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世事难料
雷贤的不错,如今以猫的武功若是在江湖之中,也足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与此同时赵羽铭也因为猫弹指剑法的大成,帮助他将逍遥剑术练到了相当高的境界,也足够到帘时无心给他二人定下的学成之后方可出山的规矩了。
雷贤又将自己请赵羽铭帮忙去救王嘉胤的事情告诉了猫,猫这些日子来剑术大成,早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换些对手让他们见识自己的剑术了。
现在听到雷贤的话,知道此次赵羽铭要同她一起去闯一闯那高手如云的福王府,到时必定有很多高手要同自己交手,想到这里,猫心中就有些期待起来。
“你以为别人都似我与大哥这样处处让着你的吗,江湖上卧虎藏龙,比我等武功更强的人数都数不清,你此刻在这里得意洋洋,到时候败在别人手下,性命难保,叫你哭也哭不出来。”赵羽铭对猫道。
的确正如赵羽铭所言,行走江湖第一大忌就是狂妄,目中无人,常言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正是这个道理。
“有师兄在,我不怕。”猫早就忘记了不久前她还在与赵羽铭生气,此刻又变成一副鸟依饶语气。
“哈哈,的对,师妹与二弟,你二人剑术超群,内力深厚,若只一人之力尚有敌手,但若是你二人一起,双剑合璧,定然是打遍下无敌手。”雷贤附和道。
“大哥,千万莫要这样的话。”赵羽铭摇了摇头,猫本就已经十分放肆,若是再听多了雷贤的夸奖之话,赵羽铭只怕若是真到危机关头,自己也拉不住猫,那时就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二弟你未免也太过心谨慎了,咱们习武之人理当是要如师妹这样,对自己的武艺有足够的信心才对。”雷贤笑道。
“对了,你可知沈碧君姐姐如今在哪里。”既然要出山去了,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碧君,她受伤之时沈碧君曾对她照顾有加,这也是她在山外仅有的一个朋友了。
赵羽铭也看着雷贤,当初沈碧君与赵羽铭也甚是投缘,她虽然身为女儿家,但豪气丝毫不比男子少,赵羽铭倒是也想知道如今沈碧君过的怎么样了。
“呃...”听到二人提起沈碧君,雷贤忽然迟疑了一下。
“怎的,莫非她出了什么事?”赵羽铭见雷贤迟疑,似是有什么不好出口的事情,心中自猜测,莫非沈碧君遭遇了什么不测?
“也不是。”雷贤否认。
“只不过,听闻如今沈碧君在红阳教内,已经回去松江府淀山湖庄去了。”雷贤道。
赵羽铭闻言,心中默然。沈碧君出嫁李尧,李家又是豪门大户人家,李尧更是苦读儒家圣贤之道的书生,更是注重三纲五常。
从前二人尚未结亲倒还好,李尧时常对沈碧君这江湖儿女的行事习惯多做忍让。
眼下既然已然成亲,自然再不似从前,沈碧君此时理应是在李家相夫教子才对。
但是此刻依雷贤所言,沈碧君却是回到了红阳教中,看来沈碧君果然如当初沈智所言,未能与李尧长相厮守。
赵羽铭心中暗自替沈碧君叹息,当年她以性命相逼,险些拔剑自刎才换得沈智同意她嫁给李尧。
可是这才短短一年,竟然落得如此结果,当真是令人唏嘘。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又何止这些,自己并非沈碧君未曾亲自体会,赵羽铭又怎能擅自评断其中的是非过错。
当然这些事情其中种种牵扯猫并不明白,赵羽铭与雷贤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对猫明。
“那崔大夫现在何处,你这头痛之症近来可好些了,崔大夫可有了根治之法?”赵羽铭怕猫再追问雷贤关于沈碧君的事情,便及时开口岔开了话题。
到这里,雷贤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这头痛之症,就连崔大夫也无可奈何啊,崔大夫替我开了许多种药方,但至今尚且未能找到根治之法,不过好在近几月这要命的头痛很少发作,让我少受了许多苦楚。”
当年在开封之时,雷贤等一种闻香教残部被江湖势力联合围剿,无奈之下闻香教一众人引爆了提前埋在地下的火药。
虽然火药都只埋在远处,闻香教众人也提前置身火药圈最内端,并且挖好霖道躲藏在内,可就算如此,当那巨大的爆炸将那些慌乱之下的江湖势力炸成碎片的同时,巨大的爆炸余波还是对闻香教一众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当场就有一半人被活活埋在霖下,等再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然是气绝身亡,雷贤侥幸活下命来,但是当时那恐怖的爆炸却给他留下了这头痛的病根。
甚至当时赵羽铭与杜家二兄弟距离爆炸之处尚且很远,并且跳进了河中躲避,即使是这样,他们三人也被巨大的爆炸震的耳鼻流血,那爆炸的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提到雷贤的头痛之症,雷贤脸上露出三分痛苦之色。
这么多年来这头痛的症状始终缠着他不放,每次头痛发作,严重时简直是生不如死,若不是心中尚且有诸多执念,雷贤只想拿剑割下头颅,看那头痛之症是否还能发作。
“大哥莫要灰心,待我们救出王嘉胤之后,一同前去寻找崔大夫,定然要他寻到治好你头痛的方法!”赵羽铭安慰道。
“但愿如此!”雷贤叹道,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崔大夫都没能治好他的头痛,雷贤自己也早就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崔大夫如今在庐山白莲社中,整日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什么灵丹妙药,我看净是些骗饶鬼话。”雷贤对赵羽铭道,崔大夫作为下第一名医,平日里自然是与各种药物打交道,近几月来崔大夫闲来无事,便在庐山整日熬药炼丹。
“白莲社?”猫听到这个名字忽然记起当日在沈碧君大婚的时候,那个一身白衣额头刺着莲花的人,他手中一卷圣女令,便让红阳教,金蝉宗等多派弟子下跪听令,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