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胜利之师

狂呼的沅沧军并没有注意到何远走近了漠域大旗倒下的地方。

何远蹲下来,将莫瑾瑶的从人堆下扒了出来,看着她被血给染聊脸,似乎又想起来当初那个将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

本想起身,却见她带血的手指动了动。

“你没死?莫瑾瑶,莫瑾瑶你醒醒。”

何远见她眼皮动了下,急忙将她扯起来,只见莫瑾瑶缓缓的张开嘴道:“别……救……我。”

“噢,我不救你,就是想问问你的那张暗探名单,你们女王陛下你也有一份。”

何远将她放平在地上,看着她到。

只见她眼睛突然暴睁,用尽力气扯孜远衣袖道:“求你……放……了……女王陛……”

何远还等着她下句时,她眼里最后一点光慢慢的消失殆尽,只感觉自己手腕一松。她的嘴脸喷出了一口鲜血,手也从他的衣袖旁滑落在地,重重的落在地面。

“莫瑾瑶,莫瑾瑶你的那张名单呢!”何远心里简直是快疯了,都没有追问出来。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莫瑾瑶,何远闭着眼睛摸索一通,好久之后才找到盔甲中的油纸名单。

何远心下一喜,将名单展开来后,他突然不话了。

因为那油纸中是一颗他从自己当铺中带出来的辣椒籽,是他在救她时,在桌子放的,却不曾在这里看到了。

“何远,你还不过来,站在哪里作甚?”陆北玄骑在马上,扯着嗓子道。

随即喊了张木良,让他来讲莫瑾瑶找个地方葬了。毕竟是打过架的,总不能让她死后还睡在荒郊野外。

…………

大捷第三日,沅沧国便有加急圣旨传来。

何婉儿与陆北玄,何乃昌带着何远,都在城外等候接旨。

陈公公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来交给了何远道:“咱家今日是带着大皇子的亲笔书信来的。”

都以为就只有书信时,陈皮从袖中摸出来一道圣旨,毕恭毕敬双手呈上,道:“国公,这是圣上的中旨,要您亲自拆阅的”。

陆北玄点点头,接过了那道圣旨,问清了事情后,又着人准备了几项礼物和银两。

“陛下口谕,此次陆水沅关大捷,乃是你们的功劳,更是皇厚爱沅沧,朕特御赐给你们美酒一千坛,可大开城门,同庆三日,三日之后就要立即返回沅沧,朕自然会为你们加官进爵,一一封赏。”

等陈公公宣读完毕后,何乃昌也将自己准备的一些礼物与银钱端了上来,双手捧给陈皮道:“陈公公不远千里,辛苦了,我等会准备酒席,晚上宴请陈公公。这些薄薄的礼还请公公笑纳。”

…………

何婉儿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轻轻站在何远身旁,何远展开大皇子的密信,只见大皇子在信中工整写道:“何大人,之前所有让你莫名其妙的,等你归来时,都会给你一个解释,这两年战事不断,各权臣又结党营私之嫌,如今有你之助,沅沧是接连报捷,战无不胜,奈何抓了镇北候以后,旧日部下等一众臣子费尽心机,如今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如今父皇有意将下与我来治理。我是极为不安啊,还望你早日归来。

陆水沅关大捷,这些漠域余孽虽然不可不除,却非首要之务,盼你早日回京,我还有许多的事情与你商议,速归。”

何远看完了信之后长长叹了口气,仰着头,闭上了双眼。

何婉儿替他轻轻捶打着肩榜,柔声道:“怎么了,大皇子给你的密信上没什么嘛,而且对你依赖日重,何远哥哥为何不开心?”

“唉,有些事我无法与你。”

何远知道,他回去的时候,就是他得实现承诺的时候了。临走之时对吕轻眉许出的承诺,他还是没有敢忘记的。

自漠域军被打败后,陆水沅关的城门就一直是大开着,城外城中的人可以随意进出。

城中张灯结彩,灯笼从城门口一直挂到城中,爆竹连响,灯火如龙。

按照沅沧惯例,凡是两军交战后,如果是沅沧大捷,那么沅沧城一定要燃灯三日,舞龙舞狮,夙夜不眠。

隆重丝毫不输佳节,陆北玄与何乃昌是被那些将士拉去,与众将士欢闹。

何远站在城楼上,看着自己身边的何婉儿道:“如果可以,是否可以放过那个漠域女王?”

“怎么?何远哥哥是对她有些不舍了?”何婉儿歪着头道。

“不,我并没有这意思,只是觉得答应过一个人。”何远郑重的回答道。

“可是这会让将士不满吧,明日城楼问斩时,又怎么能躲得过那些双眼睛?此事还需要容婉儿想想。”

何婉儿衣袂飘飘的站在楼顶,看着他道。

听到有些不可能,何远此时的心情很是低沉,毕竟这事他也看出来了自己父亲的意思。

站在楼顶,迎着凉风,何远转身道:“国师,此事如果还有回旋的余地,请定告诉我,如果她选择了坦白,可以……可以放她一命……”

本以为何婉儿会告诉他不行,哪里想到她冲着何远笑了笑道:“这件事,你还是先去你的屋子,将她的意思打探好后再吧,也许她不一定想活,毕竟沅沧军灭了她的所有属下。”

听到这话,何远肩膀滞了滞后转过头道:“多谢国师。”

随即离开城楼,留下何婉儿一个人在城楼上。

她眼睛看着前方,呆呆的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如今漠域被剿灭,你我是否又会回到各自的枷锁中,也许他日你再也见不到婉儿了呢,何远哥哥你知道吗!”

这些话,只有她自己的心是极为清楚的。

大捷后,陆水沅关的事情便会告一段落了,而她这个国师又注定会被拍去做其他的事情。

何远在门外踱着步子,转过来转过去也不知道该进去后一些什么,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当年自己的父亲到底有没有杀它母亲,自己肯定不记得,自然也是无法去证实的。

想了下,下定决心后推门走了进去,就在他抬起头时,有些微微的惊讶。

“你这是?你怎么将这些链子给挣断的?”

看着自己面前的漠域女王胳膊上,腿上和脖子上的血芋,有些不信的道:“这些石锁都是你挣扎断的?你为何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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