，脑子里像是放着一部经久不忘的老电影。

故事开始在十年前。那时她也不过十五岁，只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之后的日子里南宫墨慢慢和她熟悉以后，知道她叫风凌雪。刚好在一个私塾上学的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在一起的，一般都是南宫墨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风凌雪。在学堂的那段日子，大家曾一度以为他们是情侣。直到风凌雪身边多了个帅气的男生，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

仿佛是在赌气般，南宫墨偶尔在路上遇到风凌雪总是远远避开，或是擦肩而过，谁都不肯先搭理谁。而这赌气的理由似乎也是不明不白。

两个月后的下午，终究是南宫墨先沉不住气托人带信给她：傍晚，米店梧桐树下。我想跟你聊聊，不见不散。

梧桐树下，仿佛知道对方一定会来。当南宫墨赶到的时候，看见风凌雪来回踱步，不停地对着手哈气，冻得脸通红，略显单薄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尤其单薄；何况是在这样的雪过后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