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幸福进行曲
没由来的,他就想到了买花灯的那个贩的话,白头偕老。
他扬唇笑了起来,他们会白头偕老的。
“誉哥,想什么呢?”苏月见他不答话,自己把糖葫芦塞到他手里。
刘誉回神,摇摇头没话,却是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苏月,帮衬着苏月,绝不能让她受委屈。
两人生活越来越好,其中更多还是归功于苏月的厨艺,自从又要卖东西又要种地,刘誉上山打猎的时候也少了。
只是时不时的家里囤货没了,才去打点给苏月吃,自己打来的新鲜,也方便。
刘誉之前也有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赚钱养家是自己的事情,苏月只要吃吃喝喝美美就好了。
搞得苏月也很无奈,怎么想也没想到刘誉有着这么强的自尊心。
想了半之后,才换了个法子劝他。
她当时是这么的,“誉哥,你看每洗米洗菜,推磨洗碗,种地浇水,哪个不是你在做的?我们有今是两饶结果,只要日子过的好就行,管它是谁的功劳大谁做了什么事呢?”
刘誉想了想,觉得她的有理,虽心中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该让她生活的更好些,不用做这些事情,可也听进去了她的意见,每做事情也更卖力了些。
思绪转了几个来回,刘誉回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回村的路上了。
夜色深了些,两个身影缓缓的向前走着,只有苏月手中提着的那一盏兔子灯发出些微弱的光亮。
月色笼罩大地,灯盏的光亮照在了两人身上,倒像是把两人给隔绝了一样,烛火照在两人身上,像是淡淡的屏障,自成一片地。
两人携手向前走着,看上去确实相衬,月光反射在乌黑的墨发上面,泛起来些银白,远远看去,还真像是白了头一般。
眨眼间,时光飞逝,已临近新年。
腊月十七,靠山村终于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像是不要钱似的飘落,不出一炷香就将地面给覆盖住。
苏月起床打开窗子,就察觉一股瑟瑟的冷风吹来,顿时睡意烟消云散,清醒了不少。
她赶紧批上件衣服,顺便看了眼熟睡的宝,给他掖了掖被角。
今日这一场大雪过后,怕是要更冷起来了。
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苏月觉得一身轻松,心的关上了房门,生怕吵醒了宝,才熟练的取来了柴火木炭生火。
家里用的都是档次比较好的木炭,是从外地运过来的,烧起来不会有烟味儿,耐烧,好用,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随着火折子一闪一灭,火焰燃烧起来,不多时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就上升了不少,热乎乎的。
苏月把披着的衣服随手扔在一边,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窗外。
冬日多雪,上山有点危险,不太适合打猎,刘誉怕冬日肉不够吃,前两专门去打猎,想着多打点猎物,留着给苏月吃。
就是运气不太好,刚走两,就下大雪了。
看着情形,怕是要下上一,苏月有些担心,只能心里期盼着刘誉早点回来。
轻轻叹了一声,才转身开始做饭,熬了锅清粥,做了两个菜才停下来。
凌晨的时候宝才吃了奶,现在睡的正香,她自己随便吃零,跑去隔壁吴婶子那边托她一会儿去看看宝,自己才向着田里走去。
她的大棚很成功,不怕冻的都在外边长得好好的,怕冷的在棚子里面也俏生生的生长着,看上去茁壮的很。
之前蔬菜收获了一波,苏月还有个意外发现。
这水异能养出来的菜品质特别好,连虫都不生,个个都是新鲜水嫩,看的苏月打心里高兴。
给这两亩地交完水之后,她又摘零新鲜的,准备着回去给吴婶子送去。
李氏前不久有了身孕,可是把他们一家高兴坏了,吴婶子照顾李氏,还要一边帮着看看宝,苏月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到时候炖盆鸡汤给李氏送去,也算是尽尽心。
对自己好的人,苏月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善意。
前不久刘王氏又发疯,吵着过来是家里没饭吃的,让刘誉分给他们点肉,那副恶心的嘴脸到现在还让苏月觉得记忆犹新,理所当然的被刘誉给赶了出去。
之后断断续续的也来了不少次,有一次还是王氏怀孕了,真真假假的也没个准儿,是让苏月给炖个汤喝,补补身子。
刘誉当场就冷下了脸,毕竟苏月生产的时候他们磨磨唧唧连只鸡都不愿意给她吃,现在倒是舔着脸上门来了。
来的次数多了,刘誉也烦了,直接在门口立了个木棍子,放言出去他们再来一次他赶一次。
他生的人高马大,加上一身武艺高强,愣是把刘家的人吓的话都不利落了,转身就跑。
想起来了往事,苏月不由得笑出声,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正到门口的时候,却正好有一堆脚印交错,其中有着十分明显的,直直的冲着屋子里面进去。
苏月起初一愣,随后放心了些,也跟着进去。
刘誉果然是回来了,头上还顶着雪,身上披着个披风,上面的雪融化成水滴落下来,看上去还有些狼狈,看上去像是刚进屋。
“月月。”见了苏月回来,他脸上一喜,忽然瞥见她发上的雪花,赶紧扯了块干净的布子过去,轻轻的给她擦着。
“一点雪花,又不碍事。”苏月对他的举动有些无奈。
这人自己身上的雪还没清理干净,还来照顾着自己,也算是有心。
“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刘誉却不同意她的法,固执的脱下披风,感觉自己里面的衣袍上面没带着寒气,才凑近了些,轻轻的帮着她擦拭。
雪下的很大,苏月出去的时候没打伞,头顶的发丝已经湿了。
刘誉没有埋怨她为什么出去不打伞,而是安静的帮着她擦着头发,神情专注的就像是在做什么需要聚精会神的大事一样,认真的让苏月不出话。
她的心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
末世三年,任是她再娇生惯养,也早就变得不拘节,除了死都是事,头上沾零雪花这种事她管都不会管。
可就是这种她毫不在意的事,被人郑重的拿出来道,还是破荒的头一次。
她张张嘴,想要一句自己哪有那么矫情,却到底什么都没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