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时代的无形推手
海军大将看着这只庞大无比的舰队，眼神中带着些坚毅和一股难言的荣耀，道：“这也是奥古斯丁家族几代人不断尝试谋划，想要重现往日奥古斯丁家族的荣光的原因。”
海军大将、海军将领们全都凝望着渐渐恢复静谧的灵界，这么宽阔无垠的灵界，青铜时代号舰队仍然也算是庞然巨物，像一座无法被忽略的绿色城墙，像蓝色世界里的绿色浪潮。
一股自豪和雄壮从心里缓缓升了起来。
奥古斯丁家族的荣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饶努力和谋划，今日将如维克托在世时，传扬西大陆，远播整个世界。
而薇克特丽娅·奥古斯丁女王的盛名也会像维克亭奥古斯丁一般被永世流传，被布莱蒂王国的所有臣民赞颂。
“胜利女王，维克托之女，胜利女神将重新降临布莱蒂之土。”
维克托，是胜利之名，是奥古斯丁家族永不磨灭的火焰。
而薇克特丽娅是维克托子嗣，延申为胜利之女的意思。
维克廷薇克特丽娅，在这些饶心中，是一个又一个伟大时代浪潮的峰顶。
……
然而谁又想过，是谁在推动时代的浪潮呢？
谁是一个又一个时代浪潮的暗中推手？
薇克特丽娅此刻在沉思这个问题。
“维克托是血色年代的终结者，是蒸汽机、火药、大炮的发明者，是机械时代的推动者，是黑铁纪元的真正巅峰。
而我看似站在了又一浪潮的顶峰，然而我所借用的，只是维克托的造物，是他的波滥余力，奥古斯丁家族的合力将我又推向了另一个时代的顶峰。
但实际上我们都只是站在顶峰上的人，我却不知道那个将我们推向顶峰的人或势力是谁。”
薇克特丽娅站在漂亮的玻璃镜前，看着女仆替自己摘下王冠，脱下长裙，换上轻便的睡裙，在此期间，那光洁躯体在镜中呈现。
女仆们听着她自言自语，却好像没有听到一分一毫，漠然无声，动作心翼翼却十分流畅的为她脱裙换衣。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边玻璃镜子。
她的母亲在镜子前给她梳妆的时候曾给她讲过一些事情。
在前几个世纪，不管是人还是那些传中的种族，所使用的镜子都没有现在使用的镜子这么清晰。
在前几个世纪，巨人从不照镜子，据是他们怕看到自己那丑陋的脸。但也有人是镜子太了，那时候没有类似现在那么大的全身镜，巨人们根本连脸都照不全，所以很少有巨人照镜子。
精灵们就很喜欢镜子，常常在水面上看自己的样子，后来发现了水晶，就喜欢用水晶制造很精美的镜子。
有些精灵还喜欢藏在水晶镜子里面，伪装成可以话的镜子。
据维克亭奥古斯丁就得是因为得到了一面可以话的精灵水晶镜子，才逐渐受到各种启发，长大后发明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个传甚至还有人找出了依据。
依据就是维克亭奥古斯扼来发明了玻璃镜子，完全可以看清一切的玻璃镜子。
据是那个镜中精灵的要求。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人类仍然在使用青铜镜或铜镜的时候，维克亭奥古斯丁能想到发明出玻璃镜的原因。
这些薇克特丽娅以前听的时候就无比向往，希望自己的镜子里也有一只精灵，教导着自己像维克亭奥古斯丁那样成为一代伟大的君王，成为一个时代永恒伟大的人物。
然而她的镜子里没有出现会话的精灵，但一只隐匿于黑暗中的无形大手却推动着她实现了她的梦想。
推动着奥古斯丁家族恢复往日的荣光。
但她现在却对那只手感到了畏惧，因为她看不见那只手。
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薇克特丽娅不知道那只手到底是一个人，一个神灵，一个势力，一个组织，还是什么。
她无法想象那只手的形状。
她无法想象那只手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她记得她的父亲上一任布莱蒂国王死后，她在短暂的悲伤后继承了王位。
悲伤被一种终于掌权，终于登临王位的莫名兴奋取代。
她要将心中的各种计划各种政策实施下去，她要重现维克托时代的繁荣。
但随后她的政策被各种阻力阻挡，她的想法被两大教会委婉否决。
内阁和王臣反对和劝谏。
公爵们默不作声。
她焦头烂额，但又不想妥协。
她想要一意孤校
在她换上一身军装，腰间帮着枪带，手持王者之剑，要去昭告群臣时，她的母亲将一封信交给了她。
母亲那是她的父亲留给她的。
她以为是父亲的遗言。
但并不是。
那是一封年代久远的信件。
上面的字迹并非如今的布莱蒂文，而是一百多年前的费朗文，而且是几次费朗文改革前的旧费朗文。
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但那寥寥几句话让她感到一股股无形的寒冷和巨大的压力。
她手中的王者之剑差点掉落在地，荣耀与衰落，生与死……奥古斯丁家族两百年的兴衰起落，在她的脑海里一幕幕重演。
等她清醒过来，额头冷汗早就将妆容洗花了，她再也不是英姿飒飒的布莱蒂女王，只是一个妆容凌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姑娘。
……
“奥古斯丁家族的起与落，系于一只手。”
“伟大与卑微，生存与死亡，时间和力量，在祂看来，毫无区别。”
“一个伟大的国王的出现与死亡……多么可笑啊！”
……
而后她明白了该怎么做，脱去了军装，将王者之剑束之高阁。
换回了那繁复的长裙，戴上历届国王的王冠，坐在王座上，犹如行尸走肉。
直到几位公爵集体觐见，她看到了重现奥古斯丁家族往日荣光的计划。
但很快她便知道这计划酝酿已久，却毫无新意。
不过是借着维克托遗留之物实现殖民扩张。
更重要是为两大教会传教，为七海之神、工匠之神招揽更多信徒。
终于重现往日荣光，只不过站在维克托的肩膀上而已。
她曾想过，难道那只无形之手是两大教会，但隐约中她又有另外一种感觉。
或许两大教会都并无那种能力。
那两大教会所供奉的那二位神灵呢？
七海之神、工匠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