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呸，渣男
商渊看着何玲华这副模样有种想要把她拉到怀里给她来个以嘴渡酒的冲动。
他苦笑道：“别别别，别恶心我了，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对你做出这种事了。”
何玲华黛眉微蹙，声音略带怒气，道：“怎么？还是我的不是了？”
我日，
这女饶脑回路怎么这么奇怪？
商渊选择闭上嘴巴，不谈此事，而是坐回躺椅喝酒抽灵烟。
何玲华见商渊一副沉默样子不禁感到气结，追问道：“你啊，难不成你做出这种事，还是我的不对咯？”
商渊被问得有些头疼，无奈道：“抱歉，是我的错。”
何玲华觉得他在敷衍，上前就是抓住他衣领提起，一副打破砂锅到底的态度，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不然你也不会把控不住对我施展邪术？”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啊！”商渊立马摆手，发出否认三连击。
“如果你怕负责，那你大可放心，我不用你负责！”何玲华重重地哼了口气，倔强道。
末了，她还不忘骂了句：“呸，渣男，人渣渊！”
商渊见她这怄气模样越是头痛，忙岔开话题：“咱不这个，五没看到你，怎么突然有兴致过来？”
何玲华冷哼道：“还不是给你个人渣送美酒来。”
商渊立马坐直身体，两眼放光，将手中空酒坛抛到不知何处，舔了舔嘴唇道：“真的？”
至于人渣这两个字则被他自动过滤了。
何玲华见他这副嗜酒如命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道：“渣渊，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喝酒？是不是没酒喝就活不下去？”
商渊又荣获一个外号——渣渊。
此时的商渊除了懒散又咸鱼外，还有让人觉得奇怪的暮气沉沉，他呵呵笑道：“这不人老了嘛，没啥爱好，除了灵烟外就是酒了。”
他眼中有一丝莫名的情绪闪过，虽然快，但还是被一直注意着他的何玲华给捕捉到。
她兴奋地抓住商渊双肩，激动道：“好啊，我刚刚都看见你眼睛在谎了，你绝对有什么故事，快来听听！”
商渊心思一动，脸上顿时变得沧桑起来，浑浊的眸子更是像看遍了大千世界，洞穿了世态炎凉般那么古老落寞。
他声音沙哑道：“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何玲华见他这突如其来的沧桑模样不知为何内心一紧，像是被揪住一样有些痛，轻轻放开商渊，默默地拿出准备许久的酒递给商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她轻咬住下嘴唇，温柔似水的眸子看着他。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此刻整个地仿佛都定格了，飘落的树叶也在空中静止不动。
只有那微风宛若像个调皮的精灵，欢快地在他们二人间围绕着，吹动他们的青丝交织一起刹那间又分开在空中飘舞。
何玲华眼神忽然有些迷离，情不自禁地往前靠去，美眸微闭，睫毛轻颤，整个就像一颗待摘的成熟樱桃。
这次商渊保证，他绝对没用什么意乱情迷术！
“哈给……”
定格的画面破散了，卡在空中的落叶也顺着它原来的轨迹飘落在地，微风不在他们二人间环绕而是飞向远方了。
如诗如画的完美意境就这么被不解风情的商渊笑声给打破。
对面的何玲华猛然睁开眼睛，脸色微变，接连后退，怒喝道：“你是不是又对我施展什么邪术？为什么我会……我会……”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自愿的还是商渊引诱的，不过她不需要知道，她只要觉得是商渊引诱的就足够了。
商渊调笑道：“怎么样？我演得还不错吧？是不是真的有几分历经百世深沉忧郁的感觉？”
何玲华听到这话，不由得愤懑道：“有你的大头鬼啊，死人渣，玩什么深沉！”
商渊含笑不语，打开她带来的酒，一股使人如入仙境的酒香四散飘逸。
对面的何玲华只闻了一口就感觉到周身好似起了一阵浓雾，如临庭，遨游虚空，整个人不仅身心，连同灵魂都像得到了升华。
商渊却是眉头皱起，有些惊诧但还不至于失色。
他没有喝，而是将坛盖盖了回去，源头被封，酒香不过几秒就消散了。
何玲华不解地看着商渊，不用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商渊的目光突然变得寂静而又幽森地注视着她的双瞳，冷声道：“这酒你从哪来的？”
不悲不喜的语气，平静的诡异、吓人，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又像是万古不变的冰河。
何玲华被看得内心震颤，这眼神她只在那灵空的洞府中屠戮李彦等人时见过。
让她惊惧的是，此时商渊的眼神比当时杀人时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能想象，此时的她若是敢出半点假话，绝对会被他毫不犹豫杀死。
何玲华还没话，对面的商渊缓缓开口道：“仙庭中有一种酒，名为留仙续宴，这种酒所需酿制的材料不珍贵，但也不是随路可寻……”
“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留仙续宴是仙庭专供，只有仙庭那帮仙人才能喝，就算是成仙后但没有给仙庭卖命也不能喝……”
“换言之，就是除仙庭中人以外的人魔妖万灵偷偷喝的话，被仙庭的人发现必定会被追究，甚至抄家灭族。”
他话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何玲华。
这留仙续宴酒他不是不敢喝，相反，在当年他在大街上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喝，甚至在灭仙庭的时候还在那帮老头权贵面前喝。
他此刻有些怀疑何玲华是仙庭的人，甚至都怀疑她是故意接近他的。
而何玲华却是心中松了口气，以为是商渊害怕喝这种酒被发现然后被追究。
何玲华无视了他平静的目光，得意道：“这你应该弄错了，虽然你爱喝酒，但我可不相信你有资格收到仙庭的人邀请，这酒是我师父酿制珍藏的，名为——拟仙酒，喝一口就能让人如临仙境！”
商渊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没谎，不禁怀疑起自己。
莫不是我弄错了？
还是在自己被道审判后这五百年中发生了什么？
或者这酒只是相似留仙续宴，不然凭仙庭那帮仙人好面子的态度怎么可能会允许仙庭外面的人随意买卖这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