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秘密
“我以为还是要很久，没有想到这么快。”
樊城微微一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现在回来了？”
清若有了情绪之后，都能够明显听出来带上了几分闹脾气的意味。
“当初没想过会去那么久，我觉得最多一上午便可回来，未曾想过会耽误那么久的时间。”
“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料到的，要有错，就是我的错。”
樊城多少有些尴尬。
“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话的坦然又无所畏惧，好似真的没有讲这回事当做很严重的一件事情。
“你本就不是我这里的人，我何故去管你，又有什么理由去管你？”
“旁的且不，单单是你身份，我就无权去责怪你什么。”
清若这话带上了几分闹脾气的意味，但是莫名却让樊城感到有一丝趣味。
仿佛有了情绪以后，就更显得娇憨可爱了些。
话带上几分脾气，反倒比原来的平静无波好的多。
“我总觉得你这句话，像是在跟我发脾气。”
樊城颇为打趣的道。
清若就莫名的给红了脸，又些什么？怎么惯会混袄？
“你在胡袄些什么？！什么叫做我对人发脾气？我也就是实话实而已，我是什么人呢，哪敢对着您乱发脾气呢？”
“上神莫不是实在是太过于抬举我？”
樊城只觉得清若这家伙自从恢复了情绪以后，的每一句话都带刺，仿佛这句话要不夹枪带棍，要是不刺旁人流出血来，就好似不乐意似的。
像极了那些脾气娇纵，蛮横无理的大姐。
“我哪里有抬举你，我也不过就是实话实，最多多了几分调笑而已。清若，你又何必动这样的怒气？”
“你又与我计较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脾气秉性？”
“我又怎会清楚上神的脾气秉性？难道我与上神真的很熟吗？”
清若还真是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每句话都像是带了刺。
“好，好好，那就是我的错。”
“是我不识抬举。我本是不应该在这样的诚对着你这样胡袄，是我的错，不应该妄自揣测。”
“我当初是真的以为不会去很久，我也未曾想到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一切都是始料未及。”
“要是我早预想到事情会这个样子，我又怎么会不和你明白？”
樊城也是那样的性子。
想来也是不想两个人发生什么争吵，刚才在神界，已经和灼华大吵了一顿。
现在早就没有那个精力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又不能让我知道？在我的地盘上，你们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好吗？”
清若还是问出了自己潜藏在内心已久的那个疑问。
前些日子她还是不想问这个问题的，毕竟并没有想知道的欲望。可是现在确实不一样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已经催生了内心想要知道，渴求真相的欲望。
“这件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你现在问我了。我多少也要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
樊城内心还是十分纠结的，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了，怕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若实在是不想，我自然不会强逼着你出来。”
清若选择了以退为进，自己先让步，就看对方是如何选择。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你的熟人，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让你和我的。毕竟也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况且你我。”
“你我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又怎么会共享这些秘密？”
“怕不是我傻，怎么能够这真问你这些话。”
清若脸上自然而然就出了一种极为失落的表情，仿佛自己的朋友背叛自己一样。
那落寞的表情仿佛是在，我原以为你我是好友，不至于什么事情都要隐瞒，却未曾想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分享你知道的那些事情。
终究是我错付了。
樊城不到这层含义的时候，难免觉得心惊肉跳。
这有了情绪和表情之后，果然是不一样。
原来那副死人脸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出来半分情绪的起伏，那个样子是无论如何也判断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的。
自然也不会惧怕什么，毕竟就算怎么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也不想去猜测对方内心想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清若有了情绪和表情的变化，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去猜测她的所思所想，自然而然联想到不好的事，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一些想法。
“不必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你要是真想知道我难道还能和你真的就不吗？我肯定也就和你了。”
“再了这件事情你本来就应该知道。或早或晚都是要知道的，那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
樊城神色莫名的就变得很凝重，清若多少也被这样凝重的神色给吓到了。
原以为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如此看来似乎也挺重要的。
要不然一直嘻嘻哈哈，没大没的樊城怎么就突然变了个样子？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至关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如此神色紧张严肃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必犹豫，快些出来。”
清若脸上也带上了几次焦急的成分，毕竟能看到樊城这个样子也自然而然会受到一些影响。
“你这个样子搞得我心慌。”
清若甚至于这话的时候都快要叉上腰了，语气和神态都十分的傲娇。
“我要的这件事情就是，你可读过有关于远古时代的那段历史？”
樊城为了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凝重，于是转而先提问的。
清若却是微微一愣，这段历史自然看过，毕竟或多或少掌权者都是要知道这段历史的。
这段历史极为重要，无论是谁，都应该去熟读铭记这一段历史。
“我自然是知道这一段历史的，生而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都是应该知道这段历史，并且铭记这段历史的，在如何我的应该十分清楚。”
“只是我多少不明白为何要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清若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手帕，原本在樊城没进来之前，她还在悠哉悠哉的剥着葡萄，这样的一手的汁水，黏糊糊的，顺手便抽了手帕匆忙地擦了擦手。
现在只觉得手心出了很多的汗，原本黏糊糊的手心，现在也变得湿漉漉，汗津津，没有那黏腻的感觉了。
刚刚完这一句话，她立即意识到自己了一句什么。
难道是当真有什么联系吗？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就是现在这件事情和当年可能有所关系？”
“你要是这样讲的话，我反倒不确定我有没有熟读并铭记这段历史了。毕竟你是从远古活到现在的，我看的是后人杜撰的史书。”
“就算是如何，我也是不能够完全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若将手帕揉作一团，轻轻的扔到了一旁，用脚轻轻一踢，还没等触碰到那帕手帕，手帕已经丝滑的滚落在地上，摊开一片。
突然就有些气恼了，她提起裙边站起来，走到洗手盆旁边，双手轻轻粘了粘水，就算是擦洗掉了原本手心黏糊糊的汁水。
“你的十分对。不过那时书多数也是远古时代人所写，也并未像你的那般不堪。”
“你也猜测的不错，这件事情的确有所关系。”
“也倒不如你先讲讲你所知道的那段历史，我来纠正一下，也好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若轻轻甩掉了粘在手上的水珠，手心依旧是湿漉漉的只不过现在湿漉漉的是因为水。
清若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冷漠的，倒也挺好，最起码问什么就会知道什么。
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子，问个问题自己先要回答。
“我知道的不多，甚至可能和你知道的有所出入。”
“不过既然上神非要听让我也是可以的。”
清若自从恢复了情绪以后，话总是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气。
可是就是这份傲气，却让樊城觉得眼前这人更加鲜活了，仿佛现在的她才是拥有了生命的她。
“清若你但无妨。”
清若很明显是想要纠正什么，但是最后却又闭上了嘴。
想来可能是因为什么缘故，又选择不话了吧？
“远古时代，原本众生和谐。可不知为何异族入侵远古，当年战争十分惨烈。我们死伤无数，甚至于可谓是世界性的惨剧。”
“没有人数清楚当年那场战争到底死去了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来了多少异族的人。”
“至今那段历史都是所有人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历史。”
清若到这里的时候也心有戚戚，同样感受到无限的悲伤与痛苦。
的确是没有人会忘记那段历史，也没有人会想要永远的铭记那段历史。
“更有传闻记载，当年那场战争致使我们的创世神，也就是我们这一方世界的守护者最终以献祭的方式，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获得了这个世界暂时的安宁。”
“而那场战争之后，我们也元气大伤。从从那之后，我们开始了没落之旅。”
清若一边一边摇头，只觉得起来都觉得十分痛苦，可见当年经历到底有多惨烈。
“你的只不过是文字，只不过是记载。”樊城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清楚。
亲历者直觉更加痛苦。
“因为没有经历，所以很难感受到其中痛苦。当年的苦难，哪里只是文字描写的那样。”
“我们陨落的不仅仅是创世神陨落的还有整个世界的希望。”
樊城这个话的时候，目光望向远方。
穿过大殿，看见飘落的樱花，粉色的海洋连绵成片。
“你看见外面那连绵成片的粉色的花海了吗？”
樊城莫名其妙的道，只是指着那片粉色花海。
清若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她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殿外的确有连绵成片的粉色海洋。
只是现在为什么要去看那一片粉色的海洋，有什么必要吗？
还有心情去欣赏美景吗？
“看见了，怎么了？”清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耐烦，“我就生活在这里，都能看见，你指给我看，难道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当年也不过是一片血海，全都是红色的，死的更多一些的地方是暗红色的，空气里弥漫的不是花香，而是血腥气。”
“我就是在那样的土壤里生长长大的。”
“我就毅力在那里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死亡，他们从一开始鲜活的生命，开始厮杀，他们的身上有一道两道三道的伤口，渐渐地他们露出了白色的骨头，他们露出了粉红色的肉红色的肉，红色的血。”
“这些东西像是会生长和蔓延一样，从一个地方蔓延到另一个地方，直到那一片成为一片红色的海。”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清若再转头看去那片花海，突然只觉得，眼前连绵成的一片全都是一片血海，全是白骨。
仿佛一瞬间自己就置身在当年的那个战场。
“这就是你和我的目的吗？”
“当年那棵比现在壮观多了，毕竟你想想，当年那片血海可要比这片花海大上万倍。”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与你实话实，诉一下当年的事实而已。”
樊城目光却变得格外的忧郁。
“而我要讲的是，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也会见到这一幕，你将也会成为亲历者。”
樊城最终还是决定出来。
虽然现在没有谁可以确定这件事情会不会发生，但是其实也知道，既然已经发现了异族，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清若一开始听这句话是真的没有听懂，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将来不久的将来还会发生一场一模一样的战争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我们陨落的不仅是创世神，我们陨落的还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创世神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保护神，她死去了，就没有人在守护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一个人人可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