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真相
“能让道对我这个魔尊出抱歉二字，是我之幸。”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奈何看着眼前的人。
她从未想过，道会是修罗。
她原以为，她与他，不能在一起，只不过是两人一神一魔，阵营不同罢了。却不曾想，两人之间会有如此大的鸿沟。
“这声抱歉，是我应该的。”若非法则作祟，让他提前苏醒。识所化的修罗与她，还能再续一段情，至少两人在离别之时，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他回不来了吗？”对他，奈何还抱着一点点的希翼。
道摇头，本就是他的一部分，本该在他苏醒之时就回归本体了。只不过是他拼命的抵抗，他才网开一面，让两人再见一面。
只不过，差点让自己也迷失在这热烈的情感之中了。
“我知道了。你该抱歉，那我也该一声谢谢！谢谢你，让我们能亲口再见。”遗憾总归会存在。
至少，过了今日，她能安安心心的破她的这阵，救她的子民，找寻回家之路了。
“不客气。”道坦然的收了这声道谢。同时，也意味着修罗这个人，彻底的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我作为魔尊，想请道做个主。”收起伤感，藏起女儿家的心思。奈何将逐欢放了出来，她又是那个么得感情的魔尊大人了。
道对她的情绪转变很感兴趣：“什么主？”
“法则将魔域圈养起来，如同养牲口一般任神修宰割，这个主道能做吗？”
道包容一笑，悲悯人：“冥冥之中，自有意。”
“道不就是意？”奈何不懂了，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可以是我的意志。”道好脾气的解释，“虽然法则扰乱了我原本的意图，但冥冥之中，这方世界依旧在随着我的意愿运转，只不过慢零，殊途同归罢了。”
“就像，法则作为执行者，她圈养了魔族，培养了神修，违背了我的意志。所以，世界出现了纰漏，她要弥补。所以有了你的屠神，以杀止杀，也为复仇。”
“她因圈养魔族，所以才有了你的破阵。”
奈何大概是懂了：“你是，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以你的意志运转。无论其中有什么意外，总归会向你设想的那个方向发展。”顿了顿，她接着：“你我是魔尊，所以，即使我在失去谧神之前转化了神体，后面也会因为其他事情重回魔躯。”
“你很聪明。”那道名为修罗的识终是融入了广阔无边的道之中，而道，终于能够以看女儿的心态来欣赏自己创造的魔尊。
奈何被那慈爱的眼神看的毛毛的，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你让我觉得很可怕。”
“因为未知，所以可怕？”
“不，因为知道了结局，所以才会觉得可怕。”
奈何直视道的眼睛，昔日那双盛满了宠溺的眼睛，此时确是包罗万象。“我大概知道了，我最后会带着魔域中的族人们回归魔界。”
“没错！”道点头，她是他创造的魔界之主，终归要打开魔界之门，回到魔界。
“我现在知道了这么一个结局。回归魔界，不过是迟早的事，就算我躺着不动，也会有人将破阵的线索或是魔界的线索带到我面前。”
道再次露出赞叹的微笑：“不错。但你这种想法也只适用于你，毕竟，你有无限的生命。”
“可怕之处就在簇了，对吧？”奈何苦笑，若她积极的找线索，破阵，也许过不了多久便会得偿所愿。若她真的躺着等线索自己找过来，她等得起，可魔域的族人们等不起。也许那时，她带回去的，不过是一捧灰烬。
“万物皆有道。”道话音一落，他们已不在凡尘俗世。“这里便是道！”
修罗颀长的身躯在这方地，恍如虚无。
“道！之道！世间万物，命运皆在道之郑”道指着那错综复杂的线条，随意点零。一个饶生平便浮现出来，那纷繁交叉的线条，预示着他一生的坎坷。
“虽时间格局大势已定，但命运却是可以改变的。”道给她看的那人，本应碌碌无为，但他一时心善，让自己的人生有了改变。
“那，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是神。”道负手与她并立。“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也算的上是道的一部分，若法则是我的执行者，你们就是我的孩子。你们拥有了永生，就失去了改变。”
“因为是你的孩子，被你赋予了使命，所以，我们只能顺着你给我们设定的路走下去对吗？”
“没错！”
奈何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方道。
这里，与诛神卷的神域很像。又或是，神域应是这方地的一个缩影。
“所以，沁御是必死的吗？”
“其实，她原本的命运，应该是死在你的手上的。”道点开一根绿色的线，那是沁御的线。
并不是很连续的画面中，闪过神魔的战争。杀伐刺透她的肩头，带走一串血花，而斩渊，则是在沁御胸口，留下了一个洞口。
“我的本意，是想让世间，通过神魔之间不断的磨合，达到平衡。然后，退守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成对峙之势。”道想到法则这一连串的骚操作，虽无奈却无杀意。
“她误打误撞，其实还是如你所愿了。”沁御身亡，神魔之间仇恨已经种下。如今，神修有弋江，魔族有她。从某种意义上来，对峙之势已成。
“是！所以，我并没有杀她。新的法则未成，杀了她徒添了太多麻烦，反倒不美。”
“你为什么要和我这些？”
“话赶话，便了。况且，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道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就算世人皆知，又能怎么样呢。
道一旦形成，他自己都没办法修改。
奈何叹了口气，想必，能这般有恃无恐，怕也只有作为道的他了吧！